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拍自己扁扁平平的胸口,和梁王就算被衣服包裹仍高高隆起的胸肌相比,孝王简直就是一只家养的饲料鸡,偏生这只饲料鸡还丝毫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继续道:
“不像弟弟我啊……天生就是个享福的命!哎哟,跟二哥一天不操练那些兵蛋子就难受一样,弟弟我呀,也是离开了这些小蹄子们一刻都不行,咱俩半斤八两,果然是同一个爹生出来的亲兄弟!哈哈哈哈!”
梁王的脸都黑成锅底了,分明的五官充满煞气,明明白白的强烈表达出了自己不与这个败类同流合污的坚定意志:
——谁特么和你这个草包是亲、兄、弟?!
小不忍则乱大谋。
他将杯中温度适宜刚好入口的酒一饮而尽,一只手垂落下来,恰好遮住了空掉的细瓷酒杯。
不一会儿,叶离枝就看到,从那只故意垂下的宽大袖口中,一丝一丝的流泻下一地齑粉。
……孝王爷啊,瞧瞧你都把你二哥气成什么样儿了。
孝王毫无所觉一样,一边快乐的抖着腿,一边同梁王寒暄些有的没的。
虽听起来似乎总是在被他的二哥嘲讽讥笑,实际上认真的听一会儿,就会发现这个家伙是一点儿口头上的亏都没吃,全给四斤拨千两的回敬给了梁王。
这个孝王……果真不太简单啊。
叶离枝来了些兴致,悄悄挪了挪步子,准备靠得再近些,好将他们的对话听的清楚明白,说不定,还能从其中找到一些对她有利的蛛丝马迹。
孰料,仅这么个小小的举动,居然就在孝王状似无意中的一瞥给看到了,他一手格开婢女撅着红粉的小嘴帮他吹了半天的热茶,色眯眯的目光当即就扫了过来。
“啧,瞧我!居然差点把今晚的重头戏给忘了。”
梁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双炯炯有神的豹眼眯了眯,意味深长的一一扫过叶离枝身旁的三人组。
“本王竟然冷落了美人?!罪过,实在是罪过呀……”
孝王大笑着站起身,一只大手毫不留恋的从美婢的衣襟内抽出,在对方幽怨的目光中,慢慢走到了叶离枝等人的身前。
他先不知从哪变出了一把极不符合时节的折扇,fēng_liú而不下流的挑起了春花尖尖细细的小下巴,饶有兴趣的问:
“美人儿,不知你会些什么?”
春花先是对着他盈盈一福,这才用娇娇怯怯的声音应道:“回王爷,小女会弹琴。”
余下的三人闻弦歌知雅意,立即挨个主动交代。
秋月含羞带媚道:“小女……会吹箫。”
蕊雪甜甜脆声道:“小女会鼓瑟。”
孝王的目光自然而然的扫向了叶离枝。
叶离枝干干巴巴道:“小女……会跳舞。”
唰唰唰!
其余三人含怒带怨的美目登时横扫了过来!
她们本想为孝王来一个‘琴瑟和鸣’,可万万没想到,最后竟杀出个会跳舞的?!
一旦有了跳舞的人……那,她们岂不是直接沦为了伴奏?谁还会去看伴奏们弹得如何?
这个人……是梁王的安排?还是梁王的底牌?为何她们先前接到任务时,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其实,连梁王自己听到这话时,也颇为吃惊。
他本以为叶离枝只是下面某个不自量力的东西贡献上来,以博取他的欢心的,顶多在美色上看得过去罢了。
也因此,他很放心的将这只鱼目混珠里的‘鱼目’,放进了这些珠子里,以达到混淆视听的目的。
可如今这情势看起来,他似乎是太过低估了这个本以为只会‘以色侍人’的家伙啊……
“哦?跳舞?本王最爱看跳舞了!二哥真是煞费苦心啊,不仅为弟弟寻来了美人,还寻来了完全符合弟弟喜好的美人,弟弟真是感激不尽,在此,先谢过二哥的一番深情厚谊了~!”
他转身朝向梁王,大大的行了个开玩笑般的揖。
梁王则是不动声色的睨着不按台本出牌的叶离枝,心里盘算着她究竟有几斤几两,是哗众取宠呢?还是哗众取宠。
觉得攀不上他就转而想要去高攀孝王了吗,呵,真是‘敬业’啊。
对这个活宝弟弟视而不见,梁王只轻启薄唇道:
“本王……也很想见识一下这位姑娘的舞艺呢……”
“咦?二哥居然还没观赏过吗?哎呀,二哥对弟弟真是太好了!有什么好东西都不舍得先享用的,弟弟我真是……”
在孝王假装拎起袖子感动的抹泪的时候,梁王已经有些不耐的打断了他:
“如此良辰美景,弟弟还是不要再多说废话,让她们赶快开始吧!”
对于如此‘不解风情’的二哥,孝王也浑不在意,只毫无尴尬的放下袖子,对着叶离枝嘻嘻笑道:“如此,就有劳美人儿为我等表演一番了~!”
乐器很快呈了上来,春花、秋月和蕊雪或站或坐在一边,摆出了最为动人的姿势准备演奏以及……为别人当活背景。
而解开衣带,褪下了披风的叶离枝,却在一瞬之间,展露出了与之前温婉乖顺的形象完全不同的万千风情!
她踏着乐声的韵律一步步的走下台阶,来到了小亭前的雪地上,转身回眸,蕊颜雪肌,唇红齿白,长发如瀑,红衣如火,笑容柔媚而暗含光彩毕现的凌厉。
刹那间,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其抓住了眼球,再看不到其他!
她腰身款摆,曼妙的身形随着节律轻轻舞动,宛若一团燃烧在雪中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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