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长廊的确变了,我们这次走过的距离明显比上一次短,不过运气不错,在其中一个路口处看到了那个标记,我们转了个弯继续前行,我特意看了一下走廊边的壁画,它们来来回回都是曾见过的那些。
我越走越怀疑这到底是不是空间转移,一个人从一个空间突然换到另一个空间,怎会毫无知觉,就算意识会被蒙蔽,身体也该觉得不适,但我感觉不到任何不良反应,这太不真实了。
我仔细看着墙上的壁画,它们大同小异,但顺序很乱,我以为仔细看就会发现转移的分界点,但没有,它们都是完整的,没有突然变化的情况。
我上了那么多年学,也没觉得大脑像现在这么累,我设想了很多种空间转移会带来的异常,却都没看到,如果真的是空间转移,那它太完美了。
两千年前的古人怎会有这种能力,还是说这一切都是环境带来的影响,我百思不得其解,也没觉得怕了,好奇占据了大半思维,难怪墨家要提防着考古队,这个地方若是透露出去,怕是会立即被国家接手封锁。
想到墨家就不免想起阿川,他太怪了,好像故意不想让我们跟着一样,他肯定知道这里面有多邪门,为什么不提醒我们,还是说他也不知道,只是单纯地知道这些标记的意义而已。
我不想怀疑他,他应该是真的不知道吧,他也说过我们是后援,并未听过部署,我强迫自己接受这种可能,心底里却无法真的打消怀疑,他从一开始就很怪,我一直摸不透他,这次格外疏离。
强烈的不安感又一次袭来,我的额头上全是冷汗,不知是怕是急,我们的能源有限,如果不能在电池耗尽前走出去,就会陷入黑暗,那个场景我连想都不敢想。
我关掉手电,只剩老黄手里的那把,光立时暗下来,我们已经走了有七八条长廊了,运气不错,最少也有一条有标记,我们不敢分开,只能随意选择一条进入,老黄的硬币也被一次次地拿出来,似乎有上天帮忙就有了安慰。
我们遇到了一次没有那个记号的情形,走了回头路,回去的路口果然变了,这里一直都在变,似乎和时间无关,我们也不知在黑暗里走了多久,我无心计时,算算大概的时间,最起码也有四五个小时了。
我们休息了一次,没有多交流,直到又一次走到一个路口,老黄突然拉住了我。
“怎么了?”我问道,他的表情有点不对劲。
“大泽,你觉不觉得这里的腥味格外重?”老黄挨个路口走了一圈,在其中一个路口前停住,手电光刺破黑暗,前方依旧不见尽头。
“这里好像一直都有腥气吧,就是那种……”我说不上来,这个味道不怎么好闻,时间长了也就忽略了,我学着老黄的样子走了一圈,的确是他朝向的那条路腥气最重。
“是泥腥味,就是蝎子身上的味道,我小时候经常逮,比你熟悉。”老黄开口道。
“什么意思,有腥气的才是对的路?这条路没有那个记号。”我的喉咙莫名地发干,我知道老黄在打什么主意。
“没人知道正确的路,但这些走廊里没有蝎子。”老黄开口道。
我明白他的意思,有腥气的地方肯定不是走廊,如果我们循着气味前行,就有可能走出这个迷宫,但我也怕蝎子,我们当初就是因为畏惧蝎子才和阿川分开,如今却要自投罗网才能走出去,想想就觉得不值。
“真的要去吗?”我的声音很低。
“不去难道要在这里转一辈子?墨家人肯定去了,说不定那里和地牢相连,我就知道没那么容易,这座古城不会让我们轻易逃出去。”老黄的声音很严肃。
事到如今还能有什么办法,老黄把枪上膛,我也拎起了工兵铲,早去晚去都是一劫,说不定我们还没到就遇见熟人了呢,气味也不过是推测,我们大概率依旧走不出迷宫。
计划全乱了,两边的壁画倒看不出异常,我们小心翼翼地走到长廊尽头,依旧是十字路口,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祟,那股泥腥味更重了,老黄的鼻子比我灵,闻了闻就选了一条路。
我们如履薄冰,前方却没有一丝声音,没有脚步声,也没有蝎子爬行时发出的窸窣声,不知是不是太过在意气味,这股腥气好像真的越来越重了。
还是十字路口,我倒不如刚开始那么紧张了,老黄又一次选了路,在接连转过两个弯之后,我们走进了一条格外长的走廊,步行了足有二十分钟,我清楚地看到脚下的石板地上出现了沙子,而且越来越多,腥气也变得极重,已经到了令人不适的地步。
我和老黄相视一眼,彼此的呼吸都沉重起来,没人知道前方的黑暗中蛰伏着什么,我们像是走进了一只巨大怪物的口中,难闻的腥气似要把人熏晕。
沙子越来越多,直到完全覆盖地面,有沙就意味着有蝎子,尽管没看到尸骨,我们也不敢掉以轻心,又走了五六分钟,走廊到了尽头,原本足有十米高的走廊也低了一半,脚下全是厚厚的沙。
浓郁的腥气冲得我恶心,前方是个空旷的大殿,有几百平方,却不高,和走廊的高度平齐,一眼就能看到林立的石柱,里面堆满了黄沙,沙面并不齐整,中心突兀地堆成了一座沙山,四周则低得多,我们站着的地方是最低矮的部分,巨大的沙丘挡在眼前,看不到对面有没有通路。
我打开手电向殿顶照去,穹顶是平的,最中心有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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