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今天晚上这兄弟几个真的只是来吃饭的,确实。如果是有正经事要谈,他们也不会把苏妙和苏娴带进来。
包间的门突然被敲了两下,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中年妈妈带进来一个颇具姿色的窈窕佳人,那美人儿的怀里抱着一把琵琶,进来时隔着帘子妩媚fēng_liú地冲着屋内福了一福。唇角一点朱砂痣写尽了袅娜妖娆。
这女子是百奎楼唱曲最好的花娘,名叫潇湘,像百奎楼这样的地方都会养歌姬艺妓,这些女子多才多艺,极具才情,平日里的工作就是陪着客人吟诗唱曲弹琴填词,她们和花楼里的姑娘不一样,她们通常卖艺不卖身,而来这种高级酒楼的客人也都是为了来买个雅趣,所以也不会表现得像在花楼里一样猥/琐猴急。
叫“潇湘”的女子隔着珠帘坐下。素手一拨,琴声婉转,喉吐清音,唱了一曲凄哀惆怅的靡靡之音。
这种充满了哀伤无奈的小调儿是梁都里最近的新流行,与之配唱的女子嗓音一定要清幽低沉还要带着一点惹人怜的凄凉,潇湘的嗓音正是这种,配上哀婉动人的曲调,一寸一寸地撩拨着人的心。
“这姑娘曲儿唱的不错!”梁敕略惊讶,笑说,“怎么之前不知道百奎楼里还有这么一个姑娘?”
“她是上个月才来的。因为这副好嗓子,连向姑娘也被她比下去了。”梁敖笑着回答。
两个人都是喜欢听小曲儿的,梁敖甚至还跟着琴音轻轻地打起拍子。
苏妙觉得有点无聊,她对听小曲儿没兴趣。桌上一堆看上去很好吃的食物,可是因为别人不动筷他她不好意思大吃大嚼,心想早知道还不如呆在家里,这个点儿还可以蒙头睡大觉。
回味瞅了她一眼,无声地夹起一只清蒸大虾放进她面前的碟子里。
苏妙一愣,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碗里的虾,开始纠结要不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直接上手,不上手无法剥虾壳,上手又不雅观,也不知道别的姑娘平日里都是怎么吃虾的。
回味见她半天没动,想了一会儿之后,他上了手,他将虾拿起来,用那双如玉般白皙的手慢条斯理地剥去虾壳,一只剔透晶莹的虾仁便出现在眼前,随后他依旧是面无表情地将剥好的虾仁放进苏妙面前的碟子里,之后又从盘子里拿起另外一只虾,无声地剥壳。
一桌子全看着他,梁敖和梁敕露出瞠目结舌的表情,梁敞是见怪不怪了,不过心里对回味有点鄙视,他都快把女人宠上天了,实在太不像话!
顿了顿,梁敕先笑起来,轻轻咳了两声,笑着问一马平川着脸的回味:
“阿味,大皇兄什么时候能喝上你的喜酒啊?”
回味平着脸看了他一眼,语气浅淡地回答:“快了,已经往南边过了礼,等合了八字下了聘礼就该定日子了。”
“下聘礼?”苏妙瞠目结舌地看着他。
“你干吗那么惊讶?”回味一脸不解地看着她。
“……”因为你什么也没跟我说啊!
回味并不知道她在吃惊什么,把剥好的虾仁放进她面前的碟子里。别人却大概能猜出这姑娘在惊讶什么,哭笑不得,这两人八成是没商量好。苏娴更是一脸无语,看来她是白操心了。
苏妙正在惊诧回味说的“下聘礼”,就在这时,窗户外边的花园里响起嘈杂的惊叹声,那惊叹声先是惊叫,后来又转化成惊叹,屋里人先前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直到又一波惊叹声和无数女子的惊呼声透过敞开的窗子钻进耳朵,屋子里的人才觉得有些奇怪。
外面的嘈杂声已经遮盖了屋里的唱曲声,梁敖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冷声道:
“怎么回事?外边怎么这么吵?”
已经有随从过去看,刚走到窗户边上往楼下探头,立刻紧绷起来,扭过头大声道:
“殿下,不好了,楼下走水了!”
苏妙是个好奇的,在听到楼下的尖叫声等不及梁敖的随从去确认,她自己一路小跑到窗口,往楼下看时只见足有一米高的火舌噌地窜了上来,映红了她的半边脸,她站在三楼似能感受到那火焰的温度,那熊熊燃烧的火焰在黑夜里投射下火红的倒影,就像故事书里充满了邪恶气息的巨龙在狂肆地大笑着。
这画面实在太惊心动魄,她睁大了眼睛,小心肝怦怦跳地望着楼下惊人的一幕,一眨不眨,情绪激动,振奋昂扬。
回味怕她会出危险,在她走过来时就跟过来,心里有些恼火她爱凑热闹,当站在窗口往下望时,他也愣住了。
梁敕、梁敖和梁敞的随从一听说楼下走水,训练出来的警惕让他们不敢放松,齐齐护在主子周围,整齐划一的步伐让苏娴惊愕,再一看三个皇子殿下全都被手下护卫在包围圈,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傻愣愣还在桌前坐着,她越发无语。
梁敞见她自己被扔那儿也没人保护,有点尴尬,自我反省觉得这样做不厚道,于是莫名地产生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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