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公?”
圆子吃了一惊,聚精会神地盯着禾苗看,仿佛不能理解她怎么突然就会有相公了。
禾苗有些羞涩地扯着自己的发辫,小声说:“是呀,你会长大成男人,我也会长大嘛。”
“嗤……”圆子突然嗤笑了一声,恶作剧地扯扯她的辫子,“什么人瞎了眼才会娶你呀!”
他使的力气并不大,但是禾苗觉得很疼很生气。
主要原因是他居然这样说她!
在他俩这样好的情况下!
不是真朋友,他一定是嫉妒她!
禾苗想着,就把这句话嚷嚷了出来。
圆子瞪圆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嫉妒你?这太不可思议了吧?”
禾苗点头:“我懂了,你是说,你是皇子,小小年纪就已经封了雍王,有权有势。而我只是个什么都没有的小丫头,咱俩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你怎么可能嫉妒我,是吧?”
圆子不爱听这话:“我才不是这个意思呢!俗!”
禾苗道:“所以你是嫉妒我会有人真心疼爱,真心对我好。”
圆子抢过侍从手里的扇子使劲搧:“说得就好像没人会对我好一样。没见识。”
禾苗毫不留情地打击他:“会有很多人对你好,真的,但是他们绝大多数人都不是真心的,他们都是冲着你的身份和权势来的,十成好里头能有两分是真的就已经很好了。”
圆子炸毛了:“谁和你说这个的?”
“这个需要谁说吗?”禾苗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难道不是常识吗?戏文里经常这样演。”
何夫人闲暇之时最爱的消遣就是看戏,因为发现女儿太过调皮,为了磨性子,就把她拘在身边一起看。
禾苗从小到大,看过的戏无数,各种桥段是信手拈来。
圆子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刺啦”瘪了。
禾苗发现他的不高兴,围着他打转:“怎么样啊,我说得对吗?”
圆子有气无力地摆摆手:“对,很有道理。”
“那你是不是嫉妒我?说!”
圆子大喊一声:“就是,我嫉妒你!”
禾苗高兴了,赏脸地把自己钓上来的一尾金色河鲤送给他:“给你,高兴点儿,没关系啦,就算他们对你虚情假意,我也是不会的啦。”
圆子觑着她:“人是会变的。”
禾苗信誓旦旦:“我不会!我现在是禾苗,将来也是禾苗。”
圆子恶作剧:“你说没多少人会对我真心,其实搁在你身上更惨!”
“此话怎讲?”禾苗惊悚了。
圆子掰着手指数给她听:“一,你的父亲是父皇和母后、小舅的师兄,对小舅还有抚养之恩,位列闽侯;二,他聪慧能干,才名远扬,世间少有,天下闻名;三,他交游广阔,朋友遍天下。如此有权有势,有才有名,这天下想娶你的人一定很多,但真心喜欢才求娶的,十个里面没有一个,不,一百个里头没有一个。”
“你比我还惨!说不定千挑万选、好不容易嫁了一个,还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儿狼,没事儿就算计你,还会打你。”圆子恶作剧地眨着眼睛,看着禾苗的眼圈渐渐红了,唇角反而微微勾起。
“哇……”禾苗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仰起头,石破天惊地大哭起来。
圆子被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大哭吓得一激灵:“你怎么说哭就哭呀!”
禾苗不理他,拼命地哭:“爹爹,爹爹,他欺负我……”
何蓑衣原本一直陪着申国的怡王,闻声迅速出现。
圆子没料到他竟然来得这么快,后悔了,连忙伸手去捂禾苗的嘴,小声央求:“姑奶奶,别哭了!我求你啦!”
禾苗把他的手掰开,继续哭:“爹呀,娘呀……”
圆子惊恐地小声说:“完了。”
何蓑衣转瞬间便出现在二人面前,见状皱了眉头:“怎么回事?”
禾苗大哭着朝他扑过去,紧紧抱着他的腰,一边哭,一边口齿清晰地告状:“他说将来没人会真心娶我,就算勉强嫁了一个,也会天天算计我,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儿狼,还会打我……”
何蓑衣不眨眼地盯着圆子。
圆子的鼻头上浸出几颗冷汗来,着急地道:“我不是这样说的,这是断章取义……伯父您听我解释,我真不是这个意思。”
何蓑衣平静地道:“殿下的意思是说,禾苗在冤枉你?”
“也不是。”圆子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这些话他都说过,可是不应该这样单独剔出来说。
禾苗在何蓑衣怀里偷看他,得意地朝他吐舌头。
他朝禾苗挥拳头,担心何蓑衣看到,又老老实实地站好。
两个人都以为爱女如命的何侯爷一定会训斥圆子,谁知何蓑衣只是淡淡一笑,温和地拍拍圆子的头:“小孩子的话,当不得真,殿下莫与小女计较。”
为什么会这样?
禾苗吃了一惊,皱着鼻子冲圆子“哼”了一声。
圆子颇有些羞愧,小声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惹她生气的。”
“没事,是她不懂事。”何蓑衣笑得十分和气,顺理成章地把禾苗带走了。
切,两个小屁孩儿,可算给他机会了,看他怎么收拾他们!
圆子抚了抚胳膊,他怎么觉得何师伯刚才那个笑很瘆人呢?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过禾苗这小丫头,真没想到这样赖皮没义气,居然这样丢下他就走了,没道理。
其实他真正想说的是,只有他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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