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凡:“你是谁?”
“你竟然问我是谁?!”范思哲牛仔衣年轻人不由火大:“我爹是黄兴!你是谁派来的?”
对于这位建材商的儿子,陈志凡从容道:“我对医术虽然略懂,但我从不收钱,你别误会。”
“误会?”范思哲牛仔衣年轻人:“给我看看你的行医执照,或者看看你的学位证!”
陈志凡耸了耸肩:“不好意思,都没有。”
王妙音镇定道:“黄智宗,这里没你的事儿。还请陈先生帮忙看看。”
“不收钱?”黄智宗恨恨道:“这家伙一定没安什么好心!”
陈志凡:“放心,你父亲的病我不治,”
陈志凡在王妙音带领下、依次看了病房所有的患者。发现无论是癫痫、长奇痒红斑还是一睡不醒身上皮肤绽裂的人,眼睑都有红色血丝一般的痕迹。若是在显微镜下,会发现这些红色游丝是一条条微渺的小红虫。
在一旁的院方医生直摇头,大为苦恼:“我甚至不能确定这是不是交叉感染,在国内有记载的案例中,没有一处跟这类似。”
现场医生一致认为,那些患者眼睑处如血丝的东西,是细菌交叉感染产生的迸发症。
陈志凡:一夜间这么多人都得病,显然是人为,既然是人为,可为什么症状不一样呢?那些红色小虫是什么?
缓缓闭上眼,陈志凡想起《苗疆志》里面有这样一句话:多取虫蛇之类,以器皿盛贮,任其自相啖食,唯有一物独在者,即谓之为蛊,便能变惑,随逐酒食,为人患祸。
陈志凡喃喃:“他们是中了蛊?”
《盘古尸经:上卷一》所写:蛊之毒,解者尸毒也。
当即,陈志凡睁开眼:“我知道怎么解了。”
陈志凡对那女孩儿王妙音笑道:“你可信我?”
未等女孩儿回答,周围民工纷纷道:“大小姐,陈医生看病从未收钱,以前有弟兄摔断了腿,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陈医生只用了一个晚上,把人就治好了。”
一旁正在向民工们了解情况的叶诗瑜忍不住惊讶:志凡原来对医道这么有研究?!
王妙音镇定道:“自然是信的。先生既肯帮忙施救,我王妙音感激不尽。”
陈志凡点点头,匆匆下楼。
半个小时后,陈志凡端来一搪瓷大杯,杯中药水黑得发亮,隐隐有腥味儿传来。这药水不是别的,乃是陈志凡体内尸毒精华加上鱼腥草、狗宝、牛黄等配成的解毒剂。
陈志凡脸色有些微微苍白,举着搪瓷大缸对王妙音:“拿去给病人先服下吧。”
黄智宗气急败坏,抓起王妙音手里的搪瓷缸:“这都tm什么糊弄人的玩意!”说着,手一斜!
解毒剂溢出小半搪瓷缸!
“这是我的东西!”陈志凡一手攥住黄智宗的手腕:“但愿你别来求我!”
黄智宗仰身往后拽,想让自己的手从陈志凡手里抽身,却是怎么也抽不出来!
陈志凡取下搪瓷缸,重新递给王妙音:“信不信由你。”说完,陈志凡推动人群,对叶诗瑜、廖汉道:“你们盯着现场,不让无关人员靠近,我下楼休息一会儿。”
这个年轻人刚才不惜用银针刺破手腕,逼出体内尸毒精华。
……
病房里,王妙音将搪瓷大缸中的解毒剂依次给家人服下。
“呕~”
“呕~”
不多时,刚服下这怪异的解毒剂,王妙音的父亲、母亲、弟弟、保姆等人上吐下泻,连胆汁儿都溢出来了。
站在门口看好戏的黄智宗慌了:“怎么样,我就怕那人的药不治病不说,还坏了事儿。”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刚才那位年轻警察,王妙音有着说不出来的信赖感。她的小脸上依旧镇定:“病来如山倒,病好如抽丝,再等一会儿看。”
十分钟后,病房中保姆、父亲、母亲等人纷纷张开眼睛,虽然气色不好,但是随着房间刺鼻、腥臭的呕吐物吐个干净,有了正常的精气神儿。
等候在旁的医生们端详之后,诧异道:“奇了怪了,怎么呕吐之后,病情好转了?”
天下之虫,莫毒于蛊,蛊之毒尸可解。当藏在人体内脏中蛊毒随着呕吐物出来,症状自然减轻。
……
看到长睡不起、身体皮肤崩着口子的王祥林都好了,黄智宗慌了:“那人真的是神医不成?”
廖汉很神气:“你这没见识的,现在后悔了吧?”
搪瓷大缸里面的解毒剂已经用完,连渣都不剩。
住着黄兴的那间病房,传来黄兴痛苦地撞墙声:“啊!疼死我了!”
“医生,求您了,医生,给我一针镇定剂吧!”
听到父亲痛苦的声音,黄智宗握住廖汉的手:“你跟那人是同事对不对?我有很多钱,我可以给很多钱,求你们救救我爹。”
这态度转变的够快啊?
心软的廖汉犯了难:“我陈哥好心好意帮忙治病,刚才你干啥了,现在求我没用啊。”
王妙音像是想起来什么,先是吩咐医护好好照顾家人,然后问廖汉:“警察先生,刚才陈先生下楼了是吧?”
廖汉点点头。
王妙音往楼下走去:“可得好好感谢陈先生。”同时,黄智宗跟着、大步流星地往楼下冲。
……
警车内,陈志凡被车窗轻微的响声惊醒。
车窗外,阳光流泄,照在王妙音高高的马尾上,这位颇具邻家小妹味道的女孩儿深深地鞠了一躬。
陈志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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