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一刀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半圆的钢铁容器里,这个容器就好像是一个被放大的铁碗,在铁碗的碗口一侧,固定着一根粗大的铁链,铁链的另一端拴在他的右脚上。
现在也不知道是时辰,留一刀抬头望去,发现这地方更像一个山洞,岩缝里长着一些小树和杂草,但山洞表面有明显的凿痕,定是后期经过人工开凿,山洞距离地面十几丈的地方有一个很小的洞口,能够看见有光线斜射进来。可能是角度和高度原因,外面的光线照不到洞底,大铁碗的上半部分有火把的光影流动,山洞面应该是靠火把来分辨事物。
留一刀站起身来,他的身高和大铁碗差不多,双手把住碗口往外看去,在这洞里还有十几个和他现在站这个一样的大铁碗,在地面无规则的放着,这其中有一个要大上好几号,那个最大的铁碗被这些小几号的铁碗围在中间。
仔细一看,每个铁碗的前面都有一个略低于碗口的木台阶。收回目光,发现自己所在这个碗的木台阶在身体的左侧,台阶最上方放着两个馒头和一碗清水。
留一刀这时才感觉肚子空空的,也不管那么多,伸手拿起馒头就开啃,馒头已经凉透了,又硬又干。还好有碗清水,几下就把馒头送下来了肚,肚子了有了东西之后他又站起来,把住碗口接着看,就在这时传来了一个声音,“小子还活着啊,老夫还以为你死了呢。”
这声音来得太突然了,留一刀观察这里的环境也太过于专注,被吓得一哆嗦。胡乱的回了一句,“你是人是鬼?”
说了之后才觉得可笑,要是鬼怎么可能还问他是不是死了呢。没想到对方又说话了,“在这里是人是鬼有什么区别吗?”
留一刀想想也是,看看自己满身的伤痕,和这跟地狱差不多的地方,说自己是鬼也很贴切。
接着抬头问到:“请问前辈,这是什么地方啊?”
“怎么,你被谁抓来的你不知道吗,这里以后就是你家。哈哈哈……到这里来了就别想再出去,都得死!一个都跑不了!贱婢!全都去死!”
这次留一刀看清了发出声音的地方,也是和他一样的大铁碗,在他现在待的这个铁碗的右侧,中间隔了一个。看样子说话这个人精神不怎么正常,留一刀又躺回碗里,想想这一辈子就这么死在这里,心里
很不是滋味,更多的是不甘。仇人太多,大仇未报。江湖这么大,还未踏入就被禁锢在这里。小小年纪背负的东西太多太多。
正想着呢,那边又说话了,“没想到那贱婢还能想着我,知道我这几年寂寞,找你这个小子来陪我。”
留一刀本来不想搭理那个怪人,但感觉这个人应该对这里比较熟悉,现在反正待着也是待着,问问他打发时间也好。
“前辈,这里这么多大铁碗,难道就我们两个人吗?”
对面也许是长时间没人说话,之前情绪才会失控。这次语气相比之下平和了一些,“要说是两个人也没错,如果中间大碗里那东西还能算作人,那就是三个。”
这下把留一刀弄糊涂了,怎么叫还能算作人?这下勾引起了他的好奇心,接着问到:“前辈此话怎讲?”
“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留一刀把住碗口把脖子伸老长了,可再怎么努力也看不见那里面的事物,他索性爬上碗口,小心翼翼的从碗口上站了起来。
站起来之后视野开阔了许多,先是往和他说话那人的碗里看去,就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斜靠在碗里,胡须杂乱也分不清面容。不过他那碗口的铁链不是锁住脚踝,而是铁链的根部又分出好几根小铁链,分别锁住他的肋骨。再看自己周围其它几个都空着没有人,有的里面就一堆白骨。
最后目光停留在正前方的大碗上,虽然已经站在碗口上,但还是只能看见碗底的一小半。从这边看去只能看见半团红色的物体,仔细一看竟然像是一个小孩的上半身。其余一半被碗口所遮挡,这上半身就让人毛骨悚然,看样也就三四岁的样子,双眼紧闭,通体血红而无毛发,体型臃肿,两条手臂却非常细小,看上去极其不协调。那小东西好像能感觉得有人在看着它,忽然睁开眼睛,与留一刀四目相对,嘴巴大张,露出血盆大口,那一嘴钢牙非常人所有。活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小鬼,这一惊吓把留一刀吓得直接一头栽回碗底,就在惊魂未定的时候,那老头又说话了。
“怎么样,可曾看得仔细?”
“那,那是什么东西?怎么看着像是人。”
“人?它就没有当过一天的人,从在娘肚子里就被下蛊,用禁术把它培育成为血蛊,在娘肚子了就养成凶残的习性,最终自己破开肚子出来。然后施蛊之人每天喂养自己的鲜血,持续数月,此后便给活物为食,每逢月圆之夜就抓一个活的婴儿和它放在一起,施蛊之人就用笛子来训练它,控制它。不让它攻击时它就忍住在一旁不动,一旦发出攻击的指令,它就疯狂的上前破开胸膛,食其内脏。”
“这血蛊如此凶残嗜血,是谁一直训练它?”
“还能有谁,当然是我那乖女儿了,不,贱婢,她不是我女儿,不是,是我捡来的,不是我女儿……”
看样又是发作了,不过就这样也让留一刀收获很多,至少知道这里就他和那怪老头再加上一只怪物。
这时发现有脚步声走过来,顺着木台阶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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