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个子矮,这儿到处都站着人,他压根就看不到前面的状况,干脆蹦着小腿儿想看个清楚。
却被宫祁貄一把按住脑袋瓜子,甚至捂住他的眼睛,转身就走。
被蒙在鼓里的宫奕阳,有点不甘心,小手小腿儿在闹腾着,不愿意离开,小嘴巴还嘟着不满嚷嚷,“二叔,我还没看到,我还没看到,我不要走……”
“小孩子多事,回去!”宫祁貄眼看这小家伙根本不愿走,他直接捞起他,把他扛在怀里,快步离去。
“呀呀……二叔是坏人,坏人。”宫奕阳虽然心有不甘,但小小的身子,哪敌过宫祁貄,他只能被人扛走。
回到家里,宫祁貄把宫奕阳放了下来,小家伙气呼呼跑回沙发,一个蹦跶坐了上去,双手环胸,气呼呼地嘟着小嘴。
那张圆圆胖胖的脸蛋,写满:我很生气!
宫夫人走了过去,搂住他圆润的小肩膀,捏捏他小脸颊,“奕阳,怎么了?”
宫奕阳轻轻一哼,斜瞪了宫祁貄一眼,嚷嚷着,“二叔是坏人,坏人。”
宫夫人不明所以,宫庭海则看向宫祁貄,问道:“是裴家出事了吗?”
宫祁貄点点头,“是殡仪车去了裴家。”
“什么,谁去世了?”宫夫人一一脸惊讶,好好的,裴家怎么又出事了。
这一家人啊!
宫庭海也看向宫祁貄,等着他说话。
宫祁貄喝了口茶,“估计是裴少娟吧!”
“造孽呀,不过我前几天也听姐们说过,裴少娟撑不了多久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宫夫人在一旁哀叹。
裴少娟在世时,虽然做了很多坏事,但人都已经去世了,所有事都随风飘散了。
“这下子可怜的是裴启泰,一个老人,儿女都这样。”宫庭海没什么表情变化,淡淡评价着。
客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重了点。
宫奕阳还小,只能听得个含糊,他轻轻拉了拉宫夫人的袖子,小声问道:“奶奶,是裴家那个瘸子死了吗?”
宫奕阳记得她,长得可凶呢,之前还欺负他来着!
宫夫人点点头,摸着他的脑袋瓜子,“对啊!”
“她为什么死了呢?”宫奕阳一脸天真看着她,不解问道。
“人老病死,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人老病死?”宫奕阳细细拼读着这句话,但又像不太明白。
宫夫人看着他两道纠结的小眉头,不由笑了,“奕阳,你还小,等你长大就明白了。”
宫奕阳一脸认真点点头,“嗯,等我长大,我一定像二叔这么厉害!”
说着,小家伙傻乎乎笑了。
宫祁貄淡淡看了他一眼,眸底闪过一丝笑意。
随着宫奕阳停止说话,整个客厅忽而安静了下来,只有空气在静静的流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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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华医院。
张铁山这几天都要在医院渡过,张蓝心身为女儿,请了假照顾父亲。
雨过天晴,天际亮起了大太阳,张蓝心走到窗前,把窗户打开,一抹清新带着点鲜草香的空气扑面而来。
吹散了张蓝心心底的阴霾,她的心情,瞬间也好了不少。
“师傅,师妹,我来了。”大师兄拎着一个水果篮,推门走了进来。
张铁山看到自己的得意弟子,呵呵笑着,忽而又故意板起脸,瞪着眼睛,“你来干什么,馆里的事情你不用看着?”
大师兄摸摸脑袋,把水果篮放下后,拉开椅子坐下,不太好意思说道:“师傅,我这不是担心您,才过来看看嘛,馆里师弟在看着,没事。”
张铁山听着还挺顺心,满意点点头,“这两天我不在,那些家伙有没有好好练拳?”
张蓝心笑了笑,走过来坐下后,“爸,您现在已经住院了,就别操心拳馆的事情,我相信师兄们一定可以打点好。”
大师兄自信满满地拍拍胸口,附和道:“对,师傅,拳馆有我和二师弟在,您不用担心。”
张铁山欣慰地笑了,点点头。
大师兄这时才注意到,张蓝心眼下那两团黑眼圈,担忧问道:“师妹,你昨晚没睡好吗?”
昨晚下大雨,张蓝心懒得回去拳馆,就在这拿了张躺椅,将就睡了,压根就睡不安稳。
张蓝心有点不好意思,呵呵笑着,“还好!”
大师兄盘算了下,看着她一脸认真,“这样吧!你回去休息,晚上再来,拳馆的事情我交代给师弟了,我就在这多陪陪师傅。”
“这……不太好吧!”张蓝心看了眼父亲,就留着一个大老爷们在这,她不太放心。
张铁山也附和道:“蓝心,你回去歇着吧。”
“爸。”张蓝心走了过去,搂住父亲的肩膀,还是不太想离开。
张铁山笑眼看向她,拍拍她的手,“傻丫头,你看这样子,要是被钱峰看到怎么办?”
一旁的大师兄,听着也笑了,“师妹,要是钱峰看到,会很心疼的。”
经过比武那一事,钱峰这个名字,在拳馆里,几乎无人不知。
“爸,大师兄,你们这是说什么呢!”张蓝心被他们说得脸蛋红扑扑的。
但张铁山这招的确有用,张蓝心被劝动了,对大师兄吩咐点事情,离开了病房。
少许,电梯发出“叮”的开门声,蓝心无精打采的从电梯出来,抬头间,刚好看到钱峰和那个女医生。
两人并肩站在聊天,那模样让蓝心觉得格外刺眼,她心里一团无名的怒火,轰然燃了起来,哪怕迎面相对,也假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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