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歌,今日是指导战预赛日,你来得未免也太迟了一些,你看看现在还有哪位同学没有到场?”
听着林寂严厉的话语,叶长歌还真的似模似样地扫视了一圈四周,点点头道:“还真是全员到齐了呢!”
林寂皱眉道:“叶长歌,你平日惫懒些也就罢了,今日这般重要的日子,你都不拿出一个积极的态度对待的话,未免将修行一途,看得太过儿戏了吧?”
叶长歌却是不理会林寂,径直带着徐冬晴走到张繁身边,似笑非笑地道:“今天总算可以看你一展身手了,从入学到现在,也不知道你究竟有几分实力。”
张繁干笑道:“其实我心里还是挺紧张的。虽说我有自信班里的人多数都不会是我的对手,但我总有种预感今天估计会拿下下签……”
“临考才开始掂量自己的气运一类的东西,未免太迟了些吧?”
张繁也是无奈:一大早上苍蝇怎么这么多呢?
可是转过身看见发言之人,他却也不大敢吭声了。
有时叶长歌真的会怀疑,灰衫院生何晋鹏和白衫院生甄修谨,两人之间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血缘关系。
一个喜欢用下巴看人,一个喜欢用鼻孔看人,说他们没亲戚关系,还真难教人相信。
此刻甄修谨就是领着两名白衫院生,以一副莫名高傲地姿态,走到了三人身旁。
叶长歌微笑道:“甄师兄此言差矣。修行一道,本就首重机缘气运,次重资源条件,再其次才是天赋努力之流。张师兄临考心忧自身运气,也是人之常情。”
甄修谨鼻孔里重重地出了下气,方欲说些什么,看着叶长歌那张似笑非笑地脸,忽地想起上次与其见面时对方开口说过的第一句话,不由得将头仰起的幅度放低了些。气势上也就不由自主地弱了两分:
“又是你。平日院中不许私斗,你们这些自诩天之骄子、不世奇才的小家伙们,也就对前辈们少了几分原本该有的尊敬。这一次,需要拿出真才实学的时候,希望你在我手中不会落得太惨,以至于道心不稳,误了日后修行……”
说到这里,甄修谨又是微微一笑,看了看一旁神态恭谨的林寂,和
远处冷眼旁窥的何晋鹏,阴测测地道:“不过嘛,我的话说得倒是稍微早了一些。想要感受我这个师兄对你的照顾,还要先祈祷今天抽个好签才行呢……新生实战第一人,最后要是连参见正式指导战的资格都没有的话……啧啧……哈哈哈哈……”
大笑声中,甄修谨带着那两名白衫院生离开。
叶长歌抬起头,看了看柔和的日光,心想明明是个天气蛮美好的日子,怎地就有这么多讨厌的人呢?
林寂也没管叶长歌对于他的不理会,今天早上他说的话也是过多了,接下来只需等待事实证明一切──
即使实际上,他本来并没有什么东西需要证明。
徐冬晴看着走向一旁打坐调息的林寂,低声狐疑道:“喂,你也没招惹到他吧?这一个月相处也是相安无事,今天怎地就这般针对你?”
叶长歌憨厚一笑:“小孩子嘛,总会有很多奇怪的情绪。”
“……”
“恋慕和嫉妒,最容易侵蚀人的理智。放在血气方刚的少年郎身上,更是明显。因你这样的姿色还算过得去的少女而心生恋慕,因我这样天赋实力相貌都世所罕见的少年天才而心生嫉妒,对于像他这样的小孩子来说原本也是正常。不过咱们的大班长毕竟是中原林家的继承人,这般意气行事,到底还是显得格局不够啊。”
“……”
“话说回来,那个何晋鹏,也是东南第一家族何家长孙,甄修谨的家族也有西北土皇帝的地下称号……唉,大平的世家子弟,是不是都这般无趣啊……”
“简直受不了了……”张繁终于忍不住了:“你丫也就十六岁不到吧……林寂这将近二十岁的货到你嘴里左一个小孩子又一个格局不够……给我感觉你简直就是大平第一世家子一样。”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叶长歌摆摆手:“话说回来,你觉得今天你在抽签环节脸会黑,那你感觉感觉我们俩的运气呢?”
张繁仔细地端详了一下叶长歌和徐东晴的面庞,摇摇头道:
“我感觉你俩的运气可能不会比我好……”
“……”
像这样战前先将全队士气削弱个遍的队友,即便活活打死也会沾染晦气,也是难得地让叶长歌感到有点头疼。
甄修谨走到场边搭起的一个三米高台上,环视一圈场间或窃窃私语或闭目眼神的灰衫院生,清了清嗓子,正打算说些什么来整理一下场面秩序,场间却是徒然一静。
甄修谨转头向场外望去,只见一脸冷峻的云骄,带着平日就常混在一起的几个白衣院生施施然走来。一路上除去略与徐冬晴,脚步毫不停留地直直走到高台下。甄修谨嘴角微扬,欲要开口,瞳孔却是一凝,讶然之色难以抑制地爬上眼角眉梢:
一个面容苍白的年轻男子,独自一人缓缓地走入场地。
即便没有任何人跟从,气势上他似乎比起甄修谨和云骄两人加起来还要强上一分。
云骄的神情略微恭谨了一分,甄修谨也讪讪地跃下了高台。
“终于出现了啊……”叶长歌笑容微绽:“白衣一届里唯一一个爆发起来能与袁青一战的变态天才……当届三名醒脉境中的最后一人,也是白衣实力第一人……‘长生剑’沐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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