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知县带着岳爸爸和岳翻来到关押岳飞的房屋之外时,岳飞那如雷鸣一般的鼾声早就可以听到了,岳爸爸的脸色变成了紫色,岳翻也黑了脸,方才被打得那人那凄惨的模样,还有他老母悲痛的模样,无不让岳爸爸和岳翻心中羞愧难耐,而此时岳飞居然还在打鼾!
岳爸爸控制不住自己,一脚踢开房门,大喝一声:“逆子!瞧瞧你都做了什么好事!”
回答岳爸爸的还是岳飞的鼾声,岳飞似乎完全没有醒过来的痕迹,岳爸爸恼怒不已就不说了,岳翻却是又惊又怒,周侗教习他们武艺的时候,曾经下了很大的功夫训练他们兄弟二人的感觉,也就是对于危险的预判,其中有一项就是在睡觉的时候也要能分辨出是否安全,是否有人想要害自己,从而做出正确的动作,保住自己的性命等等。︾|
而现在,岳飞这个杀过人,武艺高强的人,居然在这样巨大的动静中还是如此依旧酣睡不已,那么万一现在是遭了贼的时候,岳飞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岳翻的惊怒可想而知,一看旁边正好有一桶水,喊了一声:“父亲请让让!”便提起水桶,一下子全部浇在了岳飞的脸上,酣睡中的岳飞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刺激,一个鲤鱼打挺想要站起来,同时怒喝一句:“谁敢偷袭……啊……”
浑身被绑住的岳飞似乎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被绑住了,加上酒劲未退,岳飞的鲤鱼打挺的结果是脚下一滑,整个人再度重重摔倒在地,痛苦的**着,不过很快,他就怒目圆瞪,大吼着:“谁敢绑我!谁敢绑我!速速与我前来受死!受死!!!”
岳爸爸抄起一根木棒就狠狠地打在了岳飞的身上:“逆子!你还想杀了为父不成!!!”
一声怒吼加狠狠的一棒子,似乎让岳飞清醒过来了,睁大了还有些迷糊的醉眼,然后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红润的脸盘变得煞白,说话也变得有些结结巴巴了:“父亲……六……六郎……你们……你们怎么来了……我……我……我怎么被绑起来了……我……”
岳爸爸怒极反笑:“哈哈哈哈,是啊,是啊,你怎么被绑起来了,逆子啊,逆子啊,你要是不被绑起来,你那属下还不要被你打死!逆子!混帐!今日为父就执行家法,狠狠收拾你这逆子!!列祖列宗在上,今日不肖子孙岳和就要动用家法,教训这逆子了!!”
说完,岳和抄起木棒,一棒接着一棒狠狠地打在岳飞的身上,岳飞如同一条离开了水面的鱼,扭来扭去的躲避岳和如雨点般砸下的木棒,痛苦的呼喊着,李知县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试图阻止岳和:“员外,员外,这样不好,这样不好,应该把五郎带到公堂上去审问才是!”
岳爸爸闻言,停止了暴打,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对,对,不能在这里打,在这里打太便宜这逆子了,对付这逆子,就要在所有人面前狠狠的打!这逆子,要不是今日偶然得知,还不知你这逆子要做出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为父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啊!让你出来反省自己,你居然是这样反省的!!”
说完,岳爸爸就一把拽住了岳飞的头发,把他往外面拉,岳飞痛呼不已,李知县一个劲儿的替岳飞求饶,岳爸爸充耳不闻,岳翻一言不发,一直到了前堂大庭广众之下,岳爸爸把狼狈不堪的岳飞丢在了公堂之上,指着被岳飞打的吐血昏迷的张姓属下还有他痛哭不已的白发老母,大怒道:“你这逆子,你且好好看看,你到底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岳飞瞪大了眼睛,似乎惊魂未定般把目光投向那对母子,一看之下,似乎愣住了,方才的恐惧和痛苦似乎全部消失了,只剩下无尽的惊疑不定:“阿宪?伯母?这,这是怎么了这……阿宪怎么……伯母,这……”
白发老夫人恨恨的看着岳飞,一言不发,只是哭泣。
岳飞似乎不记得自己酒后打人的事情了,看着昏迷不醒浑身一块青一块紫的张宪,还有他痛哭不止的白发老母,岳飞似乎陷入了回忆的漩涡,似乎失去了这段记忆,他完全不知掉眼前的这一幕是如何发生的……更不曾想到,原来,酒是如此罪恶的东西……
岳爸爸完全没有因为岳飞的震惊而止住自己的怒火,他看着所有围观的汤阴民众,大声喊道:“众位父老乡亲!我岳氏家门不幸!出了这样一个逆子!酗酒打人,玩忽职守,都是我岳和教子无方!我岳和愧对陛下御笔赐字!愧对列祖列宗!愧对众位父老乡亲的信任与厚爱!我惭愧!
今日,我就当着众位父老和李知县的面,动家法,教训这逆子!张夫人,逆子所为,老夫实在不知,若是早就知道,定叫这逆子连家门都出不了!今日,就请张夫人看着,看着老夫动家法!什么时候张夫人觉得满意了,老夫就停下来,如果张夫人一直不满意,老夫就打死这逆子!”
说完,岳和举起木棒,狠狠的抽打瘫在地上的岳飞,这一回,岳飞没有惨叫,没有翻滚,没有任何的抵抗举动,只是看着昏迷不醒的张宪,死死地看着张宪,眉头紧皱,面色涨红,紧咬嘴唇,一点声音都不发出来,岳和抽打岳飞毫不留情,几棒子下去,岳飞就已经皮开肉绽,整个背部和臀部都已经是一片血色,李知县别过头不想看眼前所看到的,不少围观群众也不忍直视。
岳爸爸打得太狠了。
岳飞没有叫嚷,整个过程中,岳飞一言不发,满脸通红,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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