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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芃姬夸右相对汉家文化有研究,刺客嘴上说着“柳州牧赞誉”,眼底却露出些许鄙夷。
这份鄙夷不是冲着姜芃姬的,反而是冲着右相的。
按照她的推测,真正的使者应该被截杀了。因为刺客和使者体型相差不大,也为了保险起见,刺客穿了使者的衣裳,揣上真正的图纸,坐上竹篮下了王城,冒充使者试图刺杀姜芃姬。
刺客真正的主人,她怀疑对象也不多——
姜芃姬简单说了自己的猜测,孙文沉吟半晌,心底已经有了怀疑对象。
“估摸着是三王子的人。”孙文道,“北疆三王子师从兀力拔,这对师徒算是北疆少有的聪明人。因为兀力拔的熏陶,三王子对汉家文化颇有研究——不过他也学了他师父的脾气,固执自大,但对北疆忠心耿耿。在这个关口还能想出刺杀计谋,除了他,应该没有别的人了。”
如果不是主公武力超群,说不定真的会阴沟翻船。
北疆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贵胄又是墙头草,他们暗中投敌的可能性极高。
万万没想到,有人会截杀使者,冒充使者的身份刺杀姜芃姬。
“不管是不是这个人,这笔账先记在他身上了。”总该有人为这件事情背锅,三王子是嫌疑最大的人,他不背锅谁背锅,“我倒是要谢谢他了,正好有现成的借口屠光北疆贵胄。”
只要师出有名,屠杀不算大事。
别说屠光北疆贵州阶层,哪怕杀更多也是站得住脚的。
除此之外——
北疆贵胄也是最有钱的,搜刮一家的家财便能让姜芃姬的私库丰满一圈。
敌人把现成的借口送到她手上,她不好好利用,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孙文眉头青筋一跳,余光瞥了一眼其他三人,发现他们对姜芃姬口中的“屠光”无动于衷。回想亓官让、卫慈和丰真是什么德行,他觉得主公这般无法无天,多少也有他们纵容的缘故。
哪怕真的要屠杀人家、搜刮他们的家财,那也不能大大咧咧说出来呀。
偏偏主公任性,下属纵容,孙文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今日太迟了,你们先下去歇着吧。派人注意王城那边的动静,若是再有人‘投诚’,全部抓了。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北疆贵胄知道投诚无望,他们肯定会另谋出路。”
众人简单商议两句,姜芃姬见孙文和亓官让脸上残留的睡痕,心下一软,赶他们去睡觉。
丰真等人告退,卫慈也准备起身离开,不过他走了没两步,发现自己的袖子被人拽住了。
卫慈瞅了一眼袖子,顺着袖子那只手视线上移,正好对上主公的双眸。
这时候,丰真三人已经离开主帐了。
“主公?”
姜芃姬道,“我不是说了么,日后找你清算呀。”
她特地在某个字上咬重了音。
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卫慈都是风光霁月的人,似一缕朗月清风,何时接触过粗鄙之语?
因此,卫慈愣了一会儿才明白姜芃姬的暗示。
那一瞬,他觉得全身血液都朝脑袋涌去,耳朵都产生幻听了。
“主公——您怎么能说这般粗鄙的话?”
卫慈可不信姜芃姬会在军营胡来,但嘴上口花花也不行,更不说这样粗鄙下流的话。
做和说,能一样么!
姜芃姬笑着揶揄,“什么粗鄙?日吗?”
卫慈:“……”
这绝对不是他认识的陛下——
卫慈却忘了,哪怕他记忆中的陛下,那也是丰真的狐朋狗党,喝花酒逛青楼还少了?
姜芃姬这会儿不过是打破卫慈内心美化成神的形象,让他知道,他心目中的神也是个人。
过了半晌,卫慈面色纠结地离开主帐,回了自己的帐篷。
他走没多久,一道迅捷的黑影跟着他抹回帐篷,巡查兵没有丝毫察觉。
卫慈看着姜芃姬一再叹息。
“天色一亮,主公便要回去,免得引起众人惶恐。”
卫慈没本事偷偷摸摸离开主帐不惹人怀疑,但姜芃姬可以偷偷离开卫慈帐篷不被人发现。
分明什么关系都没有,愣是弄出私下偷晴的架势,卫慈也是心累。
姜芃姬可不管那么多。
如今天气还热,卫慈的体温比较低,抱着正舒服。
她一夜好梦,还在苦等消息的三王子却绝望了。
如果行刺成功,柳贼大营必然混乱,但一夜过去,营帐秩序始终如一。
可见,他派出的心腹应该行刺失败了。
揉了揉酸胀的眸子,三王子顶着一双熬红的眼睛、青色的胡茬,步履沉重地上朝。
不仅三王子一夜未眠,朝中半数大臣也睡不着觉。
他们战战兢兢地看着三王子,生怕对方将他们暗通敌人的事情传扬出去。
这样的话,不用姜芃姬攻进来,他们就先死在自己人手上了。
令人诧异的是,三王子始终维持着沉默,冷眼看着朝堂争吵,好似一尊木头人一样。
诸多老臣言辞恳切地劝说六王子。
“代王,依老臣之见,如今还是降了柳贼,至少保全些许火种,日后才能东山再起啊。”
六王子气笑了。
若是降了,北疆皇族一定会被屠杀干净。
眼前这些臣子,他们扭头对柳贼摇尾乞怜、溜须拍马,再不济也能保全荣华富贵。
凭什么!
只问凭什么!
皇族比他们高贵,凭什么要用皇庭的血脉换取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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