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兰,你可真是天真。纵使现在朝廷忍耐拓拔野这个将军,忍耐他的家族,但是,以后万一朝廷若是讨伐边境,想来,按照现在的标准,那拓拔野家族,一准儿会是满门抄斩,你如不能此之前,跟拓拔野那个衣冠qín_shòu和离,诛连九族之时,你和瑞儿,也难逃牵连。”
听王诺兰这么说,萧一奇摇了摇头,没办法,女人就是女人,再复杂的问题都会想的很简单,所以,当萧一奇真的看见王诺兰竟是把事情想的如此简单,不禁摇头苦笑,“你这女人,说聪明的时候聪明的不可救药,可笨起来……你要是笨起来,估计十几匹马都拉不回来,也是让人头疼的很!你何时见过,朝廷要把那个家族毁亡的时候,还让那个家族留下活人,给自己无穷后患?斩草除根,斩草除根,若不除根,待明年,就又是只繁叶茂,与未斩草何异?”
“这么说,不管拓拔野家族亡是不亡,我跟我的瑞儿,以后都只有隐姓埋名,不现于大庭广众之下,才是安全的了?”
被萧一奇这么一说,王诺兰的眉头有些紧皱了,坦白的说,王诺兰并不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在她想来,在这与世无争的小镇里安度余生,也不是什么坏事,但萧一奇的话……她是这样,却不能保证儿子瑞儿也能这样,如果,等自己的宝贝长大了,想要出去闯荡,偏巧又跟拓拔野长的有几分相像,被人认了出来,该怎么办?该如何是好?
生为女子,有孩子之前和有孩子之后。性子,反应,做事时会有的打算,都是会有所不同的,给人当了娘亲的,通常,会更多的为孩子考虑。而非给自己思量。
“放心吧。你记得,这种场景绝对不会发生,永远不会。”
未及王诺兰发愁的眉头舒展。萧一奇的一句话,便让她僵在了原地,“你只消记住,跟任何人说起。甚至包括你家中外公、爹娘、姐妹兄弟,都要坚持住。瑞儿是你跟我生的孩子,拓拔野远去边境巡视的时候,咱俩日久生情了,犯下的错误……明白了吗??”
“啊?这……这……不好吧?”
萧一奇的说法。让王诺兰顿时有些感动,但感动是一回事,想到自己这么说。会拖累了他,毁坏了他的名声儿。王诺兰无论如何也是张不开这口了。
王诺兰又不是个傻子,自然是明白的,在这个节操神马都重要的时代,虽然她是救了他性命不假,可,就算她是救了他的性命,也不能让他拿自己的名声儿,来给她祸害啊!
古人不是都极重声誉,跟人打仗输了被俘,都要大喊什么“士可杀,不可辱”的吗?
她这样坏他的名声,跟再杀他一次,有何不同有什么不一样啊!
“你别考虑那么多!我既然让你这么说,就代表我已经有了打算,你别再说了!没什么不好!你就只管听我的!”
见王诺兰这么为自己考虑,胜过了关心瑞儿的前程,萧一奇顿时便心情更愉悦了起来,没受伤的那只手一拍胸脯,就想跟她打包票,却不想,一个不当心,拍到了自己的伤口上,顿时就疼得弓起了腰,泪珠子都本能的在眼眶里打起了转来!
“说你傻你还真傻啊,你,你这人,是不是精神不正常了!不知道自己受伤的吗?!往自己伤口上拍!”
眼睁睁的看着这件事情发生,想要阻止,却晚了一步的王诺兰,看着萧一奇疼得在软榻上弯成了虾米,就差满床打滚儿了,顿时便拧紧了眉头,也顾不得继续说下去,慌忙的动手,把他按成平躺,扯开他的衣裳,帮他检查起伤口来,“你啊,用我们家乡的话来说,就是贱皮子,对不对,我真是搞不懂你了,你不知道自己收了伤了吗?受了伤,不疼一疼,就浑身不自在,觉得自己不像个病人了是不?!”
王诺兰一边念叨着,一遍查看起来,萧一奇胸口上的伤,是刀剑横劈造成,不算很深,却因靠近心肺,而不乏危险。
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拆开给萧一奇包裹胸口裂伤的棉布,仔细的检查了一番之后,见没什么大碍,王诺兰这才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变态的人,非要吓死自己不可吗?
站起身来,舒了一口气,侧身在他所躺的软榻旁边坐了下来,“这次还算幸运,还好,没把伤口给捶裂开,你说说你……明知自己有伤在身,还这么冒失!有话说话就是,动手干嘛!你可吓死我了!”
“真的就这么担心我?快说,这么担心我?”因为突如其来的剧痛,萧一奇的脸色有些泛着苍白,但看到王诺兰如此关心自己,他的心情,却是好的厉害,“诺兰,你真好,你这样对我,让我觉得很温暖,就像是太阳一样,我突然觉得……”
“突然觉得什么?我说,萧一奇,你是不是废话说的太多了,你觉得我这么做多余了是不是!别忘了,你可是我的病人来得!你要是因为跟我拍胸脯保证事情死了,别人会怎么想,是说我的医术不行,还是怎么回事?你这个倒霉孩子!……”
面对萧一奇如炬的目光,王诺兰很快就失去了刚才的那般毒蛇犀利,她竟突然就不知自己接下来该说什么了,如坐针毡的左顾右盼了一会儿,就站起了身来,拧身往屋子的外间走去,“你先好好休息下吧,别紧张,没什么大事,我去拿干净的棉布,给你把这伤口重新包裹起来,你不要乱动,好好儿的躺好了等着!”
“诺兰……”
……
在王诺兰的悉心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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