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太皇太后:“哎唷,向儿啊,你别吓我啊。照你的说法,那,现在,王木木的宇文柔奴和王巩的宇文柔奴两个宇文柔奴中有一个应该是鬼?或者两人都是鬼?这倒不是不能理解,这王木木不是早就说了么,这宇文柔奴是他王木木在阎府前从牛头马面那儿争来的,这阎府放人,也是可能一女两投,或分期多点投放的呀,如果,王木木那里算一点,王巩那里也算一点,说不定会真有两个宇文柔奴了。不过,如果真有两个宇文柔奴,那这两个宇文柔奴一见面,会不会一下子合二为一,并成一人了呐?这倒蛮好玩的,最好,能让她们在我们面前来合二为一一下。我,大宋的太皇太后,要来见证一下这旷古的奇迹!”
向太后心想,这个老太太啊,咋这样多事呐?吓吓她:“母后啊,你就不怕她们真是什么妖魔鬼怪?你就不怕她们对你有所不利?”
高太皇太后笑着说:“向儿啊,我为什么要怕?你想,王木木的宇文柔奴我们都很熟,她会对我们不利吗?不可能!那王巩的宇文柔奴呐?这个宇文柔奴也是一定很听王巩的话的,王巩现在想讨好皇室都来不及,能会让他的宇文柔奴来伤害我们吗?再说了,我身边不是还有你这何仙姑在么,我能怕谁啊?”
向太后无语了,怎么一下子又扯到我的头上来了呐?只能打岔,说:“母后,不管怎样,这宇文柔奴还是跟了木木好,木木有良心,称宇文柔奴为二妻,他们家里没有妾,为此,他们海域州还专门制订了新婚姻法。王木木的宇文柔奴现在是三品诰命了,而这王巩的宇文柔奴还只是一歌儿……”
高太皇太后说:“向儿啊,那这个一心一意追随王巩的宇文柔奴在王家现在算是什么身份呐?”
向太后:“母后啊,苏轼的词中写得很明白么,王巩那里的宇文柔奴不就是一个‘歌儿’!‘侍人’!‘寓娘’!一个献唱献笑的歌舞丫鬟!连通房丫鬟都算不上!甚至连大丫鬟也够不着!”
高太皇太后:“这不对啊!不是说这王巩到了岭南一年后,喜得贵子,叫王皋,这不对吗?”
向太后:“当然不对,王巩到了岭南一年后得子,这没错,但有说,王巩到了岭南后‘续妾生王皋’。也就是说,这个儿子是王巩到了岭南后所续之妾所生的,而非王巩原有的丫鬟、歌儿、侍人、寓娘所生。续妾之子是旁支,歌儿之子是私生子,差别大着呐。既然,现在苏轼当着王巩的面称宇文柔奴为‘歌儿’、‘侍人’、‘寓娘’,而不是称‘妾’,王巩也不勘误更正,那这旁支的王皋哪能是只能生私生子的宇文柔奴所生呐?且,王巩系真宗宰相王旦之孙,系仁宗工部尚书王素之子,系神宗参知政事张安道之女婿。他文才甚好,出身名门,书香传家,家学渊博,知书达礼。如,果真那个王巩现在唯一的长子王皋是他那个宇文柔奴所生,那这世界上还会有《南海归赠王定国侍人寓娘》一词诞生吗?因为,从词文中显见,此词的诞生,纯系苏轼与宇文柔奴对话后有感而发,那王巩长子王皋之母能在这名门大阀的庭院中对来访的男客谈笑风生、推心置腹吗?能继而还要唱曲唱词给两大男人佐酒助兴吗?能当着自己亲生儿子的面笑脸奉承苏轼吗?”
高太皇太后:“向儿,你的话很有道理,不过,会不会这王巩*不羁,无视世俗规矩,就是将自己喜欢的女人献出来共享了?这,虽有点过分,但,眼下不少人是这样做的。甚至有人,为爱所驱,与友烹妻共食,虽是野蛮,却言高风,我们的世界是很复杂的呀!”
向太后:“母后啊,我言非虚啊,那,不如我们再来看看苏轼这词的题目:《南海归赠王定国侍人寓娘》。古今之人赠朋友诗词,在诗词题目中明言受赠者,很常规、很通行、很当然,如李白的《赠汪伦》;如李白的《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如王勃的《送杜少府之任蜀州》;如王昌龄的《芙蓉楼送辛渐》;如高适的《别董大》等。苏轼是知道宇文柔奴‘曰柔奴,姓宇文氏’的,他完全可以立题为:《南海归赠宇文柔奴》,那他为什么不在标题中明白那个受自己尊敬的‘宇文柔奴’,而要强调‘侍人寓娘’呐?因为宇文柔奴就只是“侍人寓娘”而已,宇文柔奴还不够格为受词人。
我们再来看看题目:《南海归赠王定国侍人寓娘》,这里很清楚,苏轼这些文字是赠一‘侍人寓娘’的。这‘侍人寓娘’的这种表述是写作时修饰上的重叠、强调手法,它强调了受赠者的身份:‘侍人寓娘’。那何谓‘侍人’?有二个解释:‘1.君王的近侍。2.随身的奴仆。后多指女侍’。这里,宇文柔奴显然只不过是个‘随身的奴仆’而已;那又何谓‘寓娘’?寓,原指寄居,如寓公,系指古代寄居他国的官僚贵族;后泛指失势寄居他乡的地主绅士等人。另,常见之‘寄寓’、‘寓言’、‘寓意’,个中的‘寓’都有寄托、依托意;‘娘’,在宋代绝不是‘母亲’、‘妈妈’的意思,彼此没任何关系。此时‘娘’字的本义是少女,如‘武媚娘’、‘扈三娘’、‘林默娘’等。所以,‘寓娘’应是指宇文柔奴是寄居(也可理解为她不是正式的王家的人的意思)在王家的少女。合之,‘侍人寓娘’四字是特别强调了:宇文柔奴不是王家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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