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并没有什么用,因为大多数箭都被明人军阵前面排开的大盾给挡住了,而小部分穿过盾牌空隙的箭却因为距离的关系不能穿透明人坚固的铠甲。
等到距离进一步拉近的时候,明人的军阵里突然抛出了上千个吱吱作响的小陶罐,紧接着它们一个接一个的爆裂了开来。
那炫目的火光和腾起的烟尘让鲜卑人顿时慌乱了起来,但是并没有人因此而倒下,所以虽然害怕,鲜卑人却并没有因此而退缩,而是鼓起勇气继续向前冲去。
但是很快,队伍中间的一些鲜卑人无缘由的怒吼着痛苦的倒了下去,他们因为痛苦而变得狰狞的表情让身边的同伴不知所措。
这些人并没有死去,因为痛苦而四处挥击的手臂也显示他们并未失去力量,但是这样强壮的战士们就这样倒在了地上,再也无法继续战斗。
妖法!身边发生的这诡异的一幕让每个鲜卑人都大惊失色,即使现在正是中午时分,他们依然感到身上都是冷飕飕的。
就在这时候,明人放到了大盾,无数弩箭激射而出,一批又一批的鲜卑人迅速倒在了地上。
在这样的双重打击之下,就算是最悍勇的鲜卑人也不愿意继续战斗。
他们疯狂地调头想要逃离这里,惊慌之下自相践踏,甚至刀兵相向以求为自己找出一条活路。
明人对这样的情形却丝毫没有吃惊,而是缓缓的向前推进,将一轮又一轮的箭雨倾泻在可怜的鲜卑人身上。
战局到了这般田地,侯悦莫陈已经知道事不可为,立即下令还未冲上去的部队全军后撤。
远离了诡异的明人部队,鲜卑人纷纷骑上了战马。
别误会,他们虽然心里害怕,可还没有到想要逃跑的程度,之所以上马是想要镇邪,因为在鲜卑文化里,马是不会畏惧鬼怪的。
侯悦莫陈死死地盯着前面的战场,在那里进行的根本不是一场战斗,而只是一面倒的杀戮。
倒下的鲜卑战士虽然依旧拼命地抵抗。但是却根本无力挽回自己的命运,被一一射死在地上。
而侥幸得以逃脱的战士一路狂奔到了侯悦莫陈军阵的后方才停下脚步,在这之前他们甚至都不敢回头看一眼,也没有注意到敌人根本就没有进行追击。
侯悦莫陈简单估计了一下,发现这短短时间内自己就损失了将近两千鲜卑战士。
虽然死的都不是鹿结部的人,他们的擅自行动也让他十分恼火,但是这样的损失依然是一个非常沉重的打击。
更严重的是从战士们苍白的脸上他看到了他们内心的恐惧。
其实侯悦莫陈的内心也是有点恐惧的,他不怕最强悍最凶恶的敌人,但是他也害怕有着可怕妖法的对手。
通天巫,对手的军阵里一定有通天大巫,难道就是李归本人?
一想到这里,侯悦莫陈头皮都感到一阵阵的发麻,但是他不能将这一点表现出来。
他立刻召来随军巫师,吩咐他作法破去敌人的妖术。
那巫师为难的说道:“听说明人的大巫居然可以沟通天地,从黄土里直接变出粮食,这等浩瀚的法术我做不到,也破不了。”
侯悦莫陈低声道:“我知道你破不了,但是你要做出一副能破的样子。我不会再给他们近战施展巫术的机会,就让他们常常鲜卑骑射的厉害吧。”
想了一想,侯悦莫陈又盯着巫师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问道:“没有比弓箭远的巫术,是这样的吧?你再仔细想想。”
巫师低头认真的想了又想,才坚定的说道:“绝对没有,巫术可以杀人于无形,但是必须能接近对手才行,能远程杀人的只有弓箭。”
听了这话侯悦莫陈心里踏实多了,他大声激励将士道:“巫师说他已经开始做法克制敌人的巫术,我们此战一定会赢。”
仿佛验证了他的话语,明人并没有继续前进,而是又缩回了车阵之中,而那些腾起的五彩烟尘也被风渐渐的刮走了。
这下鲜卑士卒渐渐平静了下来,勇气也重新回到了他们身体里面,顿时羞耻感油然而生。
勇敢的鲜卑男儿刚才懦弱的就像是一群惊慌失措的兔子,这说出去实在是太丢人了,他们纷纷要求侯悦莫陈让他们冲上前去将这些可恶的明人剁成肉泥。
但是知道自己并不能克制对手的妖法,侯悦莫陈怎么可能允许他们再次前去送死呢?
他严肃的说道:“我们鲜卑人是长生天的宠儿,骏马就是我们飞腾的羽翼,我们不能在那狭窄的山坡上和他们像老鼠一样战斗,而是应该耐心的等待。”
“除非他们就这样一直躲在山坡上,否则只要他们离开了山坡,我们就让他们好好尝尝弓箭的滋味。”
听了侯悦莫陈的话,士兵们的情绪终于渐渐平静了下来,他们策马离开了这里,只留下了几个游骑监视着敌人。
看到鲜卑人退走,李归的嘴角不禁浮起了一丝冷笑。
鲜卑人也不过如此,他们的表现甚至还不如丁零人,不过是陶罐里装满了一些小型的铁蒺藜罢了,没想到效果会这么好。
那些各种颜色的烟雾实际上根本没有任何杀伤力,原始火药的威力不比烟头大多少。
真正令鲜卑人摔倒并痛苦的难以抑制的就是铁蒺藜,尖头上满是刺激性毒药的铁蒺藜,谁让你们不穿铁底鞋的。
不过李归有意无意的忽略了那个神经正常的人会穿铁底鞋这样的基本事实。
鲜卑人现在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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