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了?”
虽然林灵素没有说太多的话,但身为跟随林灵素时间最长也是最的林灵素信任的弟子,张如晦还是心中更加的一冷,这种冷可不是害怕,而是恐惧,想起了自己的师尊曾经是什么样的人,他的性格虽然因为成为人教掌教变了一些,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张如晦立马一挺胸说道,“怎么会,我有什么怕的,这种算计如果真心不会,那完全不用算计啊,我只要把阻碍我的人都干掉,那不就结了,死人是不会算计人的。说道算计,我或许比不上别人,但要说弄死一个人,弟子有信心屹立不败。”
林灵素听到这里,没有说话,只是没有再往前走,站在张如晦的前面,就如同一座山岳一般,令张如晦的心中一紧,有些战战兢兢的说道,“师尊,我说错了吗?”
林灵素微微一摇头说道,“没有,本座只是想起了东坡先生。你说的也对,如果当你对付一个人,在一方面胜不了的时候,就要去别的方面寻找自己的优势,而对于敌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消灭,就如同明日要被监斩的方腊一样,无论他当初在厉害,现在不还是一样无力回天?死亡,有时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不要学余容度,也不要学我,你学不来的。你要做的就是一如既往的做好的你自己,只要记住,你是一把刀,就可以了,至于刀把在谁手里,对于你来说不重要。生存才是最重要的,因为无论多么大的仇恨,只有生存下去,你才能复仇。”
张如晦听着有些迷茫,望着林灵素的后脑勺说道,“师尊,我不明白,您说的似乎有些矛盾。”
林灵素却是没有再说什么,连解释都不再解释的就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张如晦望着林灵素的反应,想了一下,自己确实没有什么惹到师尊的,这才到了旁边的房间睡下。至于刚才林灵素的那些教诲,张如晦根本就不知道该遵从哪一条,就正如林灵素所说的,张如晦跟随他的时间太久了,久到一旦他离去,这个张如晦都未必能够在这个世界里存活下去。
林灵素虽然是天性薄凉之辈,但对于跟随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张如晦,无论何种境遇都跟随自己的弟子,还是有这么一丝的牵挂的,虽然他曾叱咤风云,虽然他曾生杀予夺,但今天,他却已经不是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而是一个仅仅说得上话,有几分分量的修士,
人教掌教的地位也不过是他为了摆脱因果的手段,而非是他本身想要依靠的靠山,因为这个靠山太大,太远。根本就只能靠声威来震慑一些人,如果不是自己的修为这般突飞猛进,怕是今日连这皇宫都未必出的来。
“四十五岁徒劳生,浮名满世皆峥嵘。只记神霄旧时路,中秋月上清三更。”
林灵素念叨这一首余容度作的诗,越念,心中越是苦涩,他以为自己还有很多的时间可供挥霍,他以为他现在的修为足以把他的寿命变得很长很长,他以为他有着人教掌教的业位做保护,他以为……他有很多的理由来避免这种局面,但终究随着余容度的一首诗全部打散。林灵素不是蠢笨之人,他能够有今天这种地位,脑袋绝对够使,他所有的以为,都在听到余容度念这首诗的时候烟消云散,那一刻,他只知道一种感觉,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明白,如果他以现在的种状况飞升到仙灵界,自己做的那些事,注定会被查不出来,那是因果,这种因果,不会有任何一个师们愿意承担,更何况是人教。当自己以人教掌教的身份带着这些因果飞升上去,那么等待他的,根本就不用想。
每每想到这里,林灵素的背心就发凉,静静的坐在床上,透过那一堵墙,他可以看到旁边房间的张如晦,脸上的表情阴晴变化,最后终于化作了一声长长的叹息,淡淡的说道,“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这句话很轻,轻到除了林灵素知道自己知道他说过这么一句话以外,不会再有任何人听到。
根本就没有在去想余容度和李师师的事情,林灵素第二天一早就起身,带着张如晦走到一处人山人海的地方,这里的人很多,很热闹,一个个的人脸上都带着几分兴奋,只是这种病态的兴奋令林灵素有些不适应,虽然他杀的人并不少,但对于这种亲眼看着别人死,还这般兴奋的人一点也没有任何的好感。
在徐神翁的接应下,林灵素缓缓的穿过人群,来到了监斩台一侧,坐下,望着那一排排的被捆绑好的,跪在木台上的人,林灵素的脸上露出一丝任何人都没有觉察到的诡异的笑容。
台子上的人就正是在江南造反的方腊一伙人,不同于其他被斩杀的人,这些人一个个的都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没有什么高喊“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也没有恐惧的痛苦流涕的,有的只是一种冷漠,一种淡然,虽然是跪在木台上,却一个个的腰板直挺,就像是要做某种祭拜祷告一样。
“你可认识他们?”林灵素对着身后的张如晦,轻声的问道。
张如晦只是看了一眼,轻蔑的说道,“一帮流民而已。”
林灵素皱了皱眉头,继续问道,“可有什么与其他人不一样的地方?”
张如晦根本连看都没有看,立马说道,“血气充盈,或许在普通人中可以称之为一条好汉,做了一些大事,还会被人称为什么英雄,但在修行者看来,不过是凡人而已,师尊这么问,可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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