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古宇青很自然的问了一句。
方卓元回头微微一笑，道：“有机会，就多来看看吧，钟老师，让学校改变过很多。”
古宇青点点头。
一些人开始离开，陈词立的一番话让他们也哑口无言，一些学生还偷偷的录了视频，然后储存离开。
慢慢的，人越走越空。
古宇青回到车内，点上一根烟，慢慢的吐出雾气。
从他的后视镜里，还能够看到方卓元的车，他嗤笑了一下：“方卓元，齐尚飞和刘佩的死，你确定完全不知情？”
为了钟楚汉妻子的身体着想，她家人带着她回去了，但临走前她还在骂陈词立。
只是这骂声到了最后，变成了自嘲，她更加孤单一个人。
“钟老师说，小述离开了他们，本来是打算再生一个的，但现在……”倪小霜看着墓碑，抿嘴道。
他们站了许久。
大雨小了一些。
“你确定要这么做？”陈词立看着倪小霜。
倪小霜转着伞把，抚摸钟楚汉的墓碑，眼里出现一丝残忍：“如果可以，我肯定会这么做！”
时间，五天后的晚上六点。
天空飘起了一些些雪白，刚刚下了一点点小雪，预示着大雪的冬天将来临。
陈词立坐在沙发上，一下一下的扭着手里的魔方，他在等。
六点半。
一辆车在屋外停下。
安菲道：“小立，这两天你都心不在焉，也不去上课，你到底要做什么？妈妈很担心你，你知道吗？”
陈词立站起来，将魔方丢在桌上，对安菲道：“妈，你知道我在做什么，我要调查两件事，这两件事没做完，我是不会做别的。”
“你！”安菲脸色愠怒。
她一直在纵容陈词立，但她不想让陈词立误入歧途，古宇青是古家公子，但没有哪个商业大亨是干净的。
而且陈词立调查的东西，是关于凉旻镇和钟楚汉的死，安菲岂能不担心。
陈词立抿嘴道：“妈，这两件事不做完，我心里无法踏实，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小立！”安菲知道陈词立长大了，她现在一句小立，却只能看到房门‘砰’的关上。
车子，是古宇青在开，倪小霜也在上面。
“我没告诉寒子菲，要是告诉了她，你肯定办不了这事。”古宇青开车离开前岛小区。
陈词立查看了一下自己的状态，道：“欧阳在哪里？”
“我不知道，不过有一个人知道。”古宇青打方向盘，车子开上石桥，进入市区。
车子七拐八拐，等红灯闯绿灯，一直开了近半个小时，才到一家大酒店门口。
蓝夜酒店。
古宇青道：“vivi知道，我暂时是不知道的，你自己去问他吧，我现在还不想把我的家族牵扯进来。”
倪小霜带着一个白色的方盒，同时戴了一副高光眼镜，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夜间透视’。
陈词立现在爱上了穿西装，他现在又穿了一套灰色的西装，看上去显得大气之余，又有一种奢华的低调。
“她在几楼几号房？”
“13楼vip555。”古宇青点上烟，“不过vivi我跟她打电话的时候，她老是扯上你，可能对你有些非分之想。”
“所谓，青楼有酒无声醉。”陈词立低声一笑，对倪小霜道：“你等我，你现在还有时间考虑，你懂我的意思。”
“快点下来就好了。”倪小霜露出自信的微笑，毫不扭捏。
陈词立关上车门，径直走向蓝夜酒店。
或许，当接触了他的那一刻起，就会被迷住了吧。或许，只是因为在某个时间点，看到那一双眼睛。
古宇青吐烟道：“是什么给了你这勇气，你要知道欧阳这个人，不但凶狠，人和很狡猾。”
正如古宇青所说，他也暂时不想把整个古家都牵扯进去，所以选择了待在暗处。
倪小霜看着陈词立的背影，拍拍方盒道：“你要知道，有时候相信一个人，只要相信就够了，想太多还不如呆在家里啃甜甜圈。”
“呵，这话我喜欢。”
陈词立踏上台阶，大门口迎宾的拉开了大门。
vip555，气氛热烈，不少人在这vip大房里，尽情的挥霍青春。
“请问您朋友订的是vip555大房么？”电梯里，负责接待陈词立的领班小姐问道。
陈词立紧了紧领带，道：“你帮我一个忙，找一个叫vivi的，然后就说陈词立找她，我会在门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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