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蓑衣高了白洛洛许多,轻易就将她提得双脚离了地。
白洛洛双脚乱蹬,怒目而视:“你干嘛?我跟你讲,这里是郦国,可不是你这个老家伙的老巢,你别想动歪心思。”
行啊,从老男人变成老家伙了!
何蓑衣冷笑了一声,不怀好意地朝白洛洛胸前扫了一眼,嗤笑:“就你这样儿的,我对你动歪心思?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白洛洛顺着他的目光往胸前一看,下意识地抱住了胸,义正词严:“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何蓑衣!下流!无耻!”
何蓑衣阴沉沉地道:“你没想到的事多了去!我就这样的何蓑衣,后悔了么?趁早滚蛋!”
他松开手,将她扔下去,大步往前走,瞧着好像很生气的模样。
白洛洛站稳了,轻声说:“可是我又没有蛋,想滚蛋也没办法滚……”
何蓑衣似是摇晃了一下,又迅速站稳了。
白洛洛背着手,仰头看着天边。
秋高气爽的天气,整个京城都是金色的,天空湛蓝,有一群鸽子唿哨着从天边掠过,也是带着金红色的……
真不错,好天气。
白洛洛微笑着往前走,不紧不慢地跟在何蓑衣身后。
何蓑衣发现了她,却假装不知道。
二人一前一后地走回居住的地方——还是钟唯唯当初住过的小院子。
何蓑衣推门,白洛洛打算跟着进去,不防他突然顿住脚,她一不小心撞上去,鼻子撞得酸痛。
后退一步揉揉鼻子,何蓑衣回身注视着她:“你不是要去做女英雄的么?怎会在这里?”
白洛洛绕开他,径自往里走:“我的东西在这里呀,还不许我来拿回自己的东西了!”
何蓑衣没吱声,似乎没办法反驳。
半夏冲着白洛洛竖起大拇指,笑眯眯地道:“白姑娘还没吃饭吧?菜正好熟了。”
白洛洛就坐到了饭桌旁,何蓑衣跟着进去,微挑了眉头看着她:“拿了你的东西快走!”
白洛洛冷笑:“你才拿了东西快走呢!皇后娘娘已经把这里赏给我了!想住就求我呀!”
半夏挤眉弄眼,小祖宗,赌气也不是这样赌的呀,万一怪脾气的老男人当真赌气走了,你是要如何?
谁知何蓑衣冷淡地道:“真会想,你怎么不说皇后娘娘把半个京城都送你了呢?”
“想赖着不走就算了,我不和你计较,姐大人有大量。”
今天的主菜是炖鸡,一条鸡腿能占小半只。
白洛洛抢先夹走一条鸡腿,眼看何蓑衣似是想去夹另一条鸡腿,就又赶紧叉走:“半夏,快来吃!”
半夏是仆,并没有资格和主人平起平坐,同一张桌子吃饭,闻言干笑一声:“小的不敢。”
白洛洛瞪眼:“我是此间主人,我愿意给你吃!快些!不然把你赶出去。”
何蓑衣凉凉地看了半夏一眼,半夏猛地一拍脑袋:“咦,我忘记喂马了!糟糕哦!”
一溜烟跑了。
白洛洛就把两大条鸡腿都放在自己碗里,鼓着腮的吃,她还不信了,吃肉能噎死人!
好不容易把两只鸡腿都塞下肚子,她胀得什么都吃不下了,摸着肚子打饱嗝。
何蓑衣凉凉地道:“忘记告诉你了,我从来不吃鸡腿。我呢,就爱吃点活肉,比如说鸡翅,鸡脚之类的。你要不要再吃一点?”
他眼里的恶意遮都遮不住,仿佛在说,有本事你就把一只鸡都吃光呀。
“……”白洛洛瞪着何蓑衣,好想捏他的脸,把他的脸扯得变形怎么办?
“哈哈哈!”她气壮山河地大笑一声,推碗起身,“赏你吃了!”
跑出去,围着院子来回走了十多个来回,鼓胀的肚子才算好了一点。
不经意回头,看到廊柱旁露出一角淡青色的袍子,心脏又不受控制地乱跳起来,狠狠回头,假装没有看见,继续遛弯消食。
次日,是个大晴天。
白洛洛早早起来,拎起自己的小包袱,牵出钟唯唯送她的马,翻身上马,潇洒利落地往外走。
走到门口遇到何蓑衣主仆,笑眯眯地和半夏打个招呼,看也不看某个老男人,继续往前走。
何蓑衣瞥她一眼,这丫头,死倔死倔的,真以为他不知道她的小心思么?
明知他今天要离开,她便也挑着这个时候离开,不就是怕他赶他走么?
半夏眼巴巴地瞅着他,小声道:“先生,要不……那个白姑娘没什么江湖经验的,出去肯定活不过三天,您可怜可怜她,跟她一路?”
何蓑衣不言语,只是骑马跟了上去。
白洛洛竖着耳朵听后头的动静。
听到熟悉的马蹄声一直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她松了一口气,真不容易,好累。
她回头挖苦:“你跟着我干嘛?”
何蓑衣面无表情:“大路朝天,各走半边,莫不是皇后娘娘也把这路赏给你了?”
“是又如何?皇后娘娘对我可好了!”白洛洛是抓住机会就要控诉某人对她不好的事实。
“是你的,你如何证明?不然你叫它一声,看它应不应?”老男人一点不肯吃亏。
白洛洛见好就收:“您请便,当我没说。”
半夏:“……”您二位累不累呢?我是瞧着都累呀。
旭日东升,将这两人两马都镀上了一层灿烂的金色,瞧着莫名地和谐。
半夏微酸了眼睛,虽说现在先生对小白姑娘还不是那种非你不可的喜欢,但也不排斥,而且很愿意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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