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沈……”江冷隐断断续续还没说完,就猛然被毫不留情地掐断了脖子。
只是面前的江冷隐滑落下去的便只剩一套衣服,而不见人影的踪迹,这明显只是替身术而已。
而江冷隐真身已经逃离到了墙头之上,她脸色难堪地望着底下的男人,再瞥了一眼那边的江晓晓,看样子,今天有这个男人在是动不了她了。
也罢,反正她的意志也快奔溃,几乎跟废棋无疑,何必需要她脏了手?
想到这里,江冷隐也不想和他硬碰硬,冷峭地留下一句:“今日我便留你一命,下次可没那么好运了。”
说罢,便转眼间消失在原地,连同那副棺材和棺材里的姥姥尸身,仿佛不给她留下任何线索。
待她走后,夜月从地上爬起来,撑着被摔伤的身子扑到她怀中,“素素,你没事吧?那个坏人被吓走了,幸好有那个男人出现……”
恍然没有知觉的江晓晓,凤眸却缓缓抬起,望向了面前,可是却没有见到她所说的那个男人。
她自嘲地扯了扯唇,他都跟苏尧离回地府了,还会来这里救她吗?
她什么都没了,不论姥姥,还是他。
“什么……都没了……”她没有起伏地说了一句。
听到她这样的话,夜月即使再迟钝也感觉出来她的难过,紧紧抱着她说,“你还有我,还有夜御,我们会一直陪着你的。”
江晓晓什么也没有说,掰开了怀中的她,一个人默默地转身走进了姥姥的屋子,安静地坐在了以前姥姥的床上。
她抚摸过那张熟悉老旧的木板床,脑子里回想起,小时候的那个姥姥替她做了一件衣衫,她能高兴一整天,连穿都舍不得穿。
虽然姥姥教她法术的时候非常严厉,但她知道,姥姥想将所有的东西都教给她。
那个时候有姥姥,有兮兮,她想要的就是那样简单的生活,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切都是假的?
……
江晓晓坐在床上半天,一动不动,一个字没说,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无法自拔。
而坐在门口的夜月,时不时走进去和她说话,她都听不进去,将水拿出来给她喝,她也不张口,那架势仿佛不知不喝。
夜月软声软气地开口,“素素,喝点水吃点东西吧,别伤心了。”
她没有任何答应。
“你这样不吃不喝,身体受不了的。”夜月说着说着,抹了一把眼泪,见她依旧无动于衷,然后哽咽道:“我……我去找夜御。”
夜月劝不动她,只能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找薛凌笙,说不定她就肯吃肯喝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夜月将水和粮食放在了她的身旁,“三天之内我会回来的,素素你要等我……”
说罢,她深深看了江晓晓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古宅。
……
夜静的如一滩水,什么声音都听不到的寂静得可怕。
江晓晓面无表情地躺在木板床上,毫无睡意,就这么睁着凤眸,到现在,她还不能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事情。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天快亮时,她才忍受不住身子的疲累,轻轻阖上了眼。
没过一会儿,她被揽进了一个熟悉得令人心跳的怀中,要不是她心事过重,或许现在已经睡着了。
而她此刻清楚感受到了那个怀抱,她凤眸颤了颤,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眼前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男人,异眸深如潭水得望进她眼底。
她缓缓瞥过他下巴冷硬的线条,薄而柔软的唇,却是没有看一眼他的异眸,生怕……看到他的一丝同情。
那样的感情,她宁可不要。
江晓晓安静的呆在他怀中,一直茫然的思绪才找到了一丝理智,低声地问,“刚刚……是你吗?”
她知道江冷隐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就这么离开,虽然得到了舍利,但她还想杀了自己,没有得逞怎么可能轻易离开?
而夜月说看到一个男人,她下意识……就希冀是他,然而在没有看到他的身影时,如同跌落了更深的地狱。
现在,他却将她抱在怀里,这个难以捉摸的男人,到底把她的感情当作什么了?
见他不肯开口,江晓晓压抑着眸子里的湿润,嘶哑地说,“如果是你,你别再来救我了,反正……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这条命她想要就让她拿去,就当作是一手抚养长大的报酬,我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
她话还没说话,就听到头顶传来他低沉性感的声音,“那我呢?”
听罢,她微微咬唇,似乎不肯开口说一个字,这是她仅剩的自尊了。
如果她对他用了真情,也说出口了,那时,他却因为苏尧离拒绝她,他不明白,她根本承受不了。
见她紧紧抿着唇,沈夜冥抬手捏起了她的下颌,微讽地勾唇:“是我自作多情了,你心里没有我的一点地位是吗?”
江晓晓别过脸,缄默不语,他心里有了一个爱了几百年的女人,凭什么要求她心里有他的地位?她承认自己眼底容不得一点沙,就算他真的对她有一点感情,只要他心里还有苏尧离,她就不会开这个口。
她要的是全心全意的爱,而不是一边多一边少来衡量的爱,如果不是,她宁可不爱。
“那夜御呢?如果现在是他来救你抱着你,你就会投怀送抱是不是?”沈夜冥的手心力道渐渐紧了,异眸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暗痛。
本来在地府养伤的他,却因为她遇到危险拼命赶来,现在却像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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