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要不是他们站在我们对立面,今夜劫粮时,我们也不会那样痛下杀手的。”杨东旭望着那些兵丁走路姿态,同情之心,油然而生。
在张国纪右边的左增辉听到杨东旭如此说话,立即反驳道:“看来杨先锋是菩萨心肠了?战场上无亲友,你对人家仁慈,人家不会领你的情,反过来会遭人家暗算,置你于死地。往往有些人,在与敌交手时,在关键之时,突发慈悲,结果被对手反戈一击,而断送了身家性命。这是血的教训,要牢记在心。”
“这......”杨东旭思忖一下左增辉的每一句话,都说得合情合理。他想表白一下自己的想法,却又想不起合适的字眼,只好缄口不语。
这时,张国纪却开了口:“其实,士兵是无辜的,他们的命运取决于主将所持的立场。打个比方,就像水军统领司马俊,能迷途知返,弃暗投明,不伤一兵一卒归送了我们。而在渡口那班兵丁和公差,靠敲诈勒索,刮取民脂民膏为生的人,死有余辜,不值得令人同情。所以,什么人施什么手段。有关润州城的兵丁,如果条件许可,尽量少开杀戒,以诱导他们归降为主。但对于那班十恶不赦的贪官、主将,决不能心慈手软。”
张国纪的一番话,赢得杨东旭、左增辉他们一致赞同。左增辉向张国纪跷起大拇指:“还是生姜老的辣。一番话,说得我们心服口服,无可挑剔。正所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好啦!好啦!你不必给我戴高帽子。”张国纪指一下阵地对面的人马,“呶!你们瞧见没有?润州卫所指挥使宋安,正与东大营都指挥使陈奇瑜亲切交谈呢,我们应激他们出阵。杨先锋,你与他们搭话,要他们出马交手。”
“好的,杨某立即向对面阵上喊话。”杨东旭跨前几步,面向阵地对面的人马提高嗓门喊道,“喂!对面阵上听着!你们有知心话以后再说,快出马应战,不要耽误时间。”
杨东旭的话音刚落,只见对面阵上众将领纷纷上马,手持兵刃,虎视眈眈,一起望着这边。见这边阵容整齐,按五色排列,旗幡招展,井然有序,赞不绝口。
片刻,只见一将冲出队列,拍马到阵中心。他乃是润州卫所指挥使宋安帐前大将花斑虎史永达,手持一根花杆戟。他在阵中心勒住马,冲扬州万马大队中吼道:“呔!你们这班叛军,犯我地界,杀我兵将,罪不容诛。现在本将已经出列,谁过来受死?”
花斑虎史永达话音刚落,扬州兵马中冲出一将,此将骑一匹枣红马,手持一把勾镰刀。只见他大吼一声:“我刀下不死无名之鬼,贼将速报上名来受死。”
花斑虎史永达自持有东大营人马助威,根本不把对方的恫吓放在眼里,横眉立目道:“在下乃是润州卫所指挥使宋安帐前大将史永达,人称花班虎是也。你这个叛军,也速速报上名来。”
“哈哈......,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无名小辈。”此将听后,哈哈一笑,毫不掩饰道,“我乃是太师张国纪麾下大将阮林,江湖上送一个绰号,叫鬼见愁。你今天犯到我之手,叫你愁都来不及愁,人头就要落地。”
“你说大话也不怕嚼烂你的舌头?有种的放马过来,我们大战三百回合。”花斑虎史永达手持花杆戟,做好搏斗姿势。
“谁怕谁呀?要打今天就打得痛快!”鬼见愁阮林端起勾镰刀闯了上来。
当两马相隔五六尺之际,只见阮林手中勾镰刀猛然斜砍下来。史永达也不含糊,就在刀刃离自己身前不足二尺之际,他手中戟往外一挑,只听“当啷”一声,勾鐮刀被弹开几尺开外,震得他手臂麻木。鬼见愁阮林不觉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忖:“难怪说宋安帐前十员战将,都是从御林军中选拔出来的精英?现在交手,此人的武功真是名不虚传。我得多加小心,不能与他硬碰硬,寻找破绽,以巧实力战胜他。”
于是,当他圈过马时,两人举起兵刃相拼。就这样,他俩一马过来,二马过去,打在一处。几十回合过去,仍不见胜负,双方都想置对方于死地;可是,谁也占不了上风。
花班虎史永达因多日来军粮缺乏,吃不饱肚子,精力消耗过大,渐渐的感到体力不济。与此同时,脑门上已沁出点点汗珠。即使这样,对手仍占不了上风。
而鬼见愁阮林虽然乐此不疲,但凭武功与对手相比,相差较多,他边打边想着制服对手的绝招,心想:“我手中兵器,不是最好的置人于死地的工具?不然,我这鬼见愁绰号从何得来?”
想到这里,就在二人马头与马尾相接触时,史永达端平花杆戟向阮林肋部刺来时,阮林来个遁里藏身,躲过对手一戟。当双方的战马向相反方向行驶的一刹那之间,说时迟,那时快;阮林扭转身躯,手中勾镰刀向前一伸,照准对手的后马腿猛然一拉,马腿已被削断。战马失去平衡摔倒在地,史永达冷不防从马背上摔下来,跌得四脚朝天。当时,史永达被摔得头晕脑胀,眼冒金星。他即将鲤鱼打挺跃起身时,鬼见愁阮林勾镰刀一伸,向前一划,史永达的人头被削了下来。
如此场面,让两军所有在场的人,都看得瞠目结舌,惊讶不已。
正值这时,鬼见愁阮林将勾镰刀刃上的血迹,在史永达的衣襟上擦拭干净,战马在阵地中心盘旋片刻,冲对面阵营中喊:“呔!对面的贼将听着,这个自不量力的家伙,已被我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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