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他刚才又梦见回到聚灵村中,又见到爹娘,又见到各位孩童玩伴,还有其他的叔伯大婶,其乐融融。
突然间,满眼的鲜血迎面而来,当血褪去时,他们都变成了死尸,血流成河,当真是恐怖之极。
对于一个十来岁的小孩来说,如此年少就经历如此惨无人道的事情,当真是难为他了。
他全身一抖,便这般惊醒过来。
雨非阳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呼吸渐渐平静,眼睛也慢慢适应了黑暗,只见窗扉微斜,有一束淡淡月光,斜斜照进,洒在青砖地面,如霜雪一般皎洁。
此时,雨非阳已没了睡意,爬起来,走到门前,“咿呀”一声,拉开门走了出去。
此时,小庭院的四周寂静无声,不知名处,还隐隐有虫鸣声传来,一声、两声,低低切切,月光如水,点点洒在他的身上。
他忍不住仰望苍穹,只见繁星点点,月正当空,皎洁明亮。
“不知天哥他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也睡不着呢?”他低低地念了一句。
“哎!“叹了口气,便要转身进房,忽地胸口一松,一物从贴身小衣中滚了出来。
“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雨非阳吓了一跳,俯身拾起,却是那颗红蓝色的聚灵珠。
这些天来他遭逢大变,早已忘了他身上还有此物,现在方才想起天智师傅当时交代,要他和此珠一起来修炼。
想到这里,心中忽然间一苦,他爹娘没留什么给他,天智师傅与他缘浅,但一夜相聚,却也有了亲人一般恩情,而这颗红蓝色的珠子,便是天智师傅留给他唯一的东西。
雨非阳抬起手,把聚灵珠举到半空,对着月光,衬着月光的清辉,只见这珠子里面的颜色,居然变浅了些,化作淡红蓝色,呈半透明状。
透着月光的聚灵珠,隐约看见里边有一股淡淡纯蓝色灵气,和一股淡淡的紫蓝色灵气,彼此之间在一起互相吸引,互相交织,然后又是不停的旋转着,似有灵性一般,欲破珠而出。
只是最后这两股灵气又在破珠而出的瞬间,又交融在一起,尔后化成一股红蓝色在珠的表面散发出来。
雨非阳看了半天,心中不觉有什么,倒是觉得有几分喜爱,又念及这是天智师傅唯一留念的东西,心中实在喜欢得紧。
不自觉手掌把聚灵珠合十,刹那间,一股暖流缓缓的从聚灵珠上传来,有一丝温暖之意,有一丝安神舒畅的感觉,让他感觉很舒服,直入丹田。
他自顾自地笑了一下,又抬头看了看天上明月,转过身走回房间,又去睡了。
他在青仙城的第一天,就这么结束了。
“雨非阳!”
一声大喊,声音甜美,却是震耳欲聋。
雨非阳从梦中惊醒,睁开双眼,突然间,两眼中只见一张血盆大口,两排尖牙,横在眼前,吓得大叫一声:“啊!”
一个大跳,跳了起来。
“咯、咯、咯~~~!”一阵娇笑声,从门边传了过来。
雨非阳好不容易定下神来,这才看清面前原来是一只大白狗,足足有半人来高,一身光泽鲜亮的雪白毛,趴在自己床上。
而在大白狗后边,冯玲燕一身紫衣,紧身打扮,在那里一只手指着他,一只手叉着腰笑个不停。
雨非阳偷偷瞄了那只大狗一眼,见它身躯庞大,尖牙锋利,一条老长的舌头吐在外边,很是凶恶的样子。
他从小到大,未见过这么大条的狗,心中有些害怕,又看冯玲燕笑容可鞠,喃喃问了一句:“师姐,什么事啊?”
“什么事?”冯玲燕惊讶的说了一句,忽然面色一肃,皱眉大声喝道:“天都亮了,你还问我什么事?快点起床,与我一道上山砍松柏去。”
雨非阳一呆,奇道:“你也要去?”
冯玲燕道:“废话,本脉弟子入门头三年,都要上山砍青白松柏,我十一岁开始,今年是最后一年了,看你还赖在床上,便过来叫醒你。动作快点,不然要挨打屁股的。”
雨非阳连忙应了一声:“嗯!马上就好了。”
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绕过那只大狗,从床的另一角下来,七手八脚地穿上衣服。
冯玲燕喊了一声:“接着。”
“咻!”一声,一把柴刀飞了过来。
雨非阳双手接着,见是一把普通柴刀,入手还颇为沉重的,暗忖:“不错,砍木趁手。”一副砍伐树木老手的模样。
两人准备妥当,雨非阳向冯玲燕道:“师姐,要不要叫上大师兄一起去啊?”
冯玲燕白了他一眼,道:“你没听我说了吗,只有入门不够三年的弟子,才要做这门功课的,现在天龙峰里,只有我和你才要去砍松柏,别那么多废话,走吧。”
说完手一招,雨非阳还没有动作,只见床上那只大白狗霍然站起,跳下床来,摇摇尾巴,向雨非阳“汪汪”吠了两声,龇牙做凶恶状,然后跑了出去。
雨非阳看着这只大白狗,心中不由暗忖:“青仙城就是厉害,就连随便养的一条狗,都比我们村里的狗大多了。”
雨非阳随着冯玲燕走出房去,只见天色尚早,还是清晨时分,走出回廊看向后山,远处还有朦朦胧胧的一大片晨雾,若隐若现的飘荡在山间。
这两人一狗,就这么走向天龙峰的后山。
昨日雨非阳被韩刚抱着走到那个松柏林,只觉得当时他们走不多久即到,路也好走,不料今天自己这一走,才走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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