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又伸手打了阿彩一个耳光。
阿彩被打得偏过头去,唇角沁出了血。
她不敢置信地捂着脸,瞪视着又又:“你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她哭着朝又又冲过去,试图抓挠他的脸:“你没良心!若不是我,你早就被毒死了!若不是我,姑姑孤苦伶仃!我整整守护了你十年!我到现在还是单身一人,被多少人猜疑嘲笑,都是为了你!你怎能这样对我?!”
又又使劲把她推开,面无表情地道:“你真好意思。我得感谢你大发慈悲没给我毒药吃吗?得感谢你没有因为想要独占姑姑的疼爱而起歹心吗?我让你守护我的吗?说得父皇母后和其他人什么都没做似的。我让你等我的吗?我请求你,立刻嫁人吧,别再祸害人,别再祸害国家和百姓了!”
阿彩扑倒在地上,嚎啕大哭:“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怎么祸害国家和百姓了?你凭什么打我?”
又又冷冷地说:“你知道两位长公主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国泰民安,世间永无昆仑殿、圣女宫!你却要因为一己之私,重建昆仑殿,把这祸害再弥漫民间!你是不是打算,等到不可收场再站出来力挽狂澜,然后待价而沽?天下百姓的安宁幸福在你眼里是什么?争权夺利的筹码和工具?我,是不是你邀功请赏的物品呢?”
他每说一句,阿彩的脸就白一分,听到最后一句,她仰头看着又又,泪流满面:“不是的,不是的,你不是物品啊,我只是,我只是太喜欢你了,太渴望你了,太想和你在一起……我没有想过要害人……”
又又打断她的话:“小时候,你曾说过一句话,但凡是你喜欢的,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这不是什么好事,你走火入魔了。回去后我会禀告父皇,褫夺你的郡主封号,收回你手里的权力,省得你为祸人间。”
为了不牵连更多的人,为了让名声好听,他对外还是会按照之前的说法——阿彩是被前东岭余孽绑走,然后再落入靖中人手里的。
褫夺郡主封号,被收回权力,接下来就是无穷无尽的软禁……帝后绝对不会允许有关昆仑殿和圣女宫的秘密有任何外传风险的!
阿彩歇斯底里地哭,扑过去要抱住又又的腿:“你别这样对我,我求求你,我并没有造成真正的损失,我不想被监禁,不想暗无天日地过一辈子,求你了,求你看在姑姑的份上,求你看在我一直这么喜欢你的份上……”
又又冷漠地说:“我也请求你,别喜欢我,我受不了。”
他一点点地掰开她的手,转身走了出去:“好自为之。”
阿彩愣愣地跪坐在地上,脸上的泪渐渐干了。
侍女早被这番动静吓醒,一直躲在角落里不敢出声,直到现在才敢慢慢爬过来安慰她:“郡主,您别难过呀……”
“滚开!”阿彩劈手打了她一个耳光,怒声道:“看到我这样你很高兴是不是?虚情假意!恶心!你们都不是好人!装模作样的贱人!东方居仁!你这个伪君子!什么为国为民,都是假的,你分明就是为了那个贱人!我没她好看吗?我没她有才华吗?我没她温柔吗?我没她爱你吗?都不是!只不过她能给你带来更多的好处而已!”
侍女被吓坏了,不要命地捂住阿彩的嘴巴,哭着央求她:“郡主别再出声了,求您了!不然我们真的会死的。”
郡主说的这些话,每一句都可以死了,倘若睿王真的想让她死,随便报个病故什么的,推到靖中人身上,几乎没有人会追究。
阿彩理智尚存,扑倒在地上哭个不停。
门外,又又眉头皱得死紧,心中的怒火一阵一阵往上蹿。
他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倘若真的一点不记情,他早把阿彩这种祸害弄死了。
正是因为顾念生母,顾念幼时的情谊,所以才会对阿彩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让。
现在阿彩触及了他的底线,绝不能再姑息了。
他不会忘记,是什么,害得护国大长公主孑然一身,害得端仁夫妻分离、母子分离、凄惨死去。
分明那么爱着他的父亲,那么爱着他这个儿子,却不能相认,不能相亲,为了不让人说闲话,甚至于还要避嫌远走他乡……
想到惨死的母亲,又又控制不住地流了眼泪。
因为不想被人发现,他一直低着头,垂着眼,一动不动。
碧玉郡主远远看见,把头转开,沉声吩咐侍卫:“我们去那边走走吧。”
女侍卫是个实心眼儿:“睿王好像不太高兴,郡主何不留下来陪他说说话?”
碧玉郡主摇头:“他并不需要,相反,我不在,他会更自在一些。”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往外面去了。
此地虽然不大,却受了郦国商贸兴国的影响,很是繁荣,街上什么的都有卖。
碧玉郡主见蔬菜水果新鲜,兴致勃勃地挑了一些,交给侍卫拎着,打算回去后简单地做几个小菜。
主仆二人在街上逛了一圈,算着时辰差不多了才回去。
阿彩已经不再哭闹,又又也在安排手下做事。
碧玉郡主也不打扰他,带人去了厨房,心情很好地准备饭菜。
她做的都是具有申国特色的菜,譬如口袋豆腐、脱骨扒鸡、奶汤蒲菜等。
做好之后让人端过去,请又又一起用饭。
又又先还以为是地方官送的,后来见菜式不一样,味道也不同,这才生了疑问:“哪里来的菜?倒是精致。”
碧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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