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府衙小头目瞅着张顺他们,试探问:“这里是哪里?是你们山寨吗?上坐的那几位,一定是寨主,而你们几位不是小头目,就是小喽罗?我已说过,你们该问的话,已全盘托出,要钱分文没有,要马给你们就是了。但求你们高抬贵手,放小的一条生路。”
“我说过要你的命吗?这里并非是你想象的山寨,上坐的几位也不是寨主,我们更不是喽罗和小头目。”张顺瞪着府衙小头目,甩出一连串的责备话。
“那……那你们是什么人?你们绑架我究竟是何目的?”小头目显得惊恐万状,深怕被那些挎刀的冲过来砍得身首异处。
张顺没再理会小头目,向朱登阳抱一下拳:“元帅,他乃是淮阴府衙的小头目,因刘丙仁为父报仇,随指挥使贾洪柱来泗州城。而府衙的袁师爷趁火打劫,窃走了刘丙仁所贪的钱财。这个小头目奉守城副将韩涛之令,来泗州城向刘丙仁报案,要求刘丙仁迅速返回淮阴府,画影图形,发送海捕文书,捉拿窃贼袁师爷归案。颇奈,他却摸岔了道,被我们撞个正着。这个小头目,虽然不是大官大位,但对于我们来说,可是个活宝,交给您重新审问吧!”
朱由检、张太师和朱登阳听了介绍,心中一惊,目光不约而同投向小头目身上,上下打量着他,心里揣摩着如何利用他,能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
本来,在这种场合下,小头目心里紧张得像小鹿在撞击,这时见上坐几人的目光一起投过来,像一把把利箭射来,更是胆战心惊,手足无措。
“小头目,你不用害怕,我们不是老虎,不会咬你一口的。但本帅要问你话,你必须老老实实回答。”朱登阳口气温和,一副平易近人的姿态。随即,向侍卫燕平做个手势,“搬把椅子让他坐下回话。”
“是!”燕平应了一声,从帅帐后边搬把木椅放在帅案前一丈左右的地方,笑微微说,“坐吧!不用紧张,讲话放随和点。”
“哎——谢谢!”府衙小头目听到一句句温和的话语,心里暖融融的,原先绷紧的心弦也松弛下来。他一手按住椅面,支撑起身体,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但他的目光仍然盯在帅案前的三人脸上看,琢磨着刚才讲话者是哪里的元帅,另外两位又是何许人?
这时,只听朱登阳介绍说:“实话告诉你吧!这里乃是朱家庄的军营,在下乃是三军元帅朱登阳。”又指着朱由检、张国纪介绍,“呶!这位乃是当今皇上,这位乃是当朝太师张国纪。”
府衙小头目闻听此言,慌得即忙跪倒在地,磕头如鸡啄米:“小的给皇帝、太师和元帅磕头。祝吾皇万寿无疆,祝太师、元帅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好啦!不必多礼,坐下听元帅问话。”朱由检笑微微扬了扬手。
“谢皇上开恩!”小头目又磕三个头,方才爬起来,坐在椅子上。
朱登阳打量他片刻,跟拉家常一样,开口问:“小头目,你姓甚名谁?”
“回元帅话,小的姓洪,贱号友明。”洪友明如实回答。
“哦!很好的名字。”朱登阳点点头,语气温和,指着张顺问,“刚才那位探子所言是真的吗?”
“是真的,都是小的在途中被他们逼问所说的话。”洪友明回答。
“本帅再问你,淮阴卫所留五百名兵马守城,除副将韩涛,还有多少将领?对了,府衙有多少衙役?你计算一下,汇报上来。但要诚实,不可谎报。”朱登阳一边观言察色、一边问。
“回元帅话,主将和大多副将、偏将、牙将、大小头目都随指挥使贾洪柱来泗州城了,淮阴卫所所剩的其他将领小的也不甚了解,只知道指挥使贾洪柱临行前,将五百人马托付给韩涛指挥。”其实,洪友明对卫所留下的偏将、牙将、大小头目有多少,也不甚了解。接着,他又说,“至于府衙的众衙役,除赵班头随刘知府来泗州城,包括小的在内,共计八十四名衙役。对了,小的临来泗州前,为找袁师爷,衙役们都在卫所里,听候韩将军调遣。”
“嗯,蛇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袁师爷挪掠钱财逃跑,赵班头又随主子来泗州,你呢,又被我们探子抓获。那些衙役们无了主,集中在军营中听候调遣,也是合情合理。”朱登阳顺其话题说了一通,接着问,“洪友明,你现在被我们探子抓来朱家庄军营,你有何打算?”
“元帅,常言说得好:‘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现在我既然落在你们之手,愿打愿罚随您的便。”此时,洪友明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哦!看来你还有点骨气。”朱登阳目光审视他一会,“洪友明,你是否愿意脱离你们主子,跟我们队伍干?你可知道,刘丙仁、贾洪柱之流,都是阉党的爪牙。阉党虽然一时得势,但不过是奸朋狗党而已,坚持不了多长时间的。我们的皇上,乃是大明王朝的正统。推翻魏党集团,指日可待。如果你愿意跟我们干,建功立业,免不了封妻荫子,加官晋级的。你要是执迷不悟,一线走到黑,死心塌地追随魏党,有一天魏党倒了台,你们也跟着遭殃。到那时,不要怪我们铁面无私,不近人情。本帅该讲的道理,已经讲清楚了。你好好考虑考虑,是去是留随你决定。”
洪友明思忖一会,抱拳当胸:“元帅,其实,我们当初到府衙当差,只是为混口饭吃。今天明主在此,小的愿意弃暗投明,跟随朱家庄人马干,建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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