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也完全没有经验,现在听桑吉一说,赶紧把火打上,路边的标识已经完全消失,手机是不可能有信号的,我们只能在这里等待。
发动机不能一直开着,我们没有那么多汽油,老黄把空调和灯光关上,车里的温度渐渐降低,我们俩把早已准备好的特厚羽绒服穿上,胖的像抱窝的母鸡。
桑吉不肯穿,只是把藏袍的另一只袖子套上,他的藏袍很厚,看起来很重。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雪丝毫没有变小,也幸亏发动机开着,我们才没有被掩埋。
老黄的车底盘很高,现在外面的积雪最起码也有三十厘米厚,换做普通的车早就冻在里面了。
这才仅仅过去了半小时而已,我不敢想我们接下来会遭遇什么,老黄早就憋不住了,时不时地低声骂几句,脚下不安地点着。
“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桑吉倒是很冷静,他一直在拨着佛珠。
真是出师不利,我心里抓狂,想想刚去泰兴的时候也是各种问题,我的运气就这么差劲?
老黄不再故意弄出声音,他敛了敛衣服,竟然换了个舒适的姿势打起了瞌睡。
我看看桑吉,再看看老黄,想死的心都有了,天知道我们要在这里待多久。
明明一个小时前还是阳光璀璨美景怡人,这天气怎么说变就变?我一直感觉头晕脑胀,脑袋里“嗡嗡”的,干脆翻出高反药,吞了一片。
药效来的很快,我渐渐没了头晕脑胀的感觉,却困得要死,眼皮无比沉重,几乎没怎么抵抗就睡着了。
“嘭嘭嘭……”
一阵敲击声把我吵醒,我脑袋里昏沉沉的,依旧很困,努力了好久才把眼皮睁开,我的身体还算暖和,但脸却是冰凉。
发动机的声音已经停了,车里很暗,空气污浊不堪,我们已经整个被雪包裹,只有驾驶位旁边的窗透着光,我能看到有一双戴着厚厚手套的手在外面拨拉着窗上的积雪。
老黄也被吵醒,他想打开车门,却发现车门已经被冻了个结实,根本打不开,看看油箱已经到底,难怪会熄火。
桑吉竟然还在拨拉那串佛珠,我真是打心眼里佩服他,这个人淡定得出奇。
我看了一眼手机,才过去几个小时,我能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却像隔了一层纱,根本听不清。
老黄贴着玻璃向外看,也不知看见了什么,气急败坏地说了一句:“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很快我就看到驾驶位旁边的玻璃上出现了一张脸,是个看起来很年轻的男孩,戴着厚重的军帽,鼻尖冻得通红。
“三个,都活着!”他叫了起来。
一股热气飘散,糊住了车窗,外面的人正在用热水冲车门,很快车门就从外面被拉开,冷风“呼”地一下灌了进来。
空气很新鲜,我顿时睡意全无,我看到外面站着一个穿着军大衣的年轻人,军帽上的红星闪闪发光。
外面的雪已经小了很多,却积了足有五十厘米,老黄先下车,我和桑吉弯着腰跨到驾驶位,依次走了出去。
我这才看到在我们车前停着一辆军车,除了那个年轻人,还有四五个人站在外面,背着清一色的95式步枪。
我一脚踩进雪里,积雪直接没过小腿,我没有穿雪地靴,只感觉脚下冰冷,刺得全身难受。
那个年轻人对着我们敬礼:“抱歉我们来晚了。”
老黄像看见了亲人,想也没想就回了个标准的军礼:“我以前也在边防部队,现在退役了。”
那年轻人立刻变得活泼起来:“大哥你们是要去哪?”
“巴青,据说那里的雪山好看。”
老黄的谎撒得无比自然,好像我们本来就是去旅游的,亏我刚刚还感动了一把,看老黄那样子,他要是对我撒谎,我就算长三只眼也看不出。
年轻的军人热情得不行:“我们就是驻在巴青的边防连,看卫星云图发现有车被雪困住才来的,这场雪下的没征兆,不然早就封路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带着我们走向军车,我回头看见剩下的几人拿了绳子,把我们的车和军车系在一起。
我们钻进军车的车棚里,里面还坐着一个带着药箱的军医,我们一再表示没事,他还是给我们检查了一下。
剩下的几个人都钻了进来,尽管被车棚挡住,我还是能感觉到军车后面拖着一个重物,老马的大路虎当真是块头不小。
我们三人坐在一边,边防兵们坐在另一边,他们腰背笔直,神情严肃,搞的我话都不敢说。
也难怪老黄说丢人,这几个边防兵一看就是新兵蛋子,他都算是老前辈了。
我们一路无话,军车跑的很稳,用了两小时多一点就到了巴青,跳下军车,只见外面的雪已经停了,我们正在一个加油站里。
天空依然阴沉,但看起来似乎不会再下雪,一抹阳光刺透厚厚的云层,给乌云镀上了一层金边,阳光照射在雪山上,光彩夺目,无比圣洁。
桑吉看着雪山双手合十,一脸虔诚,我感觉呼吸有些沉重,还是头重脚轻,这里的海拔太高了。
寒风凛冽,刮在脸上犹如刀割,我把自己裹得像个棉球,还是忍不住瑟瑟发抖。
军车离开了,老黄去把车加满油,把积雪好一通打扫,清理了有半小时才能打开车门。
巴青县很小,一眼就能望到边,这里的房屋依山而建,占了半个山坡,只是这座山并不高。
路上全都是大货车,偶尔能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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