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来看看吧!”何蓑衣猛地掀开帕子,里头空无一物。
“咦……”又又惊讶极了,刚才明明看见里头有东西的,为什么会没有?到哪里去了?
原本的心思早就不知丢到哪里去了,他抓着何蓑衣的手,上上下下地看:“您一定藏在袖子里了,不然就是丢到地上去了。”
何蓑衣微笑着由他翻弄,一探究竟。
钟唯唯阻止又又:“不得无礼!”
又又不敢造次,但又很好奇,一心觉着若是何蓑衣再变一次,他仔细盯着,就一定能看出究竟,便小声央求何蓑衣:“求您了,再变一次吧。”
何蓑衣笑笑,如他所愿,又拿了帕子依次演示一遍,指着掌心里凸起的地方问:“猜猜是什么,猜着了东西就是他的。”
又又挺着小胸脯:“那若是里面本来就没有东西呢。”
何蓑衣就把腰间挂着的金麒麟取下来:“这个就是他的。”
又又就道:“里面什么都没有,还和刚才一样。”
何蓑衣探询地看向钟唯唯:“你觉得呢?”
钟唯唯看着何蓑衣清俊的眉眼,莫名想起从前,她点茶分茶,需要插花妆点案几,他便经常替她寻得山野里的奇花异草,甚至于是造型优美的树枝。
“是花。”她很肯定地说。
“你呢?”何蓑衣不置可否,再问胭脂。
胭脂迟疑了,她低下头,轻轻摇头。
又又帮她说话:“胭脂姐姐的意思是说,里头什么也没有,金麒麟我们一起分。”
何蓑衣不置可否,揭开了帕子。
很小一束浅蓝色的花,开得繁杂热闹,是林间草地里最常见的,但是配了其他草叶,就显得格外玲珑美丽。
“唯姨猜着了!”又又震惊不已,“真的是花,您怎么知道?”
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钟唯唯笑而不语,何蓑衣也笑着把花交给她:“你猜中了,就是你的。”
又又跑过去,接了花,要给钟唯唯别在她的衣襟上:“很好看呢。”
不远处,重华抿紧了唇,目光沉沉地看着这一幕。
梓怡郡主很满意何蓑衣的表现,懒洋洋地道:“陛下,听说,当然,我只是听说啊,似乎闽侯与皇后娘娘早年其实是有婚约的?”
重华猛地回头,怒目而视:“谁在胡说八道?”
梓怡郡主笑道:“何蓑衣和钟欣然说的,说最早,钟先生是打算把何蓑衣与皇后娘娘配成一对的。我原本以为是谣言,今天看着这场景,却是有几分相信了。别个都猜不着那帕子下头是什么,唯有皇后娘娘知道。”
重华冷声道:“再胡说八道,我杀了你!”
梓怡郡主举起手盖在左胸上,故作惊讶:“真的吗?别吓我呀。”
重华冷冰冰地注视着她:“不信你尽可以试一试,别再挑衅朕,别再挑衅皇后,不然,朕可以射你一箭,就可以射你千箭万箭!”
梓怡郡主也翻了脸:“你就不怕靖中出兵吗?”
重华勾起唇角,冷酷一笑:“怕呀,不过山高路远,我怕靖中好不容易派出一支军队,花费许多,再走到东岭,已然是半年之后?那时节,朕早就灭了东岭!
铁碑岭以南,并不只有东岭与郦国,还有许多国家,你觉得他们会乐意靖中插手?十个国家联合起来,以逸待劳,谁的胜算更大呢?若靖中不能一举灭了我们,拖也要拖死你们!”
“哦,这样么?”梓怡郡主眼里露出几分鄙夷得意之色。
呵呵,她就知道,这些人会心存侥幸,以为真的山高路远,靖中拿他们没有办法,岂知那秘密水道,究竟有多方便,省了多少开销,省了多少路程!
重华没有放过梓怡郡主一闪而过的自得,直觉梓怡郡主一定藏有他们所不知道的重要秘密,结合之前交谈的一些内容,多半和路有关!
越是接近重要的信息,重华越是冷静,表面上却是怒不可遏:“就是这样!鱼死网破而已!”
梓怡郡主冷笑:“鱼死网破?恐怕是螳臂当车!”
二人争执的声音很大,钟唯唯等人全都听见了,他们便都站了起来,准备行礼问安。
“那就试试吧。”重华冷冷地看了钟唯唯一眼,转身就走。
而钟唯唯,也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并未追上去解释,或是露出半分窘迫的模样。
反倒是又又急得急赤白脸的,害怕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梓怡郡主懒洋洋地靠在柳树上,勾起唇角笑了。
这对恩爱夫妻的弱点真是太多了,不信任,嫉妒,小气,任性,都占全了。
方才重华若是假装不在意,硬生生忍下来,她便要怀疑他们夫妻联手演戏,现在么,可以实施她那个计划了。
“陛下,别走啊,我们射箭玩呀。”梓怡郡主追了上去,留下一群神色各异的人。
“阿兄来了,一起用饭吧。”秋袤和姚静宁带着人走过来,摆了满满一桌子吃食,有酒有肉有瓜果,十分丰盛。
“不必了。”何蓑衣起身,掸掸身上的草叶,拉了圆子的手一下,温柔地道:“再会,圆子。”
圆子昏昏欲睡,打个呵欠,闭上眼睛睡着了。
真是无忧无虑啊。何蓑衣扬长而去,潇洒又利落。
钟唯唯瞧着他,竟是又比此次才见面时更瘦了几分,衣衫有点不合身,松松垮垮的,却一点不影响美观,反而更多了几分难以形容的落拓之美。
“何先生的东西掉了。”胭脂急急忙忙在草地上抓起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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