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12月01日,天气阴沉,晨间.info我是不是扮小孩儿过了,迷失在其中?马上20岁,实际却是51,该死!相当不满意那晚的表现,会不会让人瞧不起?太着像了,还是自大?自以为是?’徐灿浩无法再写下去,一连串的自问直指本心,烦躁的他,用笔在日记本上忿忿地戳着。痴愣了半晌,再次动笔写下:‘或许,对自己太苛刻了…没有完美的人,我也不需要做一个完美的人,那样会让人难以接近。说不定,到那时,不知不觉中,就会失去很多,而不自知。’一直坚持用中文写日记,是他提醒自己不要忘记过去的一种手段,就像他画下记忆中,母亲和妹妹的肖像一样,仅供回忆,再也升不起哀愁。
《卑劣的街头》已定于12月28日开机,这个戏不用像太极旗一样做太多前期准备(搭设定点场景,还原旧时街景,建造战场等等),而其他演员选角也不需要他再过问。他现在要做的便是再瘦下来,让脸上更显棱角,蓄留胡渣,努力健身。这些都是那个面相古怪,发型古怪,性格也挺古怪,却在业内(电影圈)又非常著名,一个永远只会关注边缘人的古怪艺术家,一个有着独特拍摄手法和魅力,喜欢展现人性扭曲一面的奇怪男人要求的。他就是让在熙夺得新人奖的那部影片,《空房子》的导演,金基德。在昨晚的宴会上,由姜帝奎引荐给他认识。对方已看过剧本,表示非常感兴趣,姜帝奎也强烈赞同由金基德执导这部很适合他的电影,并且建议灿浩同意让金导参与编剧。事后,徐灿浩也在庆幸自己的选择,因为他从这个只会用画面说话的导演那里,不仅学到了很多演戏时的感情表现技巧(表情细节和动作),还从这个并没有接受过任何专业学习的,专注于人性刻画和暴力美学的生活实践派导演身上学到了,如何在剧本中运用隐喻和挖掘人性。一部电影拍摄结束后,两人也成为了忘年交,因为他们最大的共同点便是,善良到悲天悯人。同时,这部影片也被修改得不同于原历史,它掺杂了更多对现世黑暗政治和残酷社会的隐喻,以及反映人性和民族的悲剧情节,令人思之至深,却又愈回味愈悲伤,愈伤感愈耐琢磨。
近段无甚大事,徐灿浩决定去看看快杀青的橡皮擦,再去探探东莫村的班,毕竟,就算没了编剧名头,却还挂着投资人的身份。暂时搁置了棒球英豪剧本的改编,听了听车书兰近段执掌e-life的情况后,便让李东旭驾车带自己前往春川。在春川高速上,鬼使神差地给李载汉导演的助理杨武申挂了电话,对方竟然告之,他们早就结束了外景,开始剪辑了,只有几个室内戏份待补拍,剧组正在南杨州。“这个孙艺珍,是小孩子吗?老是开这种玩笑。”徐灿浩苦笑摇头,接着对李东旭说:“掉头,去机场。”
下午2点15分,徐灿浩同李东旭,以及出生江陵的临时雇佣保安飞往原州机场。16点整抵达机场,坐上剧组安排的车,前往平昌郡。晚上8点到达剧组所在,长川溪谷,加里旺山脚下的古溪村。
自下了高速后,所有信号都变得不稳定,徐灿浩也就停了电话电脑(核查两个剧组财务报告),专心补觉。感觉睡了没多久,汽车便开始颠簸,驶上了乡间小路。临近村口,马上就听到山里传来的爆炸声,隐约夹杂着几声枪响。下了车,马上便有助理给几人拿来了厚厚的羽绒衣,听说山里的晚间温度能达零下17度。这个小山村已经完全看不出以前古朴沉寂的模样,到处架起了大功率探灯,从路口到村内广坪,全是大小不一的各式车辆。所有人都在忙碌着,一些无事的,穿着古装村服的群众演员,聚在路边田地里烧火取暖。拍战争戏的剧组里,你要问谁最牛,那要告诉你,除了导演和制作人,就属爆破组的人了。今晚上也不例外,拿着扩音器喊话的人绝对是爆破组的老大,不论任何人在这时都得听他的安排,有些时候连导演也要考虑他们的意见。
“徐会长,我们是现在上去,还是今天先休息?”面熟的场务助理跑到徐灿浩身边问道。
“带我看看你们住的地方。”徐灿浩望了眼不时有火光闪现的加里旺山,当先向村里走去。
“这个村子里大多数房屋都租给了我们剧组,村子里有些人去了邻村亲友家,只剩下些照顾老人的村民。请这边。”那位助理打头,一边为徐灿浩解释,一边给他看存放物品器材的房间。“我们这些人都是睡在院子里(帐篷),或是晒谷场那里。一日三餐也请了村民为我们做热食,饮料咖啡什么的,我们会安排人定期采购。”从院里出来,一行四人又前去村上祠堂,按理徐灿浩得去祭拜一番,毕竟是来到人家的地头。
“谢谢。”徐灿浩接过助理递给每人的热咖啡,继续问:“你们的帐篷围着火堆不怕有隐患吗?”
“呵呵,我们这次租用的是军用帐篷,上面沾上丁点火星是不碍事的。况且,晚上车队和这里都有人值夜,连山上也有,请放心吧。”助理笑着解释情况,不时接过群演和村民烤的土产分给灿浩一行。
“导演拍到几点?”徐灿浩知道这几天是在拍摄雪地里打飞机的场景,一想到几个演员在雪地里打滚儿就直哆嗦,对着空无一物的夜空胡喊乱叫,打空枪,放空炮,又很想笑。
“马上就要下来了,越近凌晨,上面就越冷,无法继续拍摄。而且,有些器材也得搬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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