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有有一种直觉,那就是司徒刑杀戮的人,要比他们想象的多的多。
多到一个天文数字。
只有这样的人,才会有这么强的煞气。
只有这样的人,才能让他本能的感到恐惧。
好在这种恐惧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在他以为即将撑不住的时候,司徒刑才幽幽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本官僭越了?”
校尉被司徒刑的气势所压,全身汗水浸透轻甲,好似刚才积水中捞出一般,哪里还有勇气和司徒刑对视。
看着司徒刑似笑非笑的眼睛,校尉下意识的吞咽了几口唾液,将心中的恐惧压下,声音有些干涩的说道:
“属下不敢!”
众人有些诧异的看着那个校尉,不知道他为什么在司徒刑的追问之下变得退缩。
但是,当司徒刑那好似魔王一般的身形时,心中不有的一突。
“质疑上官!”
“杖刑三十!”
司徒刑眼睛冰冷的看着那名校尉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可心服?”
那名校尉的脸色不由的大变,嘴巴喏喏,想要说点什么。但是他当看到司徒刑那冷峻的脸庞时,心中竟然升起一丝说不出的畏惧。
他心中更有一种直觉,如果自己胆敢反对。
司徒刑定然会找理由将自己击杀,而且绝对不会手软。因为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心慈手软之人。
“诺!”
“下官心服!”
校尉一脸的屈辱,但还是低头称诺。
他畏惧了!
他真的害怕了。
司徒刑虽然一直没有说什么,但是他全身的煞气,让他感到畏惧。
先天武者!
司徒刑定然是先天武者,并且是一名双手沾满血腥的先天武者,的否则不会有这么强的气场!
更不会让自己的武道之心产生畏惧的情绪。
其他人虽然不知道这名校尉经历了什么,但他们还是敏锐的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不论是校尉,营正,还是平日的刺头,在司徒刑面前都收敛了自己的羽翼。好似被打断了脊梁的野狗,又好似鹌鹑一般。不敢有丝毫的放肆。
啪!
啪!
啪!
一个个士卒看着被按到在地,裸露出后背的同袍,眼睛中多少流露出一丝不忍。如果是胡不为等其他官员在此,他们定然要反抗。或者是大声的抗议。
但是司徒刑好似一座大山,又好似一尊地狱爬出来的魔王,压得他们抬不起头,喘不过气。他的强大,让所有人的心中兴不起任何反抗的念头。
一!
二!
三!
迟到的士卒被按到在地,剥掉盔甲,厚实的木板重重的落在他们的脊背之上。
巨大的力量让他们的脊背瞬间变得红肿,不大一会就鼓起老高。
剧烈的疼痛,让他们的眼睛不停的收缩,脸上更是流露出痛苦之色。
但是,他们却强忍着疼痛,不发出一丝声音,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高居上位的司徒刑,眼睛中流露出仇恨的神色。
司徒刑的身体挺直,眼睛下垂,俯视下方,感受着士卒眼睛中的愤怒还有仇恨,他没有半点生气,反而流露出一丝迷之笑容。
“你们都没有吃饭么?”
“力量怎么这么弱?”
“不服气?”
“那我就打到你们服气!”
牛犇看着司徒刑的表情变化,急忙上前,从士卒手中接过棍棒,重重的砸落。
嘭!
嘭!
嘭!
感受着司徒刑和牛犇的愤怒,其他人那里敢留手。棍棒带着风声重重的砸落。
“狠!”
“狠!”
“实在是太狠了!”
看着活活被打的惊厥过去的老兵,不论是士卒还是校尉,看着坐在上首,好似根本没有表情变化的司徒刑,心中都流露一丝说不出的惊惧。
铁血!
这是众人对司徒刑的第一印象。
他和以前的文官不一样,背景深厚,否则也不会有“王旗铁牌”,胆大妄为,手段也十分的铁血。
这样的人,根本不像是儒生。
更像是一个杀伐果断的将领。
如果说他们以前心中还有几分不服气,但是司徒刑用实际手段,让他们明白了什么叫做铁血。
“第三通鼓!”
司徒刑鹰视狼顾的看着四周,他的气势好似一个座巨山,又好似一尊远古的魔王。
经过看似粗鲁,但是却铁血无比的手段,剩下的这些校尉,竟然没有人胆敢挑衅他的威严。
被司徒刑气势所压迫,正在低垂着头,一脸恐惧的士卒豁然将自己的头颅抬起,眼睛不停的收缩,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司徒刑。
“第三通鼓!”
“他竟然真的敢敲响第三通鼓!”
“他这是打算赶尽杀绝,他怎么敢如此?”
“难道他就不害怕哗变么?”
“难道他就不怕被御使攻讦么?”
“疯了!”
“司徒刑他真的疯了!”
“他竟然打算让军营流血成河,就算他是县尊,也不能如此!”
别说这些底层士卒,就连校尉,营正等人也是面色陡然变得苍白,眼睛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按照大乾的律令,如果三次鼓不到者,斩立决!
司徒刑此举,是要将包括县尉牛泓在内的百余人全部推上断头台。
这可是北郡数十年来前所未有的大事!
就算以成郡王的跋扈,也不敢随意斩杀百余士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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