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竹浅影顺着那段子的顺序继续玩。
炎大少爷仍没察觉异常,“她的性子,确实比较任性,但人真的没什么,对你应该没什么恶意,我骂了她一顿之后,她也知错了,还说改天请你吃顿饭赔罪。”
竹浅影心里冷笑,我又不跟她当姐妹,我管她对我有没有恶意!至于吃饭,还是免了吧!我怕吃了会中毒!
“哈,好厉害!”竹浅影又道。
但实在,哪里厉害了?她现在,恨不得把碗里的白粥整碗扣到炎大少爷的脸上。
而炎少,在听到竹浅影这一声违心的夸赞之后,终于察觉到哪里不对,微微皱起眉,伸手过来想要摸~摸竹浅影的额头,却被竹浅影躲了开去。
“影儿,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炎少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竹浅影摇头,因为,他这句,貌似套不进那三句话模式去玩哈!
可除了那敷衍的三句话,她此时,什么也不想跟他说。
或者,她其实有话想对他说,那就是,“滚!”
炎少见从她嘴里套不出什么来,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炎少不说话,竹浅影自然懒得去没话找话,甚至,她还乐得耳根清净。
埋头默默吃着早餐,吃完,她便催促炎大少爷赶紧离开。
今天不是周六日,炎少自然是要上班的,而他调成颤动随手摆在餐桌上的电话,在刚才,亦不知震动了多少次,而他,却是一次没看,只任由电话在那发了疯一般震动。
换好鞋准备离开的炎少,站在玄关问竹浅影。
“影儿,今晚我过来吃晚饭,可以吗?”
若在早些日子,炎大少爷是直接想来就来,无需事前通知,不就是来吃顿饭嘛,谁也不会较真赶他走。
但现在敏感时期,他便显得有点小心翼翼。
“改天吧,没心情!”竹浅影却懒得应酬他。
炎大少爷深深看她一眼,没再说什么,默默出了门。心里却在盘算,下午早点下班,回家接了仔仔,再把他送过来,那样,自己就可以顺理成章地留下来吃饭了……
……
再说昨晚,易薇在车上被炎寒教训了一通,却没敢当面驳斥炎寒什么,毕竟,她谁都清楚,她和炎寒现在的关系,是如履薄冰,经不起丁点的变故,稍有差池,便彻底毁了!
而她被炎寒送回易家之后,憋了一肚子火,她气得不行,当即拔了个电话,十来二十分钟后,易家来了一位三十岁上下的年青男人,佣人对他,似是十分熟悉,恭敬地跟他打了招呼之后,把他带到了二楼的客厅里。
易薇此时正捧着罐啤酒窝在沙发里看一出枪战片,“嘭嘭嘭”的枪声响彻整个客厅,震耳欲聋。
男人微微皱起了眉,走过去,拿起茶几上的遥控,把音量调了下来,抬眼看看大屏幕,上面的画面极度血腥狼籍。
“又怎么了?谁又得罪你了?”
男人把遥控随手一扔,在易薇身边坐下。
“竹浅影!”
易薇咬牙切齿说着,手一用力,手上的罐子随即被捏成扭曲的一团,“嗖”地一下,被她狠狠扔了出去。
“她又怎么惹你了?”
男人说得漫不经心,倾身,把手探到茶几上,拿了两罐啤酒,拉开拉环,一罐给她,一罐自己捧着,然后扭头看着她,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她一回来,寒哥就连我老爹的生日酒会也不来了,只派秦修送了份大礼过来,你不知道,我老爹当时多没面子!另外,上周我不是要去京城复诊吗,以往他每年都陪我去,可上周,我打电话找他,居然关了机,去公司找他,公司上下都说他出差,却没一个人说得出来,他到哪去出差了!”
她满肚子的怨气和牢骚,一发不可收拾,男人默默地听着,然后,默默地喝着啤酒。
等她反反复复地把类似的话叨唠了几次之后,男人才说。
“你担心什么,男人么?就是爱犯贱,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好比你以前,他得不到,所以对他来说,你最好。现在,对他来说,是竹浅影最好。所以,你也别去闹,尽量把自己的姿态摆高一点,看他接下来要怎么做!”
男人的话,听似有道理,但易薇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淡定地坐一边静观其变。
“可竹浅影,不是还为他生了个儿子吗?单这一点,我就觉得自己毫无胜算了。”
让易薇阵脚大乱的,不是竹浅影本人,而是那个嚣狂到目中无人的小少爷。
男人嗤地笑了一声,“男人嘛,哪个不是种马?儿子而已,跟谁生不出来?这点你无需担心,我看,他那个儿子,对他可是不待见得很,谁知道炎少还能忍那臭小子多久?”
男人的话,让易薇半信半疑。
“真的是这样?”
男人摇摇罐子里的啤酒,“我自己也是男人,我能不清楚吗?男人再厉害,在某种特定时候,也只是个靠下~半~身思考的原始动物!”
易薇低头,嘴巴叼着啤酒罐子,想了好一会,才抬起头看着男人。
“你的意思,不会是……”
男人点点头,“嗯,我的意思,就是那个意思!”
易薇怔忡了一下,良久,才道,“这个,有点难吧……”
男人勾起唇,讪笑一声。
“能有多难?放心吧,我会帮你安排好的,你这段时间,好好调理一下自己,你看看你,还不到三十呢,这眼角,已经开始有细纹了,男人啊,除了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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