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给太子殿下,武王殿下,文王殿下请安。”
眼珠子不着痕迹地在三个人身上扫了一眼,同是皇子,太子殿下斯文,可惜太斯文了,身子不好似有从胎里带来的不足之症,这样的男人可以远远地欣赏。用起来估计不太中用;武王殿下嘛,既有文人的斯文又有武人的魁梧,是个极品,可惜了占有欲太强。兽性大发起来不易受控制,虽是个可心的却不能随心所欲地使用,有点遗憾;还是文王殿下最好,脸蛋俊身材好体力充沛,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好拿捏。容易被牵着鼻子走。
她心里正在盘算着,那一头梁敞却误会了她的意思,只觉得她那不经意的一眼充满了意味深长。梁敞他是皇子中最不起眼的一个,文不如梁敕武不如梁敖,生母早逝,养母也不算受宠,如今养母的娘家还因为私盐和私炮房的事情被流放,养母虽然没有受到外祖家的牵连,日子却也不太好过,而他虽然已经开府封王了。在朝堂之上却还是要依附二哥的势力,所以他一点也不奇怪苏娴这个眼高于顶又胆大包天的女人会在得知了他其实十分不起眼的地位在见识了其他更优秀的男子之后会动了其他心思。明明知道,可是他的心里还是很不痛快,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他居然跨上前一步,拦在苏娴面前,遮挡住她的视线,狠狠地瞪着她,黑着脸。
苏娴也不是每一刻都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这一刻她就愣住了。不解地望着他,挑眉。
苏妙没工夫去注意他们大眼瞪小眼,她正在应付回味的追问:
“你怎么进城来了?不是跟你说了出门之前要和我说一声吗?这衣裳是哪来的?怎么之前没见你穿过?大晚上出门也不戴个面纱,成何体统?”
苏妙一连翻了好几个白眼。实在不想搭理他。
回味知道她不耐烦了,于是挑重点问出来:
“这身衣裳是谁给你买的?”
苏妙听他这不悦的语气心想难不成他以为她和大姐一块是来钓凯子找下家的,这么想着,心里奇迹般地爽快起来,脸上也恢复了笑眯眯的。
“这剪裁,这料子。这做工,一看就出自锦绣楼。”梁敖凑过来,笑着说。
“武王殿下好内行啊,怎么会知道?”苏妙惊诧地问。
“进来这楼里的姑娘穿的都是锦绣楼的衣裳。”梁敖笑道。
苏妙点点头,回味却执着地追问:
“你这衣裳是什么时候买的?”
“今天啊,来之前跟大姐去了一趟锦绣楼。”苏妙虽然不想回答,可看他脸那么黑,还是回答了。
回味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这两天他一直在想她说的让他帮她找下家的事,越想越恼火。
梁敞虽然正在和苏娴“对峙”,耳朵却好使,闻言脸色竟也奇迹般地缓和了下来,只是瞪了苏娴一眼,低声问:
“你用了我给你的牌子?”
“官人给的牌子难道不是给奴家用的是让奴家拿回去供起来不成?”苏娴浅笑吟吟地反问。
梁敞哼了一声:“你倒是胆子大,亮本王的牌子就是公开和本王扯上了关系,你就不怕成为众矢之的?”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只是与其担一个虚名儿还不如坐实了让人甘心。”苏娴面色不变,依旧浅笑吟吟,她上前一步,在黑夜里贴近他的耳畔,吐气如兰地说,“殿下的这朵花儿什么时候让奴家采采?”
“你!”梁敞的脸刷地黑了,黑里透着涨红,他火冒三丈,七窍生烟。
苏娴已经离了他身旁,笑意嫣然,从容端庄,好像刚才那不知羞耻的话不是她说的。
梁敖噗地笑了,打趣道:“七弟,说什么悄悄话呐,说出来让二哥也听一听,上一次我还没看出来,你和苏家的大姑娘竟然是这种关系,父皇还成日里为了你的婚事操心,咱们兄弟几个也就你没成亲了,父皇为了给你选妃的事愁白了头,之前还以为你对丁家的小妮子有意思,哪知道你要了去又丢开了,听我母妃说你母妃给你挑了好几家的姑娘你都看不上,原来你是在外头有相好的了。”
这话听起来像是兄弟之间的调侃和打趣,可是细细想来却让人挺尴尬的,首先梁敖提了有关梁敞的婚事,他提到了“选妃”,用膝盖想也知道以苏娴的身份是不可能成为皇子妃的,果不其然,他之后又提到了“相好的”,任何姑娘在被人当众称作“相好”这个词时,心里恐怕都不会痛快,有种受辱的感觉,可是苏娴非常淡定,非常平静,浅笑吟吟,淡定从容,倒是让梁敖多看了她一眼。
苏娴压根也没奢望皇子妃什么的,事实上她连想在梁敞身边谋取一席之地的愿望都没有,无欲,无求,则刚愎强硬。
苏妙先前也有点尴尬,自己姐姐被人家说成是“相好”任谁都不痛快,可转念一想若梁敞和苏娴真发展出关系,最后吃亏的还不一定是谁,这么想着,又见苏娴很淡定,于是她也变得很淡定。
回味想的却比她们两个人都多,皇族之人的婚姻是拉拢各方势力最好的方式,梁敞是梁敖派系的,梁敞的婚姻自然也要受梁敖的控制,为梁敖添一项助力。不管成亲之后怎么样,成亲之前一定要维护住清白的,名声,地位越高的人嫁女儿越看中品性名声,而地位越高的人带来的助力自然越强大。
梁敞十分尴尬,尴尬中还带着点不自在,他转过头对梁敖解释道:
“二哥误会了,苏大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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