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一回事呢?”婉儿不解地问道。
“当时,师父有一个独生女儿,叫谭如玉。她的年纪和我一样大,也是一个美人胚子,同时,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个谭如玉也是很喜欢我的师兄。但是,师兄只是将她当妹妹一样疼爱,因为师兄的心里只有我。”
梅万里叹了一口气,像是陷入了十分痛苦的回忆。
婉儿发现了这一点,于是就懂事地说:“婆婆,如果这样的讲述给您带来的痛苦,那您就不要继续说了,我们休息吧。”
梅万里摇了摇头:“不婉儿,我想说,你还愿意听吗?”
婉儿点了点头,诚恳地看着她。
梅万里又开始了讲述:“后来,突然有一天,这个谭如玉来到了我的房间里,说是有办法帮助我赢了那个和尚,但是她提出了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谭如玉说,我的师父有一本武功秘籍,上面是讲如何练就出读心术。有了读心术,我自然就会赢了那和尚。谭如玉说可以偷偷地将这本书给我,但是条件就是,要抹去师兄爱过我的记忆,也就是说,要让师兄忘了爱我的事情,从此,在师兄的心里,我和她谭如玉一样,都是师兄的师妹而已。”
“婆婆,难道您答应了,这么荒唐的条件,您怎么可以答应呢?”婉儿有些着急地说道。
此刻的梅万里,脸上没有一点的表情,好像她此刻讲述的,是别人的故事:“当时的我,心心念念地想的就是快一点赢了那个和尚,至于别的,我真的是无暇考虑。当时,当谭如玉说出这样的条件的时候,我有些犹豫,谭如玉看了出来,于是就说,这其实也是没什么,如果我有足够的信心,师兄还能再一次爱上我的话。同时,谭如玉还说,之所以这样做,她只是想给她自己一个机会,一个和我再次公平竞争的机会。”
“后来,我觉得谭如玉说的也有道理,既然师兄那么爱我,即使他忘了他曾经爱过我,那么经过一些时日的相处,师兄还是会照样爱上我的。况且,那本读心术的秘籍,对我来说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后来呢?师兄真的忘了您了吗?”
“后来,我同意了她的条件。第二天,她就把那本秘籍给了我,我用了三天的时间,将读心术练好了,然后第一时间去找那个和尚,果然,掌握了读心术的我,很快就赢了。当我兴高采烈地赶回家,准备将这个消息告诉师兄的时候,才发现了一个让我可悲一生的事实,那就是我虽然练成了读心术,却把自己的心丢了。”
婉儿看到,一滴清泪顺着梅万里满是皱纹的脸颊上,流了下来,婉儿慌忙拿出了手帕,给婆婆擦去。
“后来,当我回到家后,我发现,师兄真的是变了,虽然他还记得我,但是,我在他的心中,真的不是爱人了,只是和谭如玉一样的师妹了,他不再唤我梅儿,而是像称呼别的师妹一样,只是简单地唤作师妹。”
“那您当时一定心里很难过吧。”
“是啊,看着曾经给过自己海誓山盟的爱人,如今却是这样冷漠,我的心如刀绞,但是,我不怪师兄,我没有资格怪师兄,同时,我还沉浸在战胜了和尚的喜悦当中,我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只是知道,师兄一定还是会再次爱上我的。”
“可是,后来,我发现,这都是我一个人的想象罢了。尽管我总是想尽一切办法让师兄想起我,我总是有事没事就在师兄面前晃,我总是给师兄送温暖,献殷勤,但是,师兄似乎真的是不会再爱上我了。”
“直到那个时候,我才真正地慌了神,我恨不得对着他大喊,大喊我们曾经的故事,可是我知道,如果我真的这样做了,师兄只是会认为我是一个疯子。后来,我后悔我曾经的举动,我决定用我的一生,让师兄再一次爱上我。但是,还没等我耗尽我的一生去对师兄好,一件更可悲的事情发生了。”
“什么事情?”
“我发现,师兄和那个谭如玉走的很近,谭如玉加倍地对师兄好,同时师兄似乎也真的很喜欢她。还没等我来得及绝望的时候,师兄就突然宣布,自己要和谭如玉结婚了。”
“什么?”婉儿不禁惊讶地叫了出来。
“是的,当时我觉得我的世界都崩坍了。我哭着去求师兄,去求师父,甚至去求谭如玉,但是都没有用,在我的痛哭声中,师兄还是和谭如玉拜了堂。”
说完,梅万里早已是泪如雨下。
婉儿第一次看到梅万里哭得这样伤心,那个昔日飞扬跋扈的老太太,那个昔日不讲情面的老太太,此时此刻,只是一个痛失了爱人的可怜人。
“后来,我心灰意冷,一个人跑到了山上,借酒消愁,失声痛哭。突然,我感到身后有一双手将我轻轻地拥抱,是那样的熟悉。我回过头,一看,果然是不出所料,是我的师兄。我当时感觉到就像做梦一样,还穿着新郎衣服的师兄看着我,眼里全是泪水。”
“难道师兄想起您来了?”
“我当时连忙问师兄,是不是他想起我来了。只见师兄满含热泪,说他从来没有忘记过我。原来,那个谭如玉根本没有抹去师兄的记忆,而是将整件事情都告诉了师兄。刚一开始的时候,师兄根本我相信我会背叛他,于是就来到我的房间里找我,可是眼前的一幕还是让他绝望了,师兄看见我,正在房间里专心地练习着谭如玉给我的那本秘籍。后来,师兄相信了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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