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蓑衣夫妇爆发了成亲以来最大的危机。
罪魁祸首就是何苗苗,她以超高的本领挑起了白洛洛的滔天怒火,引发了白洛洛对何蓑衣日积月累的不满。
一是无条件宠女儿,严管儿子,为什么这样偏心?
二是女儿被宠坏了,为什么不肯听当娘的意见,女儿是他一个人的吗?
三是他太过奸诈狡猾,总是算计她,把她卖了她还乐呵呵的帮着数钱。
四是他为什么总是喜欢欺压她?仗着自己经验丰富,年纪大,总把她当成小孩子看,总是看不起她,这一点非常可恶。
白洛洛历数何蓑衣的罪过,要求何蓑衣就此做出解释。
何蓑衣试图蒙混过关,态度很好地认错,却得不到白洛洛的原谅。
后来白洛洛气急败坏,开始无差别攻击,把所有和“老”字有关的词语都挨着使用了一遍。
何蓑衣也生气了,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你以为自己还很年轻么?三个孩子的娘,奔三的人,在外面人家也要称呼你一声大娘,和我正好配对。”
白洛洛炸了,把何蓑衣和禾苗扫地出门,不许他们跟她住。
他们这次来的人多,住处有限,何蓑衣和禾苗抱着自己的枕头,可怜巴巴地站在门口叹气。
圆子手下的人看见,立刻报给圆子知道,圆子笑眯眯地一收书袋:“走,我们搬去和长兄住,这里留给师伯和禾苗。”
他亲自去请何蓑衣跟禾苗,禾苗高兴极了,拉着他的手晃:“圆子哥哥,你真是个大好人呐。”
何蓑衣却是眯缝着眼睛,警惕地打量着他。
圆子的心“突突”跳,总觉得何蓑衣的眼睛太利,不过他又没起坏心,昂首挺胸、坦然自若地接受了检视:“伯父不愿意吗?”
禾苗替何蓑衣做主:“他当然愿意了,就算说不愿意,那也是假装客气。”
她把自己跟何蓑衣的枕头夹在腋下,一溜烟地跑进圆子的住处,大呼小叫:“这里很不错诶。”
圆子笑得灿烂:“你喜欢就好。”对上何蓑衣的眼神,就改口说:“你们喜欢我就开心了。”
“谢了。”何蓑衣笑笑,摸摸他的头,转身往里走。
圆子正要跟进去,门贴着他的鼻子就砸上了。
随从觉得不过意:“闽侯大概是没看到殿下跟在后面吧?”
圆子很肯定地说:“不,他看见了,他故意的。不过我不生气。”
随从当然看出何蓑衣是故意的,不过实在想不明白,闽侯到底为什么针对雍王殿下,最近没听说陛下和他闹不高兴呀。
圆子老气横秋地说:“别猜了,你猜不到的。”
难怪父皇总说天下第一小气的人就是何伯父呢,他不过就是对禾苗好一点而已,就这样防着他,他才几岁呀。
思想真复杂。
他乐呵呵地走进又又的房间,又又正在草拟和申国的协议,见他进来就让他过去:“来看看有什么补充和建议。”
圆子认真看了一遍,提出几点建议,说道:“明日申国人过来做客,理应由何夫人和阿彩姐姐出面接待碧玉郡主,然而她俩都在生气,怎么办?”
又又挑眉:“你说怎么办?”
圆子的眼睛转了两转,说道:“依我看,今天长兄没露面,只是我去。申国人嘴上不说,心里一定嫌我年龄小,觉着不重视他们的。所以,明天的宴会就全程都由长兄操办吧。无论菜式、配的碗碟和酒水,以及陪客,都由您来操劳。这样就会显得我们很诚心了。”
又又轻笑一声:“人小鬼大。那你做什么呢?”
圆子道:“我自有任务在身。”譬如说,盯着阿彩,不让她捣鬼使坏。
又又许了:“依你所言。”
兄弟俩说说话,便收拾了休息。
正要熄灯,门就被人从外面使劲拍响,阿彩的侍女焦急地道:“郡主突发疾病,请睿王殿下过去看看她吧。”
又又眉头皱得极紧,原本担心阿彩是真的病得很重,不管怕出事儿。想了想,终是狠心道:“有病就找大夫,本王不会治病。”
侍女脸色大变,眼泪差一点就掉出来了,正想哀求,圆子从又又身后走出:“长兄有紧急公务在身,不能被打扰,所有琐事全由本王负责,你先回去,本王随后带着太医过来。”
侍女没料到圆子居然在这里,不敢造次,低着头迅速离开。
圆子把袖子一捋,把太医叫上,一起前往阿彩的住处。
阿彩躺在床上垂泪,侍女不敢告诉她实情,只说人很快就来了,她还以为又又心软了,很有几分高兴。
听见门响,她立刻闭上眼睛装病,眼角还挂着泪珠,看上去格外娇美可怜。
却听一声惊叹:“阿彩姐姐,你这是怎么啦?”
阿彩一听,居然是圆子的,明显又又根本没来,气得打颤,索性一言不发。
圆子焦急道:“方才还见到你好生生的,一会儿功夫你就不行啦?太医快来看阿彩姐姐还有气没,吓死本王啦!”
太医果然小碎步跑上去,伸手去探阿彩的鼻息。
阿彩终于忍不住,“呼”地坐起来,怒道:“殿下什么意思?是咒我死吗?”
圆子一笑:“我这是激将法,看,不是把姐姐治好了么?”
阿彩怔了怔,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你们太过分,都欺负我……姑姑,姑姑,您睁眼瞧瞧,当初您那样疼爱我……”
圆子沉了脸,让众人退下,冷声道:“阿彩姐姐,你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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