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军师李明向司马标拱一下手:“知府大人,李某有几句肺腑之言,要向你当面说清楚,不知大人是否愿意?”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军师有话尽管道来,在下洗耳恭听就是了。”知府司马标面带笑容,抱拳回敬。
“既然知府大人如此豁达,李某就直言不讳了。”军师李明抱一下拳,微笑着说,“有关三国时的黄忠,八十三岁不服老,这个典故,在坐的都不陌生。至于知府大人,不过年过半百,正是人生大展才华的时刻,为何不为大明江山添砖加瓦,贡献自己毕生精力?而要提出告老还乡,颐养天年?”
“这......”司马标自惭形秽,低下头,觉得自己刚才的言语,过于冒失,在能者面前,是弄巧成拙,甚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军师李明步步为营,见招拆招,瞅着司马标继续道:“有关元帅的身世,在坐的并不是不知道。在京城,魏忠贤为了达到自己的篡权目的,杀害了大批忠良义士,就连几个王爷都不放过。正阳门之战后,几个王爷虽然逃出京城,却搞得家败人亡,钱财两空。简怀王爷独自一人,流落到三阳县严家荡,多亏小凤姑娘摆擂台、比武招亲,才创建了如此规模的队伍。你们可知道,王爷为何不以武力进攻三阳县,夺取宝应府吗?”
说着,故意停下来,目光在司马标他们脸上扫过,观言察色。
李明发现,司马标他们低下头不吭声,有悔悟之意。接着又说:“因为,你们并非是阉党的走狗,而是大明的臣民,大明的地方官吏,才没有滥杀无辜。目的,是得民心,壮大队伍。与此同时,重新启用原有的官员,是对你们多大的信任?可是,你们辜负了元帅的一片好心......”
“军师不要再说下去,这一切下官理解元帅的心情。我悔过刚才的言行,愿收回成命,接受元帅的安排,就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司马标包揽一切,向朱由学、李明承诺自己的言行。
“哦!如此说来,知府大人愿意接受这分差使了?”军师李明追问,言语中难免含点讥讽之词。
司马标明知对方挖苦自己,却又不好反驳。来个哑巴吃黄连——有苦难分辩。沉默一会说:“元帅、军师,话说到这分上,如果在下再推来推去,你们会说我司马标不近人情,自高自大,那样,我的形象,在你们的眼里,已一文不值了。”
“好啦!好啦!话说明白就行。”简怀王朱由学打着圆场,微笑着发出命令,“现在本帅宣布一下,司马标继续兼任宝应府的知府,窦余继续任知府衙门的师爷,其他人员依旧恢复原职,齐心协力,搞好宝应府的政务工作,为严家荡护国军,做好坚定的后盾。”
司马标、窦余闻言,连忙欠起身,抱拳当胸,异口同声表示:“元帅、军师在上,下官积极响应号召,多集钱粮,为满足队伍的生活需求,而尽心尽力。”
“好,本帅相信你们,能为队伍筹集大批的钱粮。”简怀王朱由学笑容满面,做个手势,“知府大人,窦师爷,请坐下说话。”
“谢谢元帅!”知府司马标、窦师爷应了一声,重新坐将下来。
各自喝了一会茶,简怀王朱由学对司马标、窦余说:“知府大人、窦师爷,我们万马大队进城,虽然没展开残酷的厮杀,但多多少少侵扰了民众的安宁,给市民带来许多不便。你和师爷回府衙后,写些安民告示,在三街六市,各居民巷口张贴,让全城民众安下心来经营各项业务,恢复正常秩序。”
“元帅放心,这点事在下会做得尽善尽美,完美无缺,让民众安居乐业,让生意买卖正常营业。”知府司马标表示。过了一会,司马标提道,“元帅,有关扬州、润州方面的事,您是否了解?”
简怀王朱由学摇摇头:“对于扬州、润州的近况,只是一知半解。”
指挥使汪秉辉插嘴道:“如此说来,元帅对扬州,多多少少要了解一些了?能否给我们透露一点消息?”
“这件事说来话长。”简怀王朱由学沉默一会,陷于痛苦的回忆中,过了好一会才说,“在正阳门之战中,眼看几个王府上下人员,要遭受灭顶之灾,突然狂风怒号,雷电交加,我们也在此时失去知觉。当我们苏醒过来时,发现本王与信王朱由检躺在京城郊外二十里处的黑松林内,身边有随身宝剑,和一个小包裹。当我们打开包裹一看,见里面有两套换洗衣裳和二百两银子......”
“哦!新鲜!”师爷窦余接过话茬,质疑问,“元帅,如此说来,有神灵暗中保佑您和信王爷了?那后来您和信王爷怎么走散了?”
简怀王朱由学沉思一会,继续说:“国恨家仇,迫使我们要各自建立一支人马,等兵强马壮之时,率大军直捣京师,诛锄阉党。当时,为了避免阉党一伙的追杀,本帅与信王朱由检商议一番,隐姓埋名,各奔东西,洒泪而别。”
“那后来情况如何?”指挥使汪秉辉追问。
“后来,本帅由京城出发,沿途向西南方向行驶,一路上风餐露宿,饱尝了千辛万苦。当本帅行到徐州时,听江湖上传言,传国玉玺流落到扬州,信王为得传国玉玺,率先去了扬州。本帅因一时冲动,也想到扬州一探究竟。”于是,简怀王朱由学将沿途到三阳县、又去严家荡严家庄打擂之事,从头至尾叙述一遍。最后说,“没想到,阴错阳差,扬州没去成,在严家荡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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