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娴笑出声来,突然直起腰身,从他的怀里离开,悠悠然地理了理发鬓,就好像刚才索要拥抱的人不是她。
“那可不成。”她说,“皇上是金口玉言,怎么能随便说说,若皇上只是随便说说,我还怎么找我未来的如意郎君?”
“什么?”梁敞的脸刷地变了色,一股古怪的怒火在胸腔内打转,他火冒三丈。
“难得皇上说要为我指婚,这是多好的机会,梁都里所有死了老婆的达官贵人,只要是我看上了,皇上就会为我指婚。我才二十几岁,就算只活到五十岁,也有二十几年的活头,我有好好想过,二十几年始终一个人生活,这样子实在是太寂寞了,现在我就已经非常深刻地体会到了这种寂寞,所以还是应该再找个男人过日子。我也不能不识好歹,虽然皇上说要指婚,但我不会要求太高,只要是家境富庶,子女年幼好糊弄,男人在女色上谨慎,不会纵容妾室嚣张,这样的我就很满意了。你在梁都认识的人多,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介绍给我?”
梁敞的脸已经绿了,他现在非常想掐死她:“你……你……”
苏娴敛起笑容,她望着他的脸,突然变得很安静,她安静地望了他一会儿,勾了勾嘴唇,说话时的语气带了一点郑重:
“我,是不会对一个王爷产生非分之想的,别说你没成过亲,就算你是死了老婆的,我和你也不可能用名分联系到一起。”
梁敞看着她的脸,怒意正在一点一点的膨胀,无论是她前面的话还是她后面的话,都无法阻止他的怒火,他的怒火只会越燃烧越旺:
“本王原本就不是你这样的女人可以肖想的,你有自知之明最好!”
苏娴笑了一声,并不在意他的态度,又一次上前半步用双臂环住他的脖子,软软的嘴唇在他的唇角重重地亲了一下,她笑着说:
“不过奴家看见王爷时真的会浑身发软呢,王爷,早晚要分别,**一刻值千金,不如及时行乐,王爷看可好?”她一边慢悠悠地说着,一边春葱玉手挑/逗意味浓厚地下滑,湿润的气息幽幽然地扑在他的耳畔,带着极强的媚惑力。
梁敞怒极,一把推开她,紧接着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恨声道:
“你够了没有!”
苏娴抬起头,摸了摸微红的脸颊,他虽然在生气,倒是没怎么用力,她舔了舔嘴唇,媚眼如丝地望着他,轻笑着说:
“这一巴掌可真是刺激呢!”
梁敞已经七窍生烟了,实在是不想再看她,气冲冲地出了假山,很快便失去了踪影。
苏娴背靠在假山上,双手抱胸,一脸不以为然地轻哼道:“平白无故的生什么气嘛!”她仰起头,有月的影子映射到她的眼里,她静静地凝视了一会儿,忽然长长地叹了口气。
……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正准备去参加梁都赛首场第二轮赛,然后就看见苏婵的两只手被纯娘用绷带包成了包子,纯娘一边走还在一边数落苏婵不爱惜自己居然去做那样危险的事,这一次她绝对不能忍一定要出声,苏婵则一边听数落一边翻白眼。
苏妙在揉后脖颈,苏娴问她怎么了,苏妙说她昨晚睡落枕了。
苏娴听了,牙酸地翻了个白眼,恐怕这落枕不是枕头的问题,而是某个人的大腿太硬了。
看了看苏婵包成包子的手,又看了看不停揉后脖颈的苏妙,苏娴将手放在自己左边的脸颊上摸了摸,今天的乌云阴的可真好看。
今天阴天,阴的很厉害,好像要下雨似的,但因为从破晓时分天就已经如此阴沉却并没有见雨飘落,所以比赛如期进行。
这样阴沉潮湿的天气苏妙最提不起干劲,加上昨晚又睡落枕了,今天的心情很郁闷,走路摇摇晃晃地来到城门广场,先抵达的观赛人群居然比她想象的还要多,不仅没有比昨天减少,反而好像来了不少新人的样子。东平门已经到场了,带着他的三个助手坐在赛台下的休息区,东平门脸色苍白,正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苏妙从他面前经过时,感觉他现在好像很不舒服。
这人明明不是体弱多病的那种,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来到赛台前他总是表现出一副病怏怏的衰样。
东平门睁开眼睛,冷漠地瞅了她一眼。
苏妙撇了撇嘴,没有搭理他,绕到另外一头,坐到供自己队伍休息的长椅上,因为天气糟糕的让她觉得无趣,所以她也闭上眼睛打起盹儿来。却听见坐在后面的赵平突然问冯二妞道:
“你那是干吗?”
苏妙回过头看了冯二妞一眼,冯二妞脸涨红,慌慌张张地把手搁在身体两侧,紧张地看着她。
苏妙也没问,转过头,望向赛台上架起的木牌子上漆着的硕大的“绵”字,望了一会儿,重新闭上眼睛。
“妙姐姐没关系吧?昨晚上她一直在睡觉来着,也不见她出去买菜,她今天到底要做什么,不会出什么事吧?”纯娘十分担心地问。
“闭上你的乌鸦嘴。”苏婵瞅了她一眼,阴嗖嗖地说。
纯娘在她那里受到了很大的惊吓,缩了缩脖子。
“婵儿怎么了?”阮双好奇地小声问纯娘。
“从昨晚上她的心情就一直不好。”纯娘悄声回答。
“哇!真难得!”阮双惊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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