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笺极力忍住眼中的泪水。咬着牙一言不发。
梦宝说要去周围看看查探一下地形,免得被人发现时堵在这里没了退路,然后便起身出去了。
她走到破庙旁的一株树下,额头抵在树上,一拳一拳狠狠地砸在树干上。
可恶!可恶!
该死!该死!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
镇远侯府,苏周氏看着跪在眼前瑟瑟发抖的宝珠:“你不是说,她被休了吗?”
“我……我……”
啪。
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她的脸上。
“对夫人回话也敢自称我?你算个什么东西!”
“对不起对不起,奴婢……奴婢习惯了,所以……”
啪。
又是一个耳光甩了过来:“现在还有这样的习惯吗?”
“没有了,没有了没有了……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她不断地在地上咚咚的叩头,一下又一下。
苏周氏抬了抬手,那大丫鬟便踹了宝珠一脚:“还不快回夫人的话!”
“是是是,回夫人,奴婢的确是亲眼见到梅香将二姑奶奶,不不不,将二小姐推到了陈二怀里的。当时世子爷就在远处看着,绝对瞧见了!”
“我问你的是,你不是说,她被休了吗?”
宝珠打了个冷颤,头愈发的低了下去:“她……她肯定是被休了的,世子爷都看到那样的场景了,没道理……”
“别跟我说什么道理不道理!我只问你,你有没有亲耳听到定南侯世子说要休了她?或是亲眼见到定南侯世子给她写了休书?”
“奴婢……奴婢不会猜错的,世子爷肯定……”
“我没让你猜!我问你有没有亲耳听到亲眼看到!”
苏周氏猛地将茶盏砸到了她的额头上。
一行血迹与茶水一起顺着宝珠的脸颊蜿蜒而下,她连擦也不敢擦,忙不迭的叩首:“奴婢没听到,奴婢没看到,但是……”
“住口!”
苏周氏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恨不能将眼前这人千刀万剐。
这个贱婢,凭着自己一厢情愿的猜测就肯定的告诉他们苏梦宝被休了,结果等他们将苏梦宝赶出了府,还派出了杀手的时候,定南侯世子却来接人了!
他们镇远侯府再次成为了整个北安城的笑柄!比府里出了个被休弃的女子还要丢人!
最重要的是……杀招已经安排下去了,现在根本来不及停下,天知道苏梦宝此刻是不是已经死了!
如果真如宝珠所说,沈南竹亲眼见到了那样的场景,现在却还来他们府里接人,那他怕是已经知道了什么。而苏梦宝在他心里的地位怕是比他们想象的还要重要得多!
这么一来……她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那个男人一定不会放过镇远侯府!镇远侯府当初对定南侯府的情谊恩惠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绝对不足以压制他的怒气……
那镇远侯府……也就完了……
“妈妈……妈妈!”
她猛地拉住了身旁老妈妈的手:“快让他们停下!让他们停下!苏梦宝不能有事,决不能有事!”
老妈妈活了这么多年,自然也明白这其中的意思,赶忙说道:“是,夫人莫急,老奴这就下去安排。”
她说完迈步就要出去,一个下人此刻却匆匆跑了进来,对她耳语了几句。
老妈妈身子一晃,险些跌倒。踉跄着又走了回来:“夫人……来不及了……传话的人说……事情已经办成了……”
“什么?”
苏周氏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却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一歪就晕了过去……
…………………………
“妈妈!赵妈妈!”
梦宝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人,激动地迎了上去:“你没事?太好了……太好了……”
赵妈妈也是紧紧地拉住了她:“小姐你没事吧?红笺呢?红笺怎么样?”
她一时看向梦宝,一时又看向倚在墙边的红笺。心中已经大概明白了情况。
梦宝垂首道:“都怪我。若不是为了护着我。红笺她也不会有事。”
赵妈妈已经蹲到了红笺身边,握住了她的手,开口说的话却是在安慰梦宝:“小姐怎么能这么说。作为奴婢,本就该以主子的安危为先。红笺护着您是应该的,当时在您身边的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的。”
“疼吗?”她说完又问向红笺。
红笺摇了摇头:“不疼,就是担心娘的安危,现在见到您没事就好了。”
赵妈妈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好孩子。”
“娘你过来找我们的时候有没有把那些记号抹掉啊?虽说除了咱们没什么人认得,但还是小心一点儿的好。”
红笺谨慎的道。
赵妈妈有些茫然:“记号?什么记号?”
“竹叶啊,我和小姐沿途过来画了竹叶作为标记,你没看到吗?那你是怎么找来的?”
红笺和梦宝都是一阵不解。
赵妈妈摇了摇头:“我没看到,是那个孩子带我来的。”
她指着外面说道。
只见破庙的门扇边露着一角天青色的衣料,站在门外的白净少年听到里面的人提到他,侧身探出了头,腼腆的笑了笑。
“我去客栈没找到你们,正急得不行呢就遇到了这孩子。他上来跟我打招呼说小姐之前定的东西已经送到府上去了,但因为不是他认识的人亲手接的,所以他有些不放心,就再跟我说一声。我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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