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午后。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王有事请江晓晓去,来通知的都是司白,难不成他每件事都要通过他,是受他所控制?
不然明明白白知道司白和大祭司除了禁卫军以外都想要他的命,还这么亲信他,让他来联系自己。
应该是司白怕她和王有什么,才每次都看得这么紧。
而这次来,是通知她去狩猎场见王。
路上。
江晓晓缓缓瞥过他,不知道他为什么总带这个布蒙住脸,难道是毁容或者见不得人?
正当她疑惑间,司白也余光瞥过她,“上次我一时记错王要宣传的妃子,不过看样子王并没有动怒。”
不提还好,一提江晓晓皮笑肉不笑,“如果我的记性也像你一样不好,说不定那张纸条的事就捅出去了。”
“无妨。”这次,司白倒也轻松,反应自然,仿佛她去不去说他刺杀王的事都无所谓。
难道他也知道了,那个昏君知道刺杀自己的是他?
江晓晓眯起了凤眸,没有摊开来说,而是问,“那个昏君是一直都是这德行,还是最近变成这样的?”
昏君两个字令司白愣了愣,他蹙眉,“你知不知道这两个字就足够你死一百次,祸从口出,你还是……”
“你只需要回答我的话。”江晓晓突然打断了他。
司白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胆子说这话,什么身份命令他回答,随即听到她淡道,“就算你不告诉我,整个沙国我不信没有人能回答我这个问题。”
毕竟,这不是什么秘密,他想隐瞒,能吩咐所有人隐瞒帝王的变化吗?
听罢,司白才冷冷说了句,“从五年前渐渐变成现在这样的。”
“那你又是从什么时候来到沙国的?”江晓晓可以很确定他不是沙国的人,否则他那纸条上不会那么写,他只可能是别国奸细。
“五年前。”
果不其然,江晓晓沉思了片刻,“会不会太巧了,你一来,沙国帝王就变成昏君了?”
“王的心思不是我等可以猜测。”司白回答了等于没回答。
江晓晓顿了顿步伐,然后随意问了句,“难道……不是你逼着他一步步变成这样的?”
司白瞬间周身气温骤降,他深邃了下眸子,“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江晓晓眼见气氛要僵凝,所以没再追问下去,心里却渐渐明了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昏君一开始或许是个明君,只是因为帝国奸细的到来,以及沙国的弱小,无法反抗,而司白所在的国家势必强大,他奉命行事的主子或许是想吞并沙国,但不想费一兵一卒,所以派了司白过来。
以别国强大的实力威胁沙国帝王,变得昏庸无道,凶狠残暴,渐渐失去了民心,再除去这个皇帝名正言顺归顺于除去昏君的英雄司白。
这样,就可真正的不费一兵一卒拿下沙国壮大自己的国家,至于为什么实力强大而不直接攻打,想必还有更多可以与之抗衡的强国,攻打沙国的期间会被偷袭,所以这才是拿下沙国强大实力的最好方法。
而王不过是一枚不能反抗的棋子。
江晓晓理清了思绪,似乎没有那么讨厌那个昏君了,直到两人来到了狩猎场,她一抬眸就瞥见了那昏君在马上的英姿飒爽,居高临下地朝着她走了过来,然后伸出了白皙的手掌在她面前。
周身真的没有再看到一个女人的身影,他真的改吃素了?
而江晓晓瞥过眼前的那只男性手掌,犹豫了半响之后,缓缓覆盖了上去,下一刻就倏然被强有力地拉到了马背之上,那个昏君炙热的怀中。
只见他俯身凑到她耳边,呵气如兰,“怎么来得这么晚?本王想你了。”
“你是怕自己在马背上被司白暗算刺杀,需要我保护吧?”江晓晓扯了扯唇,显然不吃他这一套。
听罢,王狂妄地笑了,抱紧了她的腰肢,用两人听得到的声音低声说,“本王这么贪生怕死吗?”
“难道不是吗?”她没有丝毫客气说。
见她嘴上不饶人,下一刻,王拉过马缰调转了个头,然后朝着狩猎场奔去,冷风飒飒,他瞥见怀里的女人没有丝毫害怕,但显然是不懂骑马的,第一次骑马,因为她连脚都不知道放哪里,而踩到自己的脚。
王也没有责怪她,随即从身后拿出了弓箭,但是他一只手拉着马缰,另一只手只能拿着弓箭,却不能射杀猎物。
所以,他贴着她耳边,风情潋滟说,“帮本王射杀那只猎物,可好?”
江晓晓不知道他为什么还有兴致射杀猎物,说不定搞不好自己就被司白杀了,还冒险出来玩,脑子没病吧?
可是她还是缓缓抬起手,接过了那弓箭,眼前的山羊从面前奔过去,她正想射杀,可身后的昏君却在这时掉了个头,害得她错失了机会。
江晓晓蹙眉,明明是他说帮他射杀猎物,现在快动手时又破坏了时机,她怀疑这个昏君脑子真的有问题,忍不住开口不悦道:“你到底射不射?”
本来想说让不让她射那只山羊,可是说出口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现在还不能射,要看准了射,再说。”说着,王轻咬着她的耳朵,“本王持久力没那么差。”
听着他的污言秽语,江晓晓用手肘狠狠撞了一下他,听到他闷哼才放过她,“闭嘴吧。”
王明明不怎么痛却装作很痛的样子,深邃地看着她,最终,再次转了一个头,朝着站在那边的司白疯狂的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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