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客氏正在客厅内把玩一只夜光杯,她听到门外脚步声,知道是老相好回来,立即放下手中杯,迎了出来。片刻,已到门外,向魏忠贤道一个万福,娇滴滴道:“大总管,您回来啦?”
“回来啦!回来啦!每天料理朝政,搞得疲惫不堪。”魏忠贤眉头紧皱,无精打采。
客氏见此,上前搀着魏忠贤的胳膊,娇声娇气道:“啊哟哟!我的大总管呃!您的话让奴婢心疼哦!走,进客厅里歇着,奴婢沏杯香喷喷的热茶,让您解解渴,提提神,消除疲劳。
当下,小安子、小乐子留在门外警戒;魏忠贤在客氏搀扶下进了客厅。安排魏忠贤坐下后,客氏立即到条桌前沏茶。片刻,茶沏好后,端到魏忠贤面前,轻轻的放在茶几上,笑容满面:“大总管,喝一口润润嗓子,精神会立即兴奋起来。”
“好啦!你也坐吧!本宫先躺一会,养一会神。”魏忠贤打了个哈欠,半躺在椅子上,闭起双眼,养起精神来。
客氏坐在魏忠贤左侧的一张椅子上,抬起杏眼,打量着魏忠贤因操劳过度,显得憔悴的脸上,已布满了许多皱纹,心里有点不舍。心想:“这个半真半假的老太监,自从入宫,踹开魏朝后,奴婢便与他对食同居,深深的爱上他。他不但能满足自己的生理需求,还会体贴人,这是当时魏朝无法取代的。如果有一天,他登上皇帝的宝座,我要逼他封我为皇后,封我儿子侯国兴为太子。要是他不允许,而把太子之位让给他的侄子魏良卿,那就莫怪我施阴招,运用我们客家祖传的秘方,让他慢慢的死去,而且死得很惨……”
想到这里,客氏轻声细语道:“大总管,您上床休息吧!这样会着凉的。”
魏忠贤似乎听到客氏在说话,连眼皮也没睁,只是抬一下手腕,以着制止。客氏心知肚明,坐在一旁,不在言语。
大约过去一炷香时间,只见太监小安子跨进客厅内,见魏忠贤闭目养神,迟疑片刻,还是开了口:“小安子禀报大总管,钦差大臣田吉派人送信来了,要面见您。”
半醒半睡的魏忠贤,听到钦差大臣几个字,立即睁开双眼,坐起身,凝视着小安子,有点迫不及待的样子:“嘞!送信人在哪里?”
“回大总管话,来人正在院门外候着呢。”小安子恭恭敬敬回答。
“快有请送信人晋见。”魏忠贤做个手势。
“奴才遵令!”小安子应了一声,转身出离客厅。
片刻,送信人在小安子陪同下,来到客厅内。只见来人望一眼坐在椅子上的魏忠贤,推金山、倒玉柱,扑通跪倒在地,自我介绍:“在下乃钦差大人从御林军挑选的侍卫,贱名邓士亮,原来在江湖上送小的一个绰号,叫催命判官。在下邓士亮叩见九千岁!千岁!千千岁!”
“嗯,很好的名子和绰号,从体格上看,便知是武林高手,真是名不虚传。好啦!礼节就免了吧!看坐!”魏忠贤审视着眼前这位年轻人,见他五大三粗,心里已有了几分喜欢。
此时,催命判官邓士亮,从怀里掏出三封信函,站起身,双手呈到魏忠贤面前:“禀告九千岁,小的奉钦差大臣之命,给您送信,请您过目。”
“你坐吧!”魏忠贤从邓士亮手里接过信函,指着对面五尺远的椅子说。
“谢九千岁!”催命判官邓士亮转过身,跨前几步,在椅子上坐下。
这时,只见魏忠贤拿着三封信函,先看一下封面上的字迹,心里不觉一惊,想道:“吴淳夫、霍维华的信怎么会到田吉之手?难道里面有蹊跷?不过,信都在此,内容一看便知。先看后看都一样,我得先看一下田吉的信里是怎么说的?一切就有了眉目。”
于是,他放下手中另外两封信,动手拆开田吉的信函,从头至尾观看着。坐在一旁的客氏和邓士亮的目光,集中在魏忠贤的脸上,观看他的面部表情。只见魏忠贤的眉头紧皱,脸色铁青。客氏知道,此信的分量不轻,其内容一定有重要之事。却又不敢打扰,只得缄口不言,静观其变。
魏忠贤看完田吉的信函后,放下信笺,又拆开吴淳夫的信函,取出信笺细看。看到一半时,只见他咬牙切齿骂出了声:“这个老匹夫,尽敢背叛本宫,谋害本宫身家性命,真是粪坑里跳舞——着了(屎)死。他奶奶的,凡是跟本宫作对的人,他的小命算玩到头了。”
接下来,魏忠贤又拆开霍维华的信浏览,看着,脸色愈加难看,铁青之中夹杂着杀机。越是这样,客氏越不敢插言,深怕被撞到南墙上,而下不了台阶。
直到魏忠贤看完信放下信笺后,客氏才试探问:“大总管,是谁的信函触及到您的要害处,而让您发雷霆之怒?”
“奶奶的,吴淳夫、霍维华两个老匹夫竟然勾结袁可立,要谋害本宫。”魏忠贤余怒未消,气得咬牙切齿。
“有这等事?”客氏杏眼圆睁,惊讶不已,迟疑好一会才说,“真是人心隔肚皮,虎皮隔毛衣。常听您说:工部尚书吴淳夫,乃是五虎之一,霍维华又是顾命元臣,乃是您的心腹,怎能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奴婢怀疑是袁可立施反间计,以此削弱您的左膀右臂。大总管,此事非同小可,不能草率行事;一旦中了人家奸计,斩其手足,后悔莫及啊!”
“不不不,有关吴淳夫、霍维华的笔迹,本宫不止一次看过他两的奏折,笔迹与此信函上的笔迹,一模一样,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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