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韫呵欠连天,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先跟何小三、何小二打招呼:“你们做什么呢?”
由于受了父母的影响,两个小孩子对他印象很好,有问必答:“姐姐带我们抓小鱼小虾玩儿呢。”
陈韫就势凑过去看禾苗编柳条篓子,说道:“看不出来,你的手挺巧的。”
禾苗嗤笑,把编得奇丑无比的篓子拿给他看:“这叫手巧?说你眼瞎,果然就眼瞎。”
陈韫生气,他这叫搭讪!叫缓和关系!叫吹捧!知道吧?
小丫头片子不知好歹,都不懂得好好说话的,谁娶了她谁倒霉。
不过嘛,为了她说的那个治疗眼神儿不好的方子和针灸法子,一切都可以忍。
陈韫干笑一声:“所以需要你的药方和针灸法子。”
说他胖,他就喘上了,看这话接得天衣无缝的。
禾苗乜斜他一眼,笑道:“我骗你的,你都信?”
陈韫脸色一变,差一点点就要发作,两个何小弟同情地看着他,这人一定是从头就把他姐给得罪狠了,不然禾苗不是这么不讲理的人。
陈韫深呼吸,忍了又忍:“开玩笑的啊,呵呵……没关系,我其实是想问你们,今天下午我给将士们讲故事时,你们要去听吗?”
何小二、何小三兴高采烈:“当然要去呀!为什么不去?我们可喜欢听你讲故事了!”
陈韫笑笑,顺理成章地坐下来,帮着何小二、何小三一起拔草喂马,和他们一起玩耍。
禾苗冷眼旁观,看他想作什么妖,见他还算老实,两个弟弟也着实喜欢他,就没管,忙自己的。
柳枝篓子编完了,篱笆却没拦到多少鱼虾,禾苗有点想不通,跑去观察片刻,发现了端倪。
原来那鱼虾游到篱笆处见过不去,有些就折回去了。
她立刻脱了鞋袜,将裙子扎起,挽起裤脚,站到溪水中去挖沙,准备挖个梯度出来,鱼虾游下来就游不回去了,只能乖乖待在里头。
何小二、何小三发现好玩的,立刻脱了鞋袜跑去帮忙,还招呼陈韫:“陈大哥一起来玩呀,好凉爽的。”
禾苗皮笑肉不笑地说:“快别,男女授受不清,还有人家翩翩贵公子,怎么能做这种粗俗无聊的事情?一点都不文雅!”
陈韫默默地把搭上鞋子的手放下来,不自在地偷看禾苗白皙柔美的双脚和小腿,脸上浮起一层薄红。
禾苗和他平时见过的那些京中贵女不一样,她的身姿更挺拔健美,乖巧的时候气质天真干净,霸道起来像个女土匪,生气勃勃的,直爽又潇洒。
非常非常的迷人。
要是嘴巴别那么欠就更好了。
陈韫有点沮丧,早知道当初就不招她了,看她对着圆子笑得多甜多乖呀。
禾苗带着两个弟弟玩得不亦乐乎,很快挖好了坑,回到岸上穿好鞋袜,坐等鱼虾入坑。
陈韫清清嗓子,打起精神:“闲着也是闲着,我给你们讲故事吧……”
他讲了一个故事,说的是痴心男子负心女,中间穿插一些妖魔鬼怪,听得何家三姐弟一惊一乍的,说到负心女是狐妖化身,身受重伤将死,需要痴心男子的心脏才能活下来,他突然停下来:“咦,不好,我还有急事,必须走了。”
禾苗十分气愤。
她正听得义愤填膺,想知道痴心男子会不会答应负心女的要求,奉献自己的心脏,陈韫却突然来了这么一招,明显就是故意吊胃口的。
这个人太坏了,就连讲故事都不兴让人痛痛快快听完,禾苗对陈韫的印象更糟糕了。
她甚至懒得多看陈韫一眼,更没有挽留他,还叫住何小二:“军机大事要紧,你别拉着人家不放,贻误军机,我立刻把你送回去!”
何小二立刻毫不留恋地松手:“陈大哥再见!”
说好的追着问结果,然后渐渐消除误会,越说越投机呢?
为什么不按常理出牌?
可怜的陈韫受到万分的伤害和打击,他自作自受地怏怏离开,耷拉着肩膀有气无力,仿佛随时都可能被烈日晒得倒下。
走了没多远,就看到圆子站在树荫下、抱着胳膊看着他笑,笑得十分不怀好意。
陈韫面红耳赤,恼羞成怒地想,只要圆子敢嘲笑他一声,他立刻离开,再也不帮圆子的忙。
然而圆子只是轻拍他的肩膀,叮嘱道:“今天下午要给将士们讲故事,你这样没精神不行呀,昨天夜里睡得太晚了吧?回去歇会儿,我让人给你做点好吃的。”
一拳打到棉花里,不但无力还显得自己很无聊,小肚鸡肠。
陈韫生气,生气,真的很生气!
圆子拍过他的肩膀,就迈着长腿朝小溪边走去了,过了一会儿功夫,就听见禾苗清脆的笑声传来。
陈韫使劲拍了自己的脸一巴掌,肠子都悔青了。
他一咬牙,转过身,捏着拳头,跑了回去,站在禾苗面前喘着粗气,大声说:“何苗苗!”
禾苗唬了一跳,见他咬牙切齿、面红耳赤的,佯作惊恐:“你不会是要打我吧?我可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何苗苗,我喜欢你!你爹把你许给我了!你是我的未婚妻!”陈韫把眼睛一闭,气壮山河地吼出了这一句。
现场一片肃杀,鸦雀无声。
何小二、何小三的嘴大大地张着,几乎可以放进鸡蛋。
禾苗呆若木鸡,以为自己幻听。
圆子黑了脸,恨不得立刻把陈韫掐死掉。
向来迂酸傲娇的人,突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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