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又很忙,把禾苗安置好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小花马跑过来,撒娇地把头挨在禾苗身上蹭啊蹭。
然而它很健壮高大,越发显得禾苗娇小玲珑。
陈韫抱着手臂在一旁看,突然问道:“你为什么会来这里?闽侯呢?”
禾苗对他的印象不好,反问:“你为何在这里?”
陈韫道:“我奉旨历练呀。”
一个胖墩墩的少年跑出来:“禾苗姐姐!你还记得我吗?我是阿瑄!”
禾苗吃了一惊,多年未见,阿瑄还是她印象中的那个胖子,真的是胖啊,小时候就胖,大了还是胖!
阿瑄毫不在意:“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就算是胖,那也是个灵活勇敢的胖子!”
一指陈韫:“我的伴读!书读得可好了!他原本是二哥的伴读,后来二哥觉得他的学问太好,对我很有帮助,便把他给了我!”
陈韫将手插在袖子里,耷拉着眼皮子装死,看上去非常不高兴。
禾苗抿了抿唇,皇子们的伴读就是他们的近臣,这种关系基本是要维系一生的,尤其是圆子这样的身份,伴读更是不能随便给人,即便那个人是亲弟弟,也不行!
所以很不正常。
正想着,陈韫突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吓得她的小心肝儿“呯呯”乱跳。
“哎呀呀,你瞪我做什么?小心眼珠子掉出来哟!”禾苗毫不留情地揭穿陈韫。
阿瑄惊讶回头:“陈韫,真的吗?你真的瞪禾苗吗?为什么呀?”
陈韫拉长了脸,索性不伪装了:“看她不顺眼呗,还能为什么?”
禾苗一怔,随即冷笑:“正好啦,我也看你不顺眼,别在我面前出现啊,慢走不送。”
陈韫冷笑:“论先来后到,该是你别在我面前出现才对。”
禾苗叉腰“哈哈”大笑:“这是你家吗?你喊一声,看它应不应?”
阿瑄做和事佬,推着陈韫离开:“夜好深了,快去睡觉,明天还有事要忙呢。”
再回过身对着禾苗,殷勤道:“姐姐住那边,我领你去,你饿了吗?咱们烤肉吃。”
禾苗一路辛苦,为了躲避阴险狠辣的自家老爹,餐风露宿的,都没好好吃过一顿,一听就馋了:“吃吃吃!”
二人架起一个小火炉,烤肉干就着酒吃,吃得红光满面,喝得微醺,阿瑄问禾苗:“为什么不给我二哥回信呀?他给你寄了好多东西,写了好多信,都不见你回。”
禾苗差点被酒呛着:“谁谁给我写信寄东西啦?”
她从来没收到呀!她给他写信寄东西,他也从来不回呢。
阿瑄道:“我二哥,每年都给你寄东西,好吃的好玩的都有。”
好吧,禾苗明白了,一定是家里那个老男人干的!蔫坏蔫坏的,难怪娘总是骂他奸诈。
不过家丑不可外扬,她呵呵干笑:“也许是路上出了什么纰漏,弄丢了吧。”
怎么可能,一定是有人在捣鬼,而且那个人位高权重,没人敢说。阿瑄表示“我怀疑,但我不说”:“喝酒喝酒。”
禾苗也就把这些事抛之脑后,高高兴兴喝酒吃肉,互相交换情报。
过一会儿,又又也来了,笑着说道:“两个小家伙,喝得醉醺醺的,也不怕明天头痛。”
禾苗非得敬他酒不可,阿瑄也喂肉给他吃,两个人都说是大哥哥辛苦了,补一补。
阿瑄好酒,酒量却浅,一会儿功夫就醉倒在地,又又直叹气,带着他要走:“禾苗早些歇息。”
酒壮怂人胆,何况禾苗向来胆大,一把揪住又又的袖子,说道:“大哥哥,我要去找圆子,他在那里呀?”
又又失笑:“知道你是找他的,你难得来,多玩两天,我派人送你过去。”
禾苗不满足:“陈韫为何讨厌我?我没得罪过他吧?他爹娘和我爹娘还是好友呢。”
又又意味深长:“因为他被圆子抛弃了。”
禾苗不懂,圆子抛弃陈韫关她什么事?为什么要讨厌她?
她气呼呼地说道:“一定是他不招人喜欢!活该!”
又又道:“不,陈韫很厉害的,读书非常好,人也聪明能干,在京城很受小姑娘欢迎。”
禾苗摊手耸肩:“反正和我无关。”
倒头就睡着,梦见陈韫骑在一头水牛上,不停地抓泥浆往她脸上、身上扔,还说:“禾苗就该插在泥浆里。”
她气急了,把陈韫从牛背上拖下来揍了个半死。
陈韫手无缚鸡之力,被她按在泥浆里吃了一嘴的稀泥,她叉着腰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就醒了。
天色已然大亮,军营里整齐肃然,她也不好意思睡懒觉,洗洗刷刷,牵着小花马跑出去四处溜达。
又又和阿瑄都在忙,她在军营附近的草地上遇到读书的陈韫。
陈韫看到她也假装没看到,背个身自看他的书。
禾苗想起昨天夜里的梦,哈哈笑了一声,也不说什么,牵着小花马去吃草。
因为想要打击报复,就故意放小花马去吃陈韫身边的草,自己趴在草地里扑蚂蚱玩。
陈韫被小花马影响,赶又赶不走,看到禾苗抓的一串蚂蚱,终于忍不住:“女人不像女人!”
“咦?你真的是简家姨妈的儿子吗?是亲生的吗?不会是抱错了吧!”禾苗牙尖嘴利地还回去:“啧啧,一定是的,看你,男人不像男人!”
女侯爷的儿子居然会嫌她没有女孩子样?真是的,切!
陈韫恶劣地笑:“我像不像男人,你说了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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