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金在散文《海上日出》里说过,“为了看日出,我时常早起。”而向雪要看一场日出,那是绝对需要预谋很久。这不,都已经在海上漂泊了三天,终于在第四天的凌晨,如愿看到了日出。
不容易啊!
当然,如果不是卫哲东悄悄替她关掉闹铃,她第二天就会起个大早。虽然按照当日的天气情况,恐怕是看不到瑰丽的日出景象的。但好歹,那也算是“看”日出了,不是吗?
怨念地看了卫哲东一眼,后者却没有半点心虚,只是漾着温润的笑意回望着她,仿佛那所谓壮阔的日出,全及不出一个她似的,让她忍不住红了脸。
那点薄薄的怨念,当然随着海风,一下了不知道刮到了哪里。
游客们都静静地等待着,没有谁再交头接耳。事实上,在这里说句话,也要花费不少肺活量的,能节省着还是节省一点吧。
屏着息静着气,清晨的风拂过面颊,还是寒到骨子里的。尤其是由于紧盯着东方,也没有谁跺个脚取暖。在这种大环境下,做出这种动作都会觉得不好意思。
潮湿的海风吹过来,那是真冷。可饶是如此,早早在甲板上等候的人们,没有一个中途离开,面向东方,静静等候。
天空还是浅浅的蓝色,渐渐地变得亮了。海天相接的地方,现出一抹红霞,由浅及深,由淡变浓。
甲板上除了风声,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似乎连机器运转都放缓了频率,静静地期待着东方那抹红慢慢地扩大范围,直到映红了半个天空。
太阳终于露出了笑容,带着羞涩,似乎不好意思似的,只是悄悄地露出一颗小脑袋,欲探不探的。又像个调皮的孩子,明明知道万众期待,偏偏就是不如你的意,和你玩着躲猫猫的游戏。
人们都屏着呼吸看着同一个方向,千呼万唤始出来,就别再“犹抱琵琶半遮面”了吧?
似乎是听到了向雪的心声,太阳果然很努力地跳跃出了海平面。像是需要攒足力气,才能挣扎着探出云海似的。
直到太阳完整地跃出海面,那光亮似乎一下子射出了万丈,照得人心里都亮堂了起来。或许是红日也带来了暖意,向雪竟然觉得站了一早上,工没有觉得很寒冷。
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的手被卫哲东紧紧地握在手中。他的手,很暖。
从手到心,都是暖的。
看完日出,他们直接去了餐厅。就餐的客人很少。向雪觉得这个点儿在这里用餐的,应该都是看完日出下来的。
随便问了一下邻桌,果然如此。
“是啊,要不然,我们还真不会起这么早。”女孩说着,还做了个鬼脸。
“我们也是。”向雪笑了,“否则一定会睡到自然醒。”
“啊,我们昨天还见过你们呢!”女孩兴奋地说,“爬山的时候,你们也去树木园了!”
向雪回想起来,可不是吗?他们昨天爬山的时候遇到的不多的人中,就有一对年轻的情侣。
“真是缘分啊!”她感慨着说。
“是的呢,我们还是头一回坐邮轮呢,很新鲜。”
“我们也是。至少,我也是。”向雪说了一半,深觉并不知道卫哲东的行程,急忙改口。
“你好歹还坐过国内的邮轮,我可是连船都没坐过。”卫哲东好笑地接口,“这样算起来,你比我的经历更丰富。”
“国内的邮轮是在江里,景色可没有这么壮观。不过,可以看两岸的风光,不像在大海上,如果没有邮轮的活动,都不知道怎么过。”向雪感慨着说,“虽然海很广阔,站在甲板上……唔,如果夏天可能会有一些更好的感觉,裙裾飘扬,秀发飞舞。可是大冬天的,就算在甲板上也是包裹得严严实实,没有一点儿飘逸的美感。如果不是为了看日出,这么大清早的,我想不会有人滞留在甲板上。”
女孩欣喜地点头:“是啊是啊,知己……”
她伸出手来,向雪愣了愣,迟疑着伸出右手。两只纤秀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女孩看着她的目光十分热切,仿佛相见恨晚。
“我叫江慕晚,大家都叫我晚晚,你们也可以这么叫我。这是我的男朋友刘启东,刚刚从美国回来,我就说趁着过年坐一次邮轮。等到入职,肯定找不到这么悠闲的时候了。”
向雪这才看向刘启东,他似乎很内向,在向雪和江慕晚交谈的时候,几乎没有插嘴。
“刘先生是做什么行业的?”向雪随口问。
“他在华尔街做金融顾问,不过因为我在国内,所以他才决定回国发展。”江慕晚很喜欢说话,所以代刘启东回答了。
而刘启东也只是微微点头,看向江慕晚的时候眼睛里隐隐含着笑意。
金融顾问?不应该是个不爱讲话的人哪?
“刘先生……”向雪还没说完,就被江慕晚打断了,“又不是在社交场合,不用叫得这么客气啦!朋友们都叫他东子,你们也可以这样叫。”
向雪下意识地看向卫哲东,忍着笑说:“这样叫可不行,一叫东子,都不知道是在叫谁,跟谁说话呢!”
江慕晚瞪大了漂亮的大眼睛:“你不会告诉我,这位大哥也叫东子?”
“朋友们也这样叫他的。”向雪一本正经地说。
“天哪,我们得多有缘啊!向雪,你叫我晚晚,我就叫雪雪好不好?雪雪,一看就知道你们也是不喜欢购物的人,我们的价值观太趋同了。而且我们的男朋友都叫东子,连找男人的眼光也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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