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五一点点的从黑暗中走出,我看到他那张脸上居然抹满了蜡油,白白的,红红的。脸上的红,估计是被蜡油给烫的。
他那张脸一点表情也没有,不知道是不是脸上的皮肤被蜡油给冻住了,笑不出来,还是这家伙现在根本一点意识都没有。
这人穿着打扮仍旧一副乞丐样,不修边幅。当他走到蜡像馆门口的时候,谢老五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昏迷了过去。
而这时,那蜡像馆的门嘭一声关上了,让我心头猛的一颤。
眼见着躺在地上的两人,我皱起了眉头,又忍不住朝蜡像馆看了一眼。刚刚说话的,究竟是谁?是人还是鬼?
为什么,我总感觉他对我说的那句话,听上去异常的熟悉?
我将谢老五和妇女拉了起来,一手夹着一人走向了马路边,并搭了一辆车来到了谢老五的纸扎人店里。进门以后,我看到了那些白色的纸扎人,由于这心里头仍有些恐惧,看着这些纸扎人的时候,总觉得心里头很不舒坦。
我将两人扔到了椅子上,自己也是一股疲惫袭上心头。不过我不敢睡,而是开着小太阳,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屋里头的纸扎人。
半响,我总觉得这些纸扎人在看我,于是又起身把纸扎人给转向了屋外。
半夜,我仍旧没睡着,迷迷糊糊中,我看到有什么东西跑进了店里。那些东西黑乎乎的,模样也是非常模糊。然后,他们从店里拿走了几具纸扎人,一转眼消失在了屋外。
我突然醒过神来,才发现店里少了不少的纸扎人。
我明白过来了,谢老五开这家所谓的纸钱店,怕是也有问题啊,这家伙不像是在跟人做生意,倒像是跟鬼做生意。
我没多想,继续躺着。
迷迷糊糊中,我睡了过去。但隐约看到有人钻进了屋子,然后偷偷的看我们,之后又拿走了一个纸扎人。
我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谢老五这货居然蹲在地上呜呜的哭。
我被他的哭声给惊醒,恍惚的睁开了眼睛。见到他这副模样,我愣了愣,随后站了起来,只见谢老五正不停的用手在自己的脸上撕着蜡油,一边撕一边嚎叫。
我瞪了谢老五一眼:“瞧瞧你那德行,还尼玛阴阳代理人,脸都被你丢光了。”
谢老五反脸来看我,那脸上全是无辜的表情:“你以为老子想吗?昨天晚上进蜡像馆,老子都还没搞懂是什么情况呢,就变成他娘的这个样子了。”
听他这么说,我又想起了昨晚上的事来。还真是奇怪,昨天进入蜡像馆之后,我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蜡像身上,没注意到谢老五。好像真是的,进入蜡像馆之后,就没有再听到谢老五的声音。
此刻听谢老五这么一说,我当真有些后怕了。这蜡像馆,远远不是我们能够招惹的。如果昨天蜡像馆里那家伙不放了我们,今天只怕我们都已经着了道了。
看来,以后行事还是不能莽撞啊。
眼见谢老五一边撕蜡油,一边嚎叫,我将目光转向那个妇女。此时,那妇女也已经醒了,她正呆呆的看着屋里的纸扎人,沉默不语。
我走到她旁边坐下,然后问了声怎么样。妇女点头,仍不出声。我又说:“昨天晚上没吓到你吧。”
妇女仍旧摇头,不做声。我不知道说什么了,于是也坐在一旁,沉默着。隔了许久,我又想起昨晚上蜡像馆里那个苍老的声音来,心里不禁冒出了许多疑问,这些疑问兴许只有妇女能帮我解开。
我说:“那蜡像馆,是你丈夫开的吗?”
妇女点头,终于出声了:“嗯。”
我不禁再次觉得奇怪,他丈夫开的蜡像馆,那屋子格局怎么会这么奇怪呢?
我说:“蜡像馆也是你丈夫装修的吗?”
妇女仍旧点头,说了声是。我追问了下去:“你丈夫之前是做什么的?他装修蜡像馆的时候,有没有请过什么人?”
妇女摇了摇头:“我不清楚,装修蜡像馆的时候,他让我不要靠近那里。而且,我每次靠近蜡像馆,他就会发火,有时候我觉得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他为什么发火。”
看来,这问题还是出在他丈夫身上啊。对于这蜡像馆,八成这妇女知道的不多,我没有再问这方面的问题,而是将问题转移到她丈夫身上:“你丈夫以前是做什么的?”
妇女还是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不肯告诉我,在开蜡像馆之前,他一直都神神秘秘,白天出门,晚上才会回家。他每天都会回来,回来的时候给我带来一大笔钱,但是他从来不准我过问他出门干什么去了。”
我明白了,看来她丈夫真是有些问题。如果我推测的不错的话,她丈夫很可能也是一个玄门中人。至于怎么推测出来的,一是蜡像馆的格局,二是她丈夫死的时候,是被一把桃木剑给杀死的。
这桃木剑,虽说也普通,但是普通人最多拿桃木剑做装饰。这个男人,却用桃木剑来切腹。
我猜测,蜡像馆中那个认识我爷爷的家伙,八成就跟妇女的丈夫有瓜葛,估计是意见不合,或者是妇女的丈夫惹到了那个家伙,最后才惨死。
想到这,我安稳了妇女几句:“事情都过去了,你也不要再想了。还有,那蜡像馆不能再去,你也不要再找人去,会害死人的。”
中午,我们吃了一顿饭,谢老五这家伙仍旧在不停嚎叫。
我送妇女上了车,看着缓缓离开的车子,不禁握紧了拳头。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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