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浚的义薄云天没给岳翻带来什么感动,岳翻只是咬着四喜丸子无所谓的说道:“知道了也不打紧,反正给自己家人做菜他们还能说出花来,等着他们家里的夫人去收拾他们吧!这是孝道,天地之间最正的正道之一,他们还能如何?别愣着快尝尝我的手艺如何,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零点看书¤,”
张浚只觉得满心的壮烈瞬间消失于无物,蛋疼之下,在岳家人笑眯眯的注视之下,拿起筷子告了一声罪,夹起一块肉放入嘴里,一嚼动,整个人顿时就像是石雕一样凝固了,岳飞拍起手大笑道:“当初我第一次吃到鹏展做的菜的时候,也是一样的表情!哈哈哈哈哈哈!鹏展!好男儿!”
岳翻大笑不已,对张浚说道:“如何,德远,我的手艺,可还下得了口?”
张浚的画风恢复正常,嘴巴快速嚼动,面部肌肉剧烈抖动,之后,放下筷子,双手握在一起:“下官府里的厨子该拉出去喂狗!岳相国务如此繁忙,下厨只是偶尔为之,下官府里的厨子天天做菜,居然做成了这副模样!”
岳飞和岳翻哈哈大笑,岳和还有岳妈妈也笑得很开心,刘氏加上金芝抱着小岳云和小岳光,低着头,身体一抖一抖,显然也是在笑,就连周围伺候的下人也有掩嘴笑的,张浚觉得自己成了笑话,耳朵涨得通红,颇有些不好意思。
岳和发扬了长者风范:“好了好了,不要笑了,吃饭。吃饭,德远。多吃些,现在多吃一点。到了西北之后,行军作战,可就苦了,不比在北京城啦!”
张浚笑了笑,开口道:“其实,现在的北京城,又如何比得上宣和时的东京城呢?当时的东京城,极尽奢华,下官这样的微末小官都可以生活得非常滋润。就更加不要提宰辅高官了,现在的北京城,还好上一些,当初初来之时,非常忙碌的时候,有时候一天到晚也就两三个馒头,一碗酱菜解决,和那时相比,现在的日子。已经好多了。”
大家微微失落了一下,不过很快,岳飞打起了精神:“破而后立,大宋虽然曾经战败国。但是现在,咱们堂堂正正的把女真人赶走了,现在的大宋。多么强大!咱们吃点苦头,不要紧。国家强了,才是最重要的。”
岳翻也点头道:“当初在东京城吃好的喝好的。可是全无滋味,风花雪月又如何?女真人一来,全没了,但是如今好啊,如今,咱们只是吃了一点点苦头,吃些馒头酱菜,没有大鱼大肉,没有风花雪月,但是咱们这些人,却注定会是彪炳史册的中兴之臣!
开国功臣常有,而中兴不常有,中兴名臣亦不常有,咱们这些人赶上了最差的时候,却也赶上了最好的时候,最差的时候,大鱼大肉味同嚼蜡,最好的时候,馒头酱菜也吃的香甜,那就够了,现在只是开始,女真人把咱们欺负得太厉害,才杀了一个皇帝就够了?党项人杀了我们那么多人,才一场小战就够了?
三年灭党项,五年平女真,五年之后,试问天下,可还有大宋之敌手!”
“好!说得好!”岳飞大声吼道,满饮一杯酒,开怀大笑,张浚也被感染,一口闷掉一杯酒,大声附和:“岳相豪情壮志,下官拜服!今次下官前往西北历练,来年历练成熟,必跃马于疆场之上!为大宋开疆拓土!青史留名!”
岳飞大为激动:“好!好!好!好男儿!来!满饮此杯!埋头苦干五年!试问天下!可还有大宋之敌手!”
“干!”
“干!”
岳家人满脸向往欣慰之色的看着如今三个豪情壮志的青年人,仿佛能从他们身上看到拥有无限未来的曙光,未来,似乎在一步步的前进着。
第二天,岳飞打点行装,告别了深爱的家人,深拥了挚爱的妻子,深吻了深爱的儿子,无限眷恋的离开了岳府,前往军营调集兵马,做好准备工作;第三天,岳翻递给赵桓的奏折被赵桓批复,准许张浚转武职,以行军参谋之职入驻军中,参议军机,成为军队的一份子,看情况予以升职,若是不能胜任,则调回原职。
张浚激动的满脸通红,立刻准备好了一切,启程赶赴军营,岳飞等到了张浚之后,带着赵桓下赐的调兵虎符和枢密院的调兵文书,赶赴长安。
军事改革之后,调兵就变得正式了不少,仿照唐朝的例子,皇帝赐给调兵虎符,下达指令,枢密院下达调兵文书,请皇帝盖上玉玺,主帅手持虎符和文书,抵达调兵地点,和统兵之将交接,合虎符,验证文书,一切没有问题,大军开拔!
岳飞和张浚飞奔向长安,组织战斗,而岳翻却在此时接到了赵桓身边最亲信的大太监张德的消息,这位大太监从东京城死里逃生,九死一生的抵达应天府,带回了珍贵的传国玉玺给赵桓,可谓有胆有识,岳翻从来不因为他是个宦官而歧视他,事实上,他也的确值得很多男人感到羞愧。
赵桓因此非常信任这个大太监张德,张德也发过誓,若是赵桓驾崩在他之前,他必然自杀随赵桓一起去,所以他的眼里除了赵桓谁都没有,皇亲国戚诸位大臣他从不巴结讨好,即使赵桓限制了宦官的权利,张德依然像是超脱之外一样不受影响,不过他根本也不在乎这些,除了伺候赵桓,为赵桓做事,他什么也不在乎。
赵桓吃什么喝什么,他一定要亲自验过之后才让赵桓吃喝,赵桓睡觉的时候他睡在门前寸步不离,一有风吹草动立刻睁眼,据说在宫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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