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魏二苟看着那两个食盒傻笑不止,杨亿无语凝噎瞪着那吃货,心说你丫是富二代还是野猪二代啊,食欲咋这么旺盛呢,见饭就饿,见水就渴,见着砒/霜都得舔两口败败火,还行不行了啊!
此刻,魏二苟心中已经盘算好了,故而也不理会杨亿要杀人的**小眼神,只是看着那两个家伙,笑道:“二位军爷,看面相一定是骚的越狠、翻锅越稳的厨子吧?”
那两个家伙见魏二苟语带戏谑,貌显不恭,自感受了污辱,其中一个一撇嘴,看向魏二苟发飙道:“你这打不死的贱骨头,竟然羞辱于我等,却不知多少人要看着我们的眼色混口饭吃,也罢,既然你们这般没成色,说不得,爷爷就超度了你吧……嗷嗷……呃…….”
怎么回事?就在那两个被魏二苟用激将法诈出了真是身份的厨子大光其火的时候,魏二朝杨亿丢了一个得意的颜色,哥俩上前一步,一人一个,就锁喉捂嘴,将那两厨子干净利落地摁在了地上,接着,杨亿和魏二苟用力击打了一下那二位后颈靠肩膀的位置,俩人就极为配合地晕了过去。
杨亿和魏二苟松开那俩人,相互击了一下掌,起身打开那食盒,发现每一个食盒里面都是上下两层,摆着八盘精致且热气腾腾的菜品,那两盒加起来就是十六道菜品。
“我草,林凤祥这是要请客是咋地?这可是战争时期,老丫的生活也忒奢侈了吧?”魏二苟看着那些香气四溢的菜品,为了顾全大局,硬是强咽下口水,控制住了自己想品尝一番的强烈**,令杨亿对他是刮目相看。
杨亿和魏二苟一人拎起一个食盒,正要出去,杨亿心中忽然似有所悟,看了看魏二苟那身衣不蔽体的破烂衣衫,又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也被挂得到处露棉花的行头,暗叫好险,要真是这一身去林凤祥的大帐,那不是自己作死吗?
当下,杨亿和魏二苟将那还在深度昏迷中的俩厨子翻过来,将他们身上的短袄、鸡腿裤和快靴都扒了下来,这一扒,杨亿和魏二苟再次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合着那两个厨子腰间还各自系着一块名贵的南海黄梨木腰牌,上面用阴文刻有一个春字。
穿好衣服,挂好腰牌,杨亿和魏二苟哥俩一前一后,人模狗样地向那戒备森然的军帐走去。
行不数步,一队背负着米涅前装速射步枪的士兵就迎了上来,杨亿和魏二苟也不惊慌,只是举起腰牌,风轻云淡地看向那些士兵,而那些士兵在验过腰牌后,亦未多加盘问,就放他们俩过去了。
见如此轻易地就混进了本应是戒备森然的林凤祥的军营,杨亿和魏二苟是暗暗窃喜,不过也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毕竟是进到了虎穴的核心部位里,稍有不慎,就会被乱刃加身、死无全尸了。
过了第一座军帐,后面赫然是一道环形的堑壕,堑壕上铺设有木桥,上有相互勾连的木榫,设计精巧,类似于后世的折叠周桥,一旦有外敌入侵,对面的士兵只要拉动机关,那木桥就会从中间断开,使外敌进不到那堑壕对面的大营内,可见那林凤祥心机是何等深邃,即便是在自己重兵把守的老营,也是如此的谨小慎微,丝毫不敢大意。
木桥的两侧都有士兵把守,杨亿和魏二苟依例举起腰牌,桥头的士兵却不似前面那军营的士兵那般随意,喝令杨亿和魏二苟放下食盒,将他们俩上上下下仔细搜查了一遍,在确定二人身上没有夹带武器之类的东西后,才放他们俩过去。
过了木桥,对面的士兵又是一番搜检,这才让杨亿和魏二苟进到了那被劈山炮团团围住的大帐内。
进到大帐内,眼前的景象却令杨亿和魏二苟有些意外,大帐内并不是他们预料中的大摆筵席、芦笙萧萧的场景,恰恰相反,只见若空旷的大帐内既无龙虎案台,亦无令旗兵器,只见帐内以黄沙铺地,大帐中心立一竹竿,在竿的顶端置一盏灯,在离顶部约三五十厘米处横置一竹竿,竹竿的两端亦各置一盏灯,且那三盏灯上分别写有本命灯、开教灯和护心灯字样。
灯盏下面,是一溜铺在地上的羊毛毡子,一个以黄头巾裹头、身穿好似戏服般的江牙海水五爪坐龙白蟒袍,系着碧玉红丝绦带、年逾四旬的男子盘腿坐在那首座上,左右两侧,各是一干衣着各异的草莽粗豪汉子,正与那坐在正中的男子说话。
见杨亿和魏二苟进来了,那居中的男子看向他们俩,朗声大笑道:“酒肉来了,诸位大师傅,今晚且与本帅一醉方休,待打下了沧州城,再与诸君痛饮黄龙府,岂不快哉,哈哈”
这时早有一干亲兵进来摆上案几和酒坛,再将杨亿和魏二苟手里的食盒接过,将里面的菜品依次给那男子和那些汉子摆上。
那居中的男子一抬头,见杨亿和魏二苟垂着手站在一旁,并未离开,黧黑多皱的脸上募地现出残忍的笑意,说道:“尤那两个后生,交了差事怎地还不肯走?嗬嗬,本帅明白了,你们一定是私底下议论过本帅爱吃福寿禄,却不曾见过,想开开眼界是吧?好,今儿个本帅心情好,就让你们开开眼界,日后也好出去宣扬一下本帅的名头!”
早在一进军帐,杨亿和魏二苟就发现那居中的男子并不是林凤祥,心中便暗自叫苦,知道他们俩一定是进错门了,这里并不是林凤祥的大帐。可是,既然来了,又不能说走就走,只能等待时机再开溜。
正在琢磨脱身之计,不想那男子见他们俩一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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