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向李槐重重地道了一声谢后,小胡那有些瘦弱的肩膀上背着女福娃和一大包实袱食物,右手上也依然牵着十分可爱的男福娃,继续上路了。
他们一行三人,在这座未知名的城市中,又走马观花似地畅游了足足有半个多小时,在这里的街道上整洁地没有一口痰余和一张小破纸片,同时沿街的商户依然热情,那熙熙攘攘,擦肩而过的路人们,留给他们这三个异乡客的也依然是真诚与十分善意的微笑。
同时,这座城市的规划布局也十分地合理,学校,大教堂,工厂,市民广场,游乐场,还有各种行政机构,也一应俱全。
如果,不是李槐的提醒,小胡真的以为此时此刻自己已经回到那个自己土生土长的江南省越州的鲁镇了呢。
这个被叫做“行尸走肉”的二次元岛,在小胡看来,其实并没任何不寻常的地方,更不要说是真的行尸走肉了。
正当小胡在内心深处,怀疑李槐在临别时说的那两句“小心老人”和“坏人老了”是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时,他们已经在不知和不觉之中,走到了大法院的门口。
“去你的!”穿着王人绿制服的差役恶狠狠骂道,接着他们便一人按住戴铁锅老头子头,另一人高高地抬走老头子的那干瘪无力的双脚,就这么向外面一扔。
那个头戴铁锅的老头子,便如一个烂冬瓜一样,顺着大理石做的石阶,就这么以一种惨无人道方式一阶接着一阶地滚落了下来,等滚到地上时,那个头上戴铁锅的老头子,嘴角边“噗”地一计,喷出了一大口心血。
这活生生地一幕,被小胡全须全影地看到了眼里,见到情况危急,小胡立马放下了女福娃和包狱,并叮嘱男福娃,照顾好自己的妹妹,自己却不顾一切地向着那个素未平生,头上戴着铁锅,已经奄奄一息的老头冲了过去。
“大爷,你怎么样?”小胡来到老头身边,然后慢慢俯下身来,轻声询问道。
“素贞。。。素贞,你在哪里啊???你在哪里啊?”+·戴铁锅的老头用十分凄惨的语气对着那高高的太阳的方向,大声哀号道。
“大爷,您别说话了。”小胡说完,便十分熟练地给他做起了全身检查和急救护理,在富庶繁华的江南省,这些知识都是每个公民的强制必修课。
“喂,你小伙子,可真笨!你不怕他讹你啊?”旁边一中年大妈用十分友善的语气提醒道。
“是啊,小兄弟,我再给你们讲一件,我就亲眼看见的事:前天早上,天稍下小雨,在一横道线上,我一老头见一辆快速开过来的轿车,那老人啊不但不退,反而冲上去,实际并没怎么接触,老人便坐地了,司机吓坏了,但见伤的不重,最后,在老人万般纠缠之下,司机给了500羊钱了事!!”一位白领丽人上前劝小胡道。
“所以啊,这不是闹着玩的,扶个老人,最终的结果,大多都是没落得任何好处,反而招来无休无止地麻烦,我们也是为了你好,小伙子,你可千万要听进去啊。”中年大妈见并没有多大的效果,于是接着好言相劝道。
其实,在江南省,小胡是完完全全是不用怕的,因为江南省的法治体系已经相当完善了,如果被救助的老人胆敢恶意讹志愿者的话,那么他和他的家庭将面临50万羊钱的巨额罚款,在社会评价指标上也会被记扣12分。
江南省的社会评价指标,也叫公民家庭诚信体系,这个道德评分系统的总分和汽车驾驶执照一样,也就只有12分,如果一下子被扣光,那么这个人甚至他的整个家庭,不但在整个江南省的就学,就业,办卡,贷款等等方面将遇到很多问题,而且走在大街上,也会不时地被人指指点点。
所谓的监督,
实际上是要依靠全体人民的。
而,依靠人民的前提,
便是充分的信息公开与共享。
“你们给我滚开,你们这么多人围着,他会被闷死的。”小胡恶狠狠地骂了一句,接着,赶紧替老人做起了胸外按压和嘴对嘴的人工呼吸。
正在只围观而不动手的人圈,逐渐地向外扩散时,医院的急救车也赶到了,医生护士将老人抬上车后,小胡带着两个福娃也上了车。
“素贞,素贞。。。”头上戴着铁锅,奄奄一息地老头,依然叫着这个名字。
“白医生,病人,不行了。。。”梅护士看了看仪器,用冷冰冰的语气对医生说道。
“哎,是啊。”那个白医生附和了一声,然后也凑到仪器跟前瞅了一眼后,转过头来对小胡说道:“年轻人,这回你麻烦大了,如果他死了,那么大法官非判你赔他十几万元丧葬费不可,今天的那个大学生宇判了赔徐老太四万羊钱。”
“这。。。”小胡迟疑道,听完这话,他的心一下子变得瓦凉瓦凉的了,要知道,他只是个每月赚2ooo羊钱的打工族。
这下子,在这“行尸走肉”岛上救个老人,却要他一个人拿出十几万羊钱来,那份无处言说的深深委屈与不甘,着实让一心做好事的他在心理层面上接受不了。
正在小胡一愁莫展的时候,心跳临视仪发出很烦人的“滋~”一计后,梅护士冷冰冰地看了仪器一眼,又冷冰冰地翻了一下戴铁锅老头的眼皮,最后还是冷冰冰地对旁边说了一句:“白医生,病人过世了。。。”
“好吧,梅护士,带上你替他白布吧。”白医生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淡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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