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丙仁见此情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举起惊堂木,猛的向下一拍,怒吼道:“大胆狂徒,再不吭声,重打五十大板!”
湘怀王朱由栩仍然不吱声,眼睛睁开一条缝,观看刘丙仁和众公差的一举一动。心想:“也是我命运中该遭此劫难,一顿毒打,是避免不了的。”
“来呀!将这个狂徒拉起来,掌嘴!看他说不说话。”刘丙仁余怒未消,吹胡子瞪眼睛,“本府审了无数次案件,还没见过像这个无赖,肉泥烂酱一样。”
两名公差不容分说,窜将上来,不容分说,一左一右,拉起朱由栩便打。刚打两下,朱由栩突然睁开眼,怒骂道:“你们这班奴才,敢对我动手,是吃熊心豹子胆了。你们都给我听着,识相的速速放开我,不然你们会后悔的。”
两名公差听此,不敢再挥手相打。刘丙仁和袁师爷也被朱由栩的话震慑住了,面面相觑。过了半晌,袁师爷附到刘丙仁耳畔嘀咕道:“大人,据卑职推断,此人来头一定不小,从他的相貌、从他的穿着和举止言谈,非一般平庸之辈,要真正是王爷,或者是大内高手,我们这样做不是弄巧成拙吗?要是照他的话说,难保头上乌纱,弄不好连身家性命都难保。”
刘丙仁思忖一会,觉得袁师爷的话不无道理,开口问:“依你的意见如何对付他?”
袁师爷不假思索道:“大人,在没弄清此人身份之前,将他关在牢房里,再派人去京城大老爷那里打探虚实,再作定夺。”
“嗯,这样也好,要是皇宫里要员,我们也好赔不事,不犯大过错,也治不了我等罪。”刘丙仁与袁师爷商议妥当,吩咐两名公差,“来呀!将这个不知好歹、目无王法,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押到大牢里,磨磨他的性子;不然,他会更加嚣张。”
“是,大人。”两名公差一左一右,伸手拽起湘怀王朱由栩的手臂,恶狠狠道,“起来吧——你!”
说着,将湘怀王朱由栩押出公堂,穿过廊道,去了后堂大牢。
朱由栩被押走后,刘丙仁立即给顺天府丞刘志选写了一封家书,说明在淮阴城内捉到一名不明身份的皇宫内人,并将人犯的湘貌、特佂、年龄作了详细说明。信写好后,唤过一名心腹公差,将信递给他,吩咐道:“你迅速将这封家书送到京城刘府,亲手交给家父即可。”
“大人,小的一定完成任务。”公差接过信函,揣进怀里,离开公堂,去后院马厩内备马不提。
却说湘怀王朱由栩被两名公差押到淮阴府大牢前,牢卒见来了新犯人,立即开一间牢门,做个手势:“请!”
两名公差恶狠狠将朱由栩往牢房里一推,骂道:“你这个混蛋,进去吧!”
朱由栩被猛然一推,一个踉跄,身体站立不住,跌个面磕地,搞得灰头土脸;随即听到关门上锁声音。待朱由栩从地上爬起来时,抬手抹一下脸,感觉脸皮一阵刺痛,有种粘糊糊的感觉,伸开手掌一看,满手掌鲜血。此时此刻,他满腹怨恨无处发泄,只有破口大骂:“你们这班奸贼、恶人,不得好死,有朝一日,我要将你们这班狗官、贪官统统杀尽......”
正值朱由栩骂骂咧咧之际,只听牢房角落处的土床上传来说话声:“朋友,大话不可多说,天下贪官污吏多如牛毛,你是杀不绝的;就是当今皇帝下令也没用的。即使杀了一批老贪官,事隔不久,新的贪官又会出现,新老交替,层出不穷,永无止尽的。”
“阁下是谁?”朱由栩顺着声音望去,见角落处的土床上,躺着一位十几岁的小伙子,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但从他的说话中妁的言词推断,朱由栩对他有了几分好感,随即道,“朋友说得对,说到我的心坎上了;从朝庭中的阉党,到地方上的贪官污吏,多得让人难以置信。我这个落难之人,只能说点气话而已,要想铲除所有阉党爪牙和贪官,除非大罗真仙下凡。”
“我乃一个无名小卒,从阁下的言谈举止,让在下敬佩不已。如果阁下不嫌弃我这个叫花子,交个朋友如何?”躺在床上的小伙子坐起身,目光上下打量着朱由栩,觉得此人十分面善,愿意结交这样的人。
“好,我愿意。”朱由栩不假思索回答。
“很好,来,土床上坐。”小伙子向朱由栩招了招手。
朱由栩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来到土床前,坐在床沿上。小伙子再次打量着朱由栩,试探道:“听仁兄的口音,不是此地人?”
“是的,我是京城人。”朱由栩答道。
“嗯,看你的身份不同一般,像个正人君子。但你的身上血迹斑斑,又像杀过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小伙子再一次试探,追根溯源。
朱由栩目光从小伙子脸上掠过,心想:“此人是否是狗官施欲擒故纵之计?故意派个卧底的,想从我嘴里掏出实话?在不了解对方的身份时,我不能随便乱说。否则,会引火烧身的。”
“这......”想到这里,朱由栩欲言又止。
“好啦!既然仁兄不愿说,一定有难言之隐。不说也罢,君子不强人所难嘛!”小伙子依旧侃侃而谈,“我呢,贱号华银根,乃是当地人,在那班狗官的眼里,送个神偷的绰号。不过,华某所偷的都是那些贪官府上的赃银,偷出后又分给了穷途潦倒之人。”
“哦!如此侠肝义胆,难能可贵,普天之下少之又少。”朱由栩试探问:“华少侠怎会落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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