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阿孥桦床边,过了许久,五六叹了口气。
听到声音的阿孥桦身子一僵,然后蜷缩得更紧了。
五六斜坐在床边,原本想要伸出右手抚摸安慰一下阿孥桦的。可是,伸出去的手,僵硬了半天,终究没有放下去,将手收了回去。
久等不到安慰的阿孥桦从悲伤突然变成了生气,她“哗”地一下子坐了起来,怒视着五六:“你来做什么?”明明很想要仔细看看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负心汉,却偏偏强迫自己扭过头去。
五六将左手轻搭在阿孥桦肩头,阿孥桦扭摆了几下,终究没有舍得将五六的手打下去:“这不是不放心你么?主任说,你请了病假。”
阿孥桦贪恋着五六掌心的温度,却故作坚强地说道:“我有没有生病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只需要关心好你那红色内衣的妖媚女子,就好。”说着说着,眼泪又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五六叹口气,终究不舍,脱掉鞋子上了床,不顾阿孥桦的反对,强行将阿孥桦搂在怀里,将自己的下巴搭在阿孥桦的肩头:“你看,傻丫头,哭什么?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就乱发脾气。什么时候,你也这么不讲理了?”声音里面的宠溺,融了阿孥桦的一颗芳心。
阿孥桦一听这话,猛然间感觉:自己猜的,是错的?
那??????太好了!
阿孥桦突然无法理解自己的小心思:宁愿被五六认定为不讲理的小女人,也不希望自己的猜测是与事实一致的。
五六没有急着解释,而是用被面,将阿孥桦的眼泪吸干:“傻丫头,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不好看了。”
阿孥桦不顾自己的眼泪,斜过脑袋望着五六,眼里有着急迫:“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啊!”
你说,我就信。
五六微微一笑,将阿孥桦紧紧搂在怀里,那么用力,也不知道是害怕失去、还是心怀愧疚、亦或者是在汲取温暖与力量。
“哎呀,你搂得我都快要呼吸不上来了啦!”阿孥桦心里面暖暖的,先前的委屈与怒气消失无踪:搂得这么紧,是害怕失去自己吗?他,还是在意自己的,不是吗?
五六无声地叹了口气,眼中有着疲惫,与掩藏得很深的后悔:“那是橙丫头的。”
一听是橙丫头的,阿孥桦的心,就松了好大一口气:“她的怎么会在你那里?”
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听是橙丫头的,阿孥桦心中就再也没有担心了。是为什么呢?难道,是因为年龄吗?
也是,不管对于哪个女人而言,时光,总是最大的敌人。
五六替阿孥桦理顺有些凌乱的头发:“你也知道,她从小照顾我长大的。所以,我的房间呢,一直都是她打扫整理的。所以呢,有的时候,她的东西就会暂时放在我那里,不奇怪,不是吗?”
其实,这是个用了很多文字,却什么也没有解释出来的解释。
可是,阿孥桦的心,就很安定:或许,她并不需要什么解释。她在意的,从头到尾,只是五六的态度。
五六双手贴在阿孥桦有点肉肉的脸颊上,将她的脸扭过来面对自己:“傻丫头,乱吃醋。”眼底的情谊,能够将阿孥桦融化。
阿孥桦羞红了一张脸,头深深埋进五六怀里。
摸着怀里柔软的身子,五六突然控制不住了。
所以,他微微偏头,嘴巴贴着阿孥桦的耳朵,轻声问了句什么。
五六的声音那么轻,似乎轻轻一阵风吟,都能将他的问题带走。
但是,阿孥桦听到了,听得还很清楚。
所以,阿孥桦的脸,更红了;头,更低了。
五六等不到阿孥桦的回答,又贴着阿孥桦的耳朵,又将刚才的问题,问了一遍。声音,还是那么轻,轻飘飘的,却热情如火。
阿孥桦身子软成了一滩水,倒在五六怀里,似乎连骨头都化了。
就在五六打算问第三遍的时候,阿孥桦点点头。
然后,一片淡粉色的朦胧。
或许,情侣间,都是如此吧。
爱的深了,所以,也就会介意了。
或许,不过是针尖大的小事,在情侣间,却会无数倍扩大。
然后,彼此伤害,用自己的满身刺,来维护自己的尊严。
可是,爱的失去理智的情人们,或许忘记了:你刺伤的,是你的爱人啊!
如果,不爱,是不是就不会介意?从而,没有伤害?
或许吧,不爱、至少,不那么深爱,才是情侣间最好的相处距离。
可是,不爱,为何要在一起呢?
没有那么深爱,不就是朋友吗,从何能够称之为恋人?
这是,无解的循环。
天下间,自古以来,能够伤害一个人最深的,是爱啊!
只有爱上了,所以,才会捧出一颗心,然后,满心伤痕与痛楚,一个人,在午夜梦回之际,悄悄舔舐。
情侣们啊,少爱一点吧,多些理智,少些疯狂吧。
如此,方能幸福长久啊!
可是,能够控制住、收放自如的爱情,就不是爱情了啊!
没有疯狂过,如何能够称之为—爱!
爱情,是什么?是激情、是疯狂、是痛苦、是甜蜜。
当一切暴风骤雨之后,剩下的,只有两个人坦诚相拥的温馨。
五六右手枕在脑后,左手搂着依偎在自己怀里无限娇羞的阿孥桦,眼睛盯着头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在想些什么?”阿孥桦调皮地用手指在五六胸口画着一个又一个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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