程阮自宫中出来,上了谢府的马车。
在她出来之前,她见宫女同谢云双附耳说话。她耳力今非昔比,所以听到了“叶大人来了”的内容。
叶大人?
西唐姓叶的大人,林林总总还是有些,但是最有影响力的,无疑就是叶伯邑了。
何况她也还记得,乐正曾说过叶伯邑此人游居不定,并不好定义他是那一边的人。
程阮一路想着这些事,直到襄雪来扶她,她方才回过神来。
烹茶宫女在一旁侍立,襄雪上来问这姑娘怎么处置。
程阮看了看她,想了想,“府中有茶室么?”
襄雪躬身回到:“有的。”
“那便让她去茶室罢。”她道,然后笑了笑,“这姑娘烹茶的手艺倒是不错,去那儿也不算埋没人才。”
算是给这宫女吃一颗定心丸。
——还好谢云璋一概对外表示并不喝他国的茶,所以就算放过去,应该也不碍事。何况她跟着程阮一道从宫里出来,想必襄雪也已经明白她的身份了,自然会拿眼睛盯着她。
这便不是程阮需要亲自过问的事情了。
她上了马车,脑袋靠着侧壁,微微闭了眼睛。
“鹭鸶,谢云双见叶伯邑,是不是跟二桃杀三士的计谋有关?”
鹭鸶“恩”了一声,一缕青烟从玉佛里面飘出来,晃荡晃荡。晃荡到程阮面前,紧跟着做了一个鬼脸。
程阮:“……”
她挥挥手,看着那烟雾散开又聚拢,有些无奈,“鹭鸶,什么时候你这么幼稚了?”
鹭鸶嘻嘻笑了一下,“这是最新被研究出来的形态,称作灵魂状态,就是这样飘乎乎的,浑身乳白乳白的。而且你没发现么?手还化成了飘乎乎的翅膀。一甩手,整个身子都要转一圈,不是很好玩么?”
程阮:“……”
“而且脸很是萌萌哒啊o(n_n)o”
鹭鸶眯着眼睛笑,凑上来。紧贴着程阮。程阮眨了眨眼。都能看到睫毛扫过鹭鸶的灵魂状态,上面沾上一层水汽。
程阮眼睛转了转,眼疾手快的伸手出去捏他的脸。想把他的脸向两边拉开,看看会不会变形。
却无论如何也抓不到他。
鹭鸶径直穿过了程阮的手,嘚瑟的凑过来飞过去,自己玩得不亦乐乎。
一边玩一边嘚瑟:“哈哈哈哈,程阮你抓不到我,啦啦啦。”
一甩袖子,整个身子真的旋转了起来。
他太高兴了,一直蹦着圈儿,程阮眼睁睁的看着他转了十余圈,然后“咚”地一声,撞到了侧壁,“嗷呜嗷呜”地叫着,顺着侧壁就跌落到了底部。
程阮:“……”
她凑过去看,还能看见它的脑袋上冒出一个个星星来。鹭鸶委屈道:“真是伐开心,技术部的人越来越不靠谱了,居然还来模拟失重和头昏的症状,不靠谱不靠谱不靠谱!”
程阮忍不住笑,伸出手去戳了戳它,这次果然能够戳到了,就把鹭鸶提了起来,做了一直都想做的事情:
捏住它的脸颊,向两边轻轻一拉。
却不想这灵魂状态的延伸性非常只好,程阮只是轻轻一拉,鹭鸶的脸就立马成了横着的细条形状,脑袋上的两只角在那细条上面移来移去,甚是可爱。
正好风吹动帘子,从外面吹进来,也便顺势往鹭鸶这边一吹,就见鹭鸶整个身子一块儿荡了出去,好像飞秋千。
程阮忍不住哈哈大笑。
回到府邸的时候谢云璋已经回来了,站在院子里的一株垂丝海棠底下。将近九月,已是到了快要结果的季节,枝叶里隐隐绰绰露出来几个小小的圆润的红色果实,谢云璋于树下长身玉立,目光眺望远方,看起来好像一幅画。
程阮被这样的想法逗笑了,走上前去,和他并肩,也向远方望,可惜并没有看见什么特别的东西,不禁瘪了瘪嘴。
谢云璋回过身来,正看见她这样的表情,笑了笑,额头贴了贴她的脑袋,“今儿谢云双让你进宫了,说了什么?”
程阮便将谢云双说的事儿都一一说了,又道:“那个丫头我安置在茶室了,那儿似乎是一贯不用的,想着就是放在那儿,也不见得能插手府中诸事。这样可好?”
谢云璋包住她的手,笑,“这样很好。”
程阮嘻嘻笑。
“对了,我走之前好像听到丫鬟对谢云双说叶大人到了,我估摸着大概是叶伯邑,不知道他找上谢云双是为了什么。还有一桩,东梁那边除了乐正,说是澹台越也没有死,是么?”
谢云璋拉着她的手,带着她在石桌上坐下,点头道:“的确是这样。但是澹台越还活着的说法其实并不明显,因为没有人见过他正面露面,只是他手下的人一贯在宣称他回来了,并公然反抗,不肯听从段承佑的命令。澹台晔抵死不肯发令,段承佑大概都快急火攻心了。不过在禁宫中,当时确实并没有找到澹台越的尸体,所以这事儿是将领们胡编还是真的,还真说不准。——乐正先前去东梁,也调查了这件事,也没有查出来个头绪,倒是齐王之子的身份已经被人传开,那边也有了另外的布局。”
程阮闻言点头,“但是澹台越如果知道澹台循还活着,并在东梁活动的话,也会找上他吧?如果他本身不出面,光靠着那些将领在支撑,能够争取到的人就会少很多。”
——自然,一个是皇室血脉,一个只是朝臣,跟着朝臣混再怎么都摆脱不了反主的事实。而跟着皇室血脉混,再怎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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