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常菜是小弟妹最擅长的吧?”回甘突然凑过来,笑嘻嘻说。
“我不是只会做家常菜。”苏妙强调。
“今年的梁都赛比往届有趣太多,居然同时出了三个姑娘,岳梁国的姑娘越来越了不起了。其实我最想看你们三个姑娘比赛,究竟谁会赢呢?”回甘摸着光洁的下巴,好像在打什么坏主意。
苏妙瞅着他,突然说:“二哥,下午的球赛你最后那局输的实在太可惜了。”
一语未了,回甘的脸刷地变了色,黑着脸瞪了她两秒钟,然后又趴回桌上继续画圈圈去了。下午的击鞠塞他率领的队伍输给了梁敏队,从那时候开始他就一直在画圈圈。
苏妙夹起一块山药放进嘴里,慢吞吞地嚼着,就在这时,三个手捧托盘的宫娥忽然出现在姐妹三人面前,将手里盛有笔墨纸砚的托盘放在桌上,和这些托盘一同出现的还有换了新衣裳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薛佑怡。
“做什么?”苏婵坐在外侧,离薛佑怡最近,对于她打断自己品酒很不爽,瞥了她一眼,问。
“咦,刚刚魏丞的话苏姑娘没有听到吗,今日是中秋,中秋佳节自然要有诗助兴,魏丞请在座的姑娘们以‘月’为题写一首诗,格律不限,之后会评出写得最好的一首,皇上有赏。”薛佑怡笑容可掬,她心知肚明民间女子哪里会作诗,所以一不小心就露出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苏妙往对面的筵席扫了一眼,果然坐在后面的贵女们每人面前一套笔墨纸砚,全都在凝眉思考,不愧是教养良好的淑女,即使看上去很困惑,也没有一个人在抓耳挠腮咬笔头。而林嫣面前,魏依琳正笑得一脸得意,她在居高临下地看着林嫣对着面前的白纸冒冷汗。
“作诗?你看我像是会作诗的人吗?”苏婵皱了皱眉,不悦地说。
通常说自己“不会”时用的都是很害羞的语气,薛佑怡尚且年轻,所以当她碰到居然把自己“不会”说的如此理直气壮的人时,笑容微僵,呆了一呆才反应过来,提高嗓门,皮笑肉不笑地问:
“苏三姑娘,你是说你不会作诗吗?”
“我会才有鬼吧?”苏婵理直气壮地反问。
“……”是的,所有人都知道她说“会”才有鬼,可是这样直白地说出来真的好吗,她都这样直白地承认了,他们这些想看笑话的旁观者该回答什么……气氛好尴尬!
“苏三姑娘,该不会……你没念过书吧?”薛佑怡抿着嘴笑,故意要让大家听见似的提高声调问。
果然,此话一出,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
苏婵觉得这女人烦死了,手里的酒杯啪地往桌上一放,站起来,颀长的身高把薛佑怡吓了一跳,下意识想倒退,又忍住了,她摇晃了两下脑袋,努力镇定下来,皮笑肉不笑地说:
“苏三姑娘,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就算你出生在民间,岳梁国民间居然还有不识字的姑娘,这不可能吧?我们岳梁国早在很多年前就开始普及文字了。”
“小爷又不想考状元,念书何用?岳梁国民间没有不识字的姑娘?你去过几个民间,你认识几个民间姑娘,你知道个屁啊?再说,莫非在你脑袋里不会作诗就等于不识字?你这已经不是笨不笨的问题了,这是脑子有毛病,得治!”苏婵在脑袋上指了指,慢条斯理地说。
“你!”薛佑怡脸涨红,很想直接动手,可她不敢,第一这是在大殿里,第二,她确实打不过苏婵。
“噗!”一声闷笑自对面传来,来自梁敖,他笑得相当欢畅,梁敕看了他一眼,他才别过头去敛起笑,恢复了之前斯文尔雅的模样。
魏依琳见这边僵住了,忙过来圆场,安抚苏婵两句,本能的她觉得这人惹不得。
将薛佑怡拉走,两人来到苏娴面前,魏依琳笑说:
“苏大姑娘,魏丞吩咐以‘月’为题……”
“姑娘们,”苏娴对镜整理着鬓发,笑吟吟说,“奴家已经过了伤秋悲月写诗吟词的年纪,奴家又不会跟你们抢男人,你们为难奴家也没什么趣儿,还是早早去整治那有趣儿的人吧。”
不管是不是被说中了心思,“男人”这个词在未婚女子听来都是刺耳的,魏依琳面红耳赤,讪笑着,小声说:
“苏大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苏娴放下镜子,双臂交叠搁在桌上,笑吟吟地看着她二人,表情暧/昧地轻声问:
“梁都内青年才俊这么多,二位姑娘想必都心有所属吧,究竟是哪一位俏郎君,说出来给奴家听听,别看奴家这样,对付男人奴家是很有一套的,小姑娘家总以为征服男人凭的是脸蛋、眼泪和撒娇,大错特错,其实啊,这征服男人,最重要的是身子,身子**才是最重要的,这身子……哎,你们别走啊,唔……”
苏婵适时捂住苏娴的嘴,面红耳赤的魏依琳早就拉着同样面红耳赤的薛佑怡走了,她们两个还没有不知廉耻到在大庭广众之下听一个不要脸的女人讲荤段子。
苏妙不等人家来催就行动了,她捅了捅坐在前面的回味。
回味回过头,苏妙把手里的笔墨纸砚一股脑儿塞给他。
魏依琳恰好看见了,瞠目结舌,干笑着问:
“苏姑娘,你这是做什么,是让你作诗,不是让三公子作诗!”
“他的就是我的。”苏妙理直气壮地说。
这人比前两个还要无耻!
魏依琳咬牙切齿地笑道:“苏姑娘,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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