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轻青将和着夏雪血的药一起服下,半日后嘱咐给大小不等的动物或者从牢里抓的死囚犯又喂了药。.qiuye
安排在单独的屋子里,回楼的屋子没有那么多,便在院子里围了用布将四周隔开,经一和苏怀玉被安排去坡脚哥的屋子,老齐叔和老齐婶子也在那边。
现在回楼就只有夏寒一个人。
无论如何,夏寒这次是不会让步的。
原本云创也要留下来,只是被夏寒以军令赶走了,这回楼百里之内,此时,除了夏寒一个未服药的正常人,别无他人了。
成败即将揭晓。
虽然知道这毒不会传染,但是师轻青还是要求夏寒如那日试药般穿戴的严严密密。
方才允许夏寒进屋来与她说话。
“其实,你陪着我反而更是受罪。”俗话说相见不如怀念嘛。
“我不见着你我不放心。”夏寒将窗户打开了些,又是落日十分。
整个屋子都踱上了金色,不同朝阳,此时的一切都带着朦胧,像梦境般的朦胧,让师轻青觉着有些不真实。
“其实能见着你我也觉得不真实。”夏寒接过话道。
“你想过会见着我吗?”师轻青偏头问,身子也随之弯了些。
“想过,想过见着你时的模样,天是什么颜色,是冬季还是春季,甚至想过你穿着什么衣裳;也想过见不着你,若是见不着你我是什么模样,我都想过。”夏寒转过身来看她,似乎没有瞧见她的动作。
继续问她,“你呢,你想过吗?”
师轻青摇头,“我没有,我不敢,那时的你,那时的我,隔着不仅仅是一国之土的距离。.qiuye”
“你若是见不着我你会是什么模样?”师轻青突然想起来他这里好像跳过了没有说。
夏寒笑了,比余晖还要夺目,师轻青觉得刺眼,忍不住眯了眯。
有一瞬间的愣神。
待回过神来,夏寒的声音在耳边轻柔的响起,“我可能也不会记得我是什么样子吧。”
夏寒的声音极轻,可是却像千斤坠般击入师轻青的心里,师轻青的身子忍不住更弯了。
师轻青觉得方才夏寒那话份量实在太重了,重到有些沉受不住。
“七哥,你知道我是谁吗?”
师轻青抓住夏寒的衣袖,突然神情一阵痛苦,整个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但是师轻青却一句喊声也没有。
夏寒的眸色变的深了。
“我们皇子从小都知道你,虽然你在师府哪怕连门房都识你不得,但是我们皇子都知道你。”夏寒说着话,语速渐渐加快了。
“父皇……是个情深的,尤其是对得不到的格外记在心里。”
“是…是啊,连对我,对我娘亲和别人生的孩子都这般好,拱手奉上第一帝姬的尊荣,果然是个情深的。”师轻青缓了缓,终于把话说全了。
对着夏寒笑了笑,“你是不是也是遗传父皇的。”
夏寒难得被师轻青打趣的有些羞赫,垂目笑,笑的眩目。
师轻青出神,“父皇对我那般好,好到我曾经都以为我真的是……”
“青儿,父皇虽情深但却不是不爱江山的。”
他可不是个心慈的。
若是知道自己心爱的女人为他生下孩子流落在外,只怕以兄弟相称的师相以及师府都会倾覆。
“我知道,所以我躲你远远的。”师轻青努嘴,又轻哼了声,“你早知道怎么不告诉我。”
夏寒失笑,他突然自己最近越来越爱笑,仿佛记起女子说:“你笑起来真好看。”
夏寒笑意散开,浓在眼底,“那时候的你执拗的很,一心要做自己事,半分不肯求助、依赖他人,再说又有父皇和师相的名头在上,连求娶你的人都不敢,但凡与你走的近些便会被皇位扯上干系,纵然我,那时的我,纵然不在意他人说,可也不敢被父皇忌讳。”
“幼时,我听橦嬷嬷说过,那时父皇年轻气盛,常常私服在外,以平民结交无数,在无意之中认识了你娘亲,当年你娘亲名动京城,父皇知晓,但却不以为意,女子名声在外,纵然是才气也有虚大的成分多,家族利益重,这些不可避免,但父皇那时才学有成,自负天高,自然不会特意与你娘亲结识,但就是那般无意,在寺庙里的对诗、辩论,你娘亲脱颖而出,才让父皇那般难忘,识而不得那般难受,甚至,在她嫁人后还愿以兄妹之礼相待,对师相亦多有宽容。”
师轻听到此处不免叹气,自古有情错付最苦,更遑论求而不得。
“七哥,橦嬷嬷如今可好?”
说起来,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她们是否一切都好,还有……
夏寒扫了她一眼,方才接话,“都好,橦嬷嬷如今还在师府你的院子里,橦嬷嬷是父皇的人,师相自然不会苛待她。”
说完,又加了一句,“盖清如今是渡门书院的院长,任太子太傅,如今太子之位空闲,他倒是清闲。”
师轻青顿时有些讪讪,果然是不能仗着病就开始胡思乱想,胡言乱语的。
“大家都好就好,七哥,你当初为什么会来驻守这边境呢?”虽说师轻青想着转移话题,但是这其实也是师轻青的疑问。
难道就因为这离海近?
“自然是因为离海近。”
夏寒顿首。
“大海无边无垠,你又如何肯定我会来这儿呢?”
“当时朝中动荡,虽说夏灥已死,可是你的失踪,父皇自此一病不起,朝中各路人马异心四起,我无心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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