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笠深入知蒋介石的脾性,虽然他派出陈锋少校是这次案件侦破的实际主力,但他只巧妙地婉转告诉了蒋介石,却一点不居功的样子,令蒋介石更是看重戴笠。
而另一重要人物李士群则不同了,在侦黄案结案汇报中,只字未提李士群,只因李士群是原军统三处丁默邨的得力手下,而丁默邨则是徐恩曾和戴笠共同排挤的竞争对手。
此时的莲花因侦黄案作为内线有功,已经被陈锋秘密吸收入军统,领少尉军衔。李士群也因此事稍作安慰,他因办案需要,却假戏真做,对莲花产生了一点真正的感情。
陈锋也在案件侦破中,对李士群的能力大为赞赏。借着酒,陈锋开口要求李士群配合他工作,加入军统,一起到上海潜伏。
李士群满口答应,其实他早作好了打算,他知道现时的南京,想要过江北撤,基本已经不可能,因为江边滞留了大量等待过江的****,而往东南西三个方向撤退,则必须通过火力密集的阵地和日军层层的封锁线,靠他一已之力,几乎也是不可能的。
与其不能北撤,其他三个方向又都九死一生,不如冒险前去上海,他深信乱世之中才能发挥他的才能。
在李士群答应加入军统配合陈锋一起到上海潜伏后,陈锋说出了他的撤离南京计划,那就是他已经安排皮伯圣伪造了日本驻南京特务机构的特别通行证。
李士群吃惊地问陈锋怎么能搞到日本特务机关的通行证,陈锋狡黠地一笑告诉李士群,战乱之中,特务机关属绝密单位,战乱之中,一般日军士兵如何能辨得真假?
何况陈锋还在杜月笙的支助下留学日本,毕业于日本早稻田大学,能说一口流利的日语,就凭这两点,要混过日军封锁线,应该是轻而易举,更何况在一个隐蔽的地方,他早已经为他的潜伏小组准备了十几套日军军服。李士群哈哈大笑,一直夸奖陈锋的鬼点子。
陈锋给李士群下达了一个命令,执行戴笠离开时交待给他的一个任务,去老虎桥监狱处死刚被判为无期徒刑的南造云子和其他黄浚案同犯。
戴笠深知,南造云子这个所谓的大日本的“帝国之花”,如若不死,南京城破之日,必是南造云子恢复自由之时,那时这朵“帝国之花”极有可能对南京和上海的军统站造成巨大的破坏。两人喝了最后一杯酒,约定明天下午汇合,同赴上海,这才握手告别。
第二天上午,陈锋刚酒醒,却听见门外嘈杂,枪炮之声不断,正疑惑间,突然有人敲门。
打开门一看,原来是他选定的上海特别行动队的成员皮伯圣。皮伯圣一脸慌张,告诉陈锋中华门已经被日军攻陷,更要命的是陈锋选定的特别行动队副队长丁克勤在配合警备司令部守城时已经不幸遇难,随行的小组成员全军覆没。
陈锋一时大脑一片空白,楞了半晌,抬头看着墙上的日历,时间停在1937年12月12号。
狠狠抽了几口烟,陈锋终于冷静了下来,他知道已经来不及通知李士群了,相信他能按照昨天的命令能去老虎桥监狱处决了南造云子,他决定带着皮伯圣立即离开南京前往上海。
两个人急匆匆往金陵兵工厂赶去,因为在金陵兵工厂门口一个隐蔽的小防空洞内,藏着皮伯圣仿造好的通行证和日军军服还有日本制式步枪三八大盖,那都是顺利通过日军封锁线必不可少的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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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士群带着莲花,急匆匆地赶往老虎桥监狱。
得知中华门失守,老虎桥监狱的狱警都跑得不知去向,牢中的犯人都在拼命地砸着门。
李士群知道,老虎桥监狱关押的基本都是******,一类是**人,二类是社会名流,三类就是汉奸。李士群做事不光有心计,而且心狠手辣,诡计多端,且素有成大事的雄心,而且做事会给自己留条后路。
略一思索,李士群关照莲花分头行事,由莲花负责打开牢门释放其他犯人,让他们各自逃命,而他自己则直奔关押他亲手抓获的黄浚案一帮从犯的牢房而去。
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李士群的脑海中,而这一闪念,却让他从此沦为一个遗臭万年而最终曝毙的汉奸。
李士群知道,城破之日,想在兵荒马乱中寻到陈锋,无异于大海捞针。再说就算寻到陈锋,也不见得能安全脱身,更让他泄气的是,由于他原是丁默邨部下,即使到了上海跟随陈锋潜伏,也始终是陈锋手下,难有出头之日,况且戴笠更不可能把他视作亲信。
李士群作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要和刚才还想处决的日本女间谍南造云子做笔交易。
李士群走到最后两个关押着汉奸的牢房门前,看到了右手面那间单独关押着南造云子,右手面则关押则黄浚案同犯的11个汉奸。
南造云子看着握着枪的李士群,她明白肯定是日军攻陷了南京,狱警都逃跑了,而眼前这人必然是国民政府派来处死汉奸们的特工。南造云子闭上了眼,作不一名日本帝国的特工,她早就不把自己生死当成回事,她父亲从小给她灌输的就是为天皇效忠的军国主义思想。
突然间一阵枪响,南造云子听到对面牢房中传来一阵凄惨的叫声后再也没声音了,她闭着眼等待李士群给她的那一枪。
奇怪的事,南造云子感觉自己仍好好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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