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军玉门道,逐虏金微山。
笛奏梅花曲,刀开明月环。
鼓声鸣海上,兵气拥云间。
愿斩单于首,长驱静铁关。
此时嘉峪关城头一位少年,轻轻吟唱着这首从军行的诗词,少年轻轻道完,一声长叹自城头走下,回首之中看到关外,那远处大批的民众,正苦苦哀求之色,少年脸上尽是不舍,但却毅然决然的离去。
那些草原民众,皆是希望这位年轻的将领,能够打开大门,送他们一点吃食,用于暂时渡命之用,可惜终究让他们失望,这位小将军亦是无能为力。
年轻人叫做张勇,为人精通齐射,可谓是有勇有谋,可惜他的想法,根本不能得到上级官员的接受认可,无奈只有离去罢了。
“勇哥,你真的要走?”张勇走下城之后来到马圈,牵出自己那匹爱马,却被几个青年拦住,为首一人对着张勇开口道。
“不走作甚?那毛敏忠现在根本瞧不上我,在这也是碍眼,还不如投了其他人,也能识得我的才华,倒是能做出一番事业。”
“勇哥你的才华,我们都是知晓的,可是勇哥打算去往何处?现在陕西兵乱,甘肃卫此时亦是天灾人祸,到处也是流民贼匪抢掠,勇哥那关外外民疾苦,咱们能做些什么?就连我们自己也是,哎。”
为首少年说完,张勇一皱眉头,但还是开口阻道:“李良莫要说了,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我二人的道不同,故此多说无益,毛家在甘肃卫势大,你若是趋之若是也就罢了,今后只希望你我二人,莫要在战场相见才是。”
其他几位少年看了一眼二人,脸上皆是有些犹豫,半响之后张勇一牵马绳,翻身跃上骏马,驱马挥鞭直奔东南而去,众人这才长嘘一口气,心中皆是有些不舍。
张勇虽然只有十五岁,但是在甘肃卫嘉峪关当值两年之中,的确传授大家不少武技,使得众人才能在军中站住脚,如今因为嘉峪关百户毛敏忠的缘故,一气之下离去,大家也是无奈至极。
“走吧,你我的根在这里,若是可以我倒也想与勇兄离去,可惜,哎。”这李良也是摇首悲叹一声,这才与大家一起返回军中。
“哼,那毛敏忠就是个蠢材,每日吃喝玩乐,要是真的听从勇哥的话,招收那些外民入伍,一旦打造出来一支骑兵,何愁甘肃此番动乱?真是不识好人心。”
一名少年有些埋怨的道,却被李良皱眉呵斥道:“狗娃子,莫要说与我等不同,咱们嘉峪关池水太小,终究是养不了他这条大鱼的,我相信勇哥离去,也是最好的结果,可是你我却不可能这般潇洒,毛家我们得罪不起。”
说完这句话,李良看了一眼张勇离去的方向,再一次长叹一声,这才与众人离去,众人皆是连连点头,的确毛家在甘肃卫的确势大无比,不是他们这些白丁能够招惹的,那狗娃虽然心中气愤,但是也只能嘟囔两句,与众人一起回了军营。
张勇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就这样单人单骑一路来到陕西,见到一路上灾民逃难,没想到偌大个陕西,既然沦落如此,不得不说张勇的心有些郁闷。
张勇的老家是陕西西安府域内,自小父母离去之后,他也是逃难去了甘肃,对于憧憬的家乡,张勇此时在没有那般美好,一路上见到的百姓,都言若是安武公还在,陕西定不会如此溃乱。
这让一向眼高于顶的张勇,对岳忠也是怀着一种敬意,怀着一种好奇,一路上见到曾经的水渠深井,确实知晓百姓的话不是虚言,更是对岳忠抱着崇高的敬意,心中冉冉升起一丝,做人当如安武公的想法。
原本张勇的年岁就小,这一路上还真是让他长了见识,好不容易靠着卖马的钱,来到了自己家乡西安府,到了西安钱财空空,不得不为了自己的肚皮谋事。
正巧杨鹤与洪承畴等人来到这里,对流民匪患招抚,而且洪承畴也是广招良民入伍,张勇就这样来到洪承畴的队伍之中,在洪承畴组建的天雄军麾下谋事。
天雄军在京城一站,算是折兵损将大伤筋骨,而天雄军虽然不是洪承畴组建,但也是当初他招募的兵马,与原本天雄军合二为一而成,洪承畴对天雄军也是抱着亲切之情,来到西安府第一件事情,洪承畴就是招募兵勇,大肆扩张天雄军的实力。
对此杨鹤并无反对,并且十分支持,在河南的日子里,让杨鹤知道一个道理,在地方你的官位再大,也抵不过一方权势,而在这乱世之中,没有兵权的话,自己一介文官,更是起不到一点作用。
就这样在杨鹤的支持下,洪承畴新组建的天雄军,很快就扩充到了一万余人,这一万人虽少,但是各个都是强壮的汉子,也算为打造天雄军做了底蕴。
虽然还有不少民众,想要加入天雄军谋一份温饱,但是洪承畴却就此罢手,不在对外招收兵源,这点就连杨鹤也是万分不解,对此洪承畴也不解释。
倒是一旁的曹文韶看出一点眉头,但也是没有多说些什么,只留下一头雾水的杨鹤,还在那里苦苦思索。
不过对于杨鹤来说,洪承畴招收多少兵员,那与自己根本没什么干系,现在最主要的事情,还在等自己去做,直接抬脚向外走去,不再理在校场治兵的洪承畴。
这一次朝廷送来物资钱财,好不容易在层层克扣下,到了杨鹤的手中,虽然钱财粮食不足十分之一了,但是杨鹤还是用这些钱财粮食,招抚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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