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想要真的对士族进行管理,那不是太可笑了吗?士族的追求是我天天不干正事还要过得好,还可以得到名声和财富,可以随意欺压下层的民众。
现在随便杀个人**个乡女什么的还要追究责任,怎么能忍?
要知道,虽然李归已经把士人和普通黎庶区别对待了,但是不还是要处理的吗?哪怕罚一文钱都是丢了士族的脸面啊!
其次,这个法令虽然引起了士人的憎恨,但却像磁石一般吸引着秦州周围所有的异族。
毕竟在这个时代,汉地的生活水平和周围各民族地区差距实在是太大了,而上层人的生活差距就更大了,可说是天渊之别。
但之前一介胡人想要在汉地挤入上流社会几乎没有任何可能,哪怕你已经将自己汉化的与汉人儒士没有任何区别。
现在好了,什么道士、学士有可能搞不定,但是武士绝对是各族贵族子弟的强项啊!
有着这样的奔头学习汉化也不是什么不能克服的困难了,何况只要立有大功可以先行取得士的资格再补上考试。
至于这时候语言考试的难度,嘿嘿,你们懂的。
至于秦州士的身份不能世袭,那对他们也不是问题。
草原上虽然也有所谓的世袭制度,但是大多数时候还是靠实力来说话的。
而且就算是顺利的完成了家族的继承,可是那些没有得到大位的孩子们呢?他们甚至连保住自己的命都是一种奢望。
所以世袭不世袭什么的,对于胡人们来说绝不是问题。
最后,在秦州内部,取士制度的确立也让社会稳定了许多。
说真的,一个人不能明确自己在社会上的地位是很痛苦的,尤其是那些出身氐、羌的官员。
几百年的压制使得他们自己对汉族官员就有着难以克服的自卑感,而对此感到羞愧的他们往往又试图用更激烈的反应来掩饰这一点。
不仅是官员,甚至在普通民众里也有这样的苗头,这就埋下了社会不稳定的巨大隐患。
现在好了,大家可以直接有理有据的看待自己和别人的地位差距了,而且还可以完全依靠自身努力改变这样的地位差距,真是太好了。
当然了,这个制度下,那些世家子弟和新兴权贵们的子弟凭借着巨大的社会资源还是可以占据着绝对优势,但这又如何?
李归自己从没想过能建立一个真正绝对公平的社会环境,因为那根本就不可能,几千年后做不到,这汉末就更做不到了。
而对于其他非士族人群来说,这里已经是天堂。
北门外,何冲刘向二人回首看着长安,心里是百转千回感概万千,死里逃生的激动之情难以言表。
无论怎么想自己二人都是死定了,两人原本根本没想过还有能活着走出长安的一天。
不过当从押送的人那里得知自己能侥幸活下来的原因后,两人都情不自禁的跪倒在地失声痛哭。
能跟着这样的主公,这样铁铮铮的汉子,自己这一生值了啊!
此去北疆,已然是一介隶卒,再说什么回报主公的大恩大德已经不可能了,只能下一辈子继续为主公卖命以为报答了。
“嘶,你轻点。”床上的李归忍不住哀嚎了两声,丝毫没有什么铁铮铮的形象。
边上两岁的小李顺正在玩的不亦乐乎,见状高兴地叫道:“阿翁怕疼,阿翁是个胆小鬼。”
“忍着点,知道自己忍不住还非要逞强,活该。”段宁一边细心地给李归擦拭着伤口一边是又生气又心疼。
她还以为只是走个过场,没想到真的是伤得这么重,自己硬要被抽鞭子玩,这不是脑子有毛病吗?
李归咧着嘴笑了笑,也不答话,对着李顺道:“来,给阿翁看看我们家的小男子汉。”
李顺不疑有诈,挺着小胸脯高兴的来到了床边。
李归猛地揪住小脸蛋,用力的拧了一下,顿时惊天动地的哭声响彻了整个府邸。
段宁见状是又好气又好笑,呵斥道:“你跟孩子较劲有意思吗?看看,脸都拧红了。”
李归哈哈一笑,从枕头下拿出一包东西,对着李顺道:“承乾乖宝贝,来,看看,这可是好东西呦。”
李顺睁大了眼睛怒视着父亲,不过很快好奇心就战胜了对父亲的怨气,再一次来到父亲跟前。
李归从袋子里拿出一块糕点一样的东西对着李顺晃了一晃。
在面粉普及后其实糕点对于秦州的富贵人家已经不算什么稀罕之物,李顺自然更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
但是这次糕点上那些白色亮晶晶的小点点强烈的吸引了小李顺,在尝试着尝了一口之后小家伙顿时激动地手舞足蹈,抢了两块就溜溜的溜走了。
只是没多久屋外就又传来了他响亮的哭声,显然是激动之下再次摔倒的节奏。
随着几个侍女叽叽喳喳的安抚声,哭声渐渐远去。
李归拿过一个糕点对段宁道:“你也尝尝。”
段宁报以一个微笑,接了过来浅浅的咬了一口,不禁咦了一声。
她举起糕点仔细对着光亮研究了一下,问道:“这难道是糖?可是世上哪有白色的糖?”
李归笑道:“白色乃是至纯至真之色,这糖原本就应该是白色的。”
段宁笑道:“就你会说,这个糕点得多少钱?”
李归随口答道:“一千钱一块你觉得如何?”
饶是段宁早已见多识广,听到这话手也不禁一哆嗦。
过了好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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