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明明不喜欢却装作喜欢自己的事情,令楚瑜有些不安,不过,也许是她在支持儿子们编撰笑书的传名事业也说不定呢,所以楚瑜并没有将此时总搁在心头。
但是,被人当cǎi_huā贼恶色鬼一样地提防,那感觉更加不爽,楚瑜想来想去也觉得不平衡,不由得想起了那个刘达韬————靠,若不是为了结交这小子,老子也不会讲那个笑话来,也不会给宗族里的老祖宗留下很不好的第一印象。老子付出的代价不小,关于武举方面的一切,你,还有你的父亲,最好对老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否则。。。。哼!
楚瑜也不耽搁,支走了廷少爷,便去老五的院中,要他和自己一起去找刘达韬。
没想到的是,老五刚刚捅出了一个篓子之后,嫡宗府对他的管束一下子紧了起来,不让他出门不说,还不许外面狐朋狗友来拜见。好在老五很够意思,在门房上指了两个曾去过刘家的中年仆人,令他们备马送楚瑜去。
刘家住在人烟繁茂的金陵长干里,这时节逼近年关,街头到处都是采办年货的城乡百姓,城市硬件虽然不能和现代都市相提并论,却热闹繁华的很。可惜明朝末年属于小冰川时期,贼冷贼冷的北风时不时吹过,冻得还不适应的楚瑜鼻涕直流,大大削弱了他走马观花的兴趣,一路直奔刘达韬家而去。
刘达韬家的房子一看就是小门小户,甚至于比楚瑜家里还要寒酸得多,两进院子几间瓦房而已。但他父亲毕竟在武学有职分,不得不用了个老家人做门子来充脸面。老家人一听他自报“徐楚瑜来访”,立刻满脸恭敬之色,二话没说,扑通一声跪下,先给楚瑜磕了一个响头。
楚瑜被跪得一愣,这两天是怎么啦,老子以前没这么广受欢迎的啊。
老家人知道自己太唐突,连忙说来。
原来,刘达韬虽然和老五交好,却并不是凶神恶煞的纨绔,即便他是宝贝独子,他们家家境也经不起折腾啊。这家人知道了前天晚上所发生的群架事件之后,他的父母亲听了之后,脸都吓白了,一通逼打,刘达韬坦白交代了所有经过。听说是一个叫徐楚瑜的人把儿子拉着溜出了危险的现场,他老爹老妈感激得要死,吩咐阖家上下,以后见到了徐楚瑜,就该当“大恩人”一般尊敬呢!
楚瑜听了,心头很舒服。。。。不错,笑话虽是自己讲的,但打架的真正导火索,是老五和人家书生们起冲突,所以刘家谢自己后来拉走他们儿子,的确该谢的,自己也受得呢。
刘达韬还没有从武学下来,刘母亲自把楚瑜迎进去,说了好些感谢的话,拿出家里最好的茶果来招待他,又拔出头上插着的一支古旧玉钗,坚持着吩咐人典当了买鸡买肉回来,非要留楚瑜吃一顿不可。
可怜天下父母心!
在这慈祥老女人身上,楚瑜放佛是看见了自己母亲的影子,等候中黯然神伤,不觉眼角湿润。刘母见了,家常话一拉才知道楚瑜和母亲“天人相隔”,带着母性的软语安慰起来,楚瑜更是伤怀难禁,差点忍不住淌下泪来。暗道,“我到底是在思念妈妈,还是被这种帮助别人后的快感所感动了?”
等刘达韬午时下学回来的时候,楚瑜一看他身后还跟着刚碰上的锦衣卫校尉张百佳兄弟俩,便心情好了不少:嘎嘎,又是两个应该感谢老子的人来了。
没想到,张百佳、张百良兄弟一看见楚瑜,做出来的举动可不是普通的感谢,而是咚咚咚跪倒在地磕起响头来。
这礼节明显过了。实话实说,他们能逃走并不是楚瑜主动救的,而是他们兄弟自己精明。所以楚瑜可受不起磕头之礼,托扶中连忙问他们行此大礼的原因。
一问之下才明白,兄弟俩是被从衙门里探听到的消息给吓傻了。
前晚上的群殴案子,应天府一改常态,审得又快速又酷严,连夜过了七次堂。本就被书生们打得浑身是伤的那几个纨绔子弟,因为平日里经历多了,在大堂上反告那群书生,意图用互讼流程来拖一拖,给家里人争取疏通的时间。不曾想,知府大人竟也仿佛吃错药,驳了互讼,当堂对纨绔们用上了刑,打得伤势更重了几分。
至于几个人贩子,那就更倒霉了,根本不曾开口,就被大板子又暴打了一顿,听说已经在牢里奄奄一息了。
而那名知客僧和那位典史则最惨,因为一个是出家人本该慈悲为怀,一个是公门执法者本该奉公除暴,最是饶恕不得————他俩不仅被大刑打了个半死,并且就在今天早上的时候,被知府大人下达了单独判决,流徙三千里,限明日起解。瞧着这重典阵势,瞧着这寒冬腊月,弄不好啊,两个笑话中的主角,九成九得死在流徙的路上呢!
张百佳一边介绍,一边越想越后怕,平白打了一连串的冷颤。“。。。。几条人命啊。。。。瑜少爷,大恩不言谢,得亏你当时机警,带我们跳窗逃出去了。我张家可没有那几位家里的背景,他们都落得这么不堪下场,要是我没逃脱。。。。。”
刘母吓得面无人色,一脚踹在吓呆了的儿子膝盖处,骂,“还不给瑜少爷磕头,这可是救命之恩啊。我们寒门小户,老头子又是萤火虫般的小前程,哪有门路救你,你个砍脑壳的陷进去,就是个死!”骂完,刘母到底是上年纪的人,心惊肉跳地直呼头痛,众人连忙把她送进去歇息。再出来,刘达韬一点不含糊,朝着楚瑜扎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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